譜子上,寫著《白月光》三個字。
那是港台歌手張信哲的一首情歌,只不過,在原來的曲譜之上,他似乎已經做了一些調整,曲譜上勾勾劃劃,明顯數番修改。
「我已經選好曲子……」
「唱這個!」他的語氣是命令式的。
「可是……」那首《趁早》她這幾天一直在練,這首曲子她雖然喜歡,但是遠不如《趁早》熟悉。
冷子墨抬起臉,「要麼唱這個,要麼退出比賽!」
雖然與他接觸不多,洛小茜卻知道,他說到就會做到。
現在,音樂是她唯一的精神寄托,她不能再失去它,而且,她不想再激怒他,她現在的身體可是並點也承受不了他的怒火。
於是,她說。
「好,我唱!」
將雪茄放在煙灰缸上,冷子墨拿起碗上的筷子,不客氣地吃了起來。
喂,那是她的麵條,好不好!
算了,誰讓人家是金主,是大爺呢,她再煮一袋就是。
「去練琴!」
不等她走向廚房,他已經再次開口。
他這是在變著法的折磨她是嗎?
洛小茜咬著牙停下腳步,看一眼他面前已經快要吃得乾淨的碗,抿了抿唇,轉身走進琴房。
琴房裡,煙霧繚繞。
該死的,他到底抽了多少雪茄,難道整晚都在這裡抽煙的嗎?!
重重地摔上房門,洛小茜氣鼓鼓地坐到鋼琴前。
「專|制,暴|君……」
反正他也聽不到,所以,她罵得很大聲。
罵完了,心情似乎也爽了許多,這才有心情看向曲譜。
這首曲子,可是日刷作曲大師松本俊明的作品,以月光為靈感,如詩如訴,這首曲子看似單純,卻直擊人心,這樣的曲子,他也敢改?!
帶著幾分好奇,幾分質疑,洛小茜放好曲譜,將雙手放上鋼琴,按照改過的曲譜,邊彈邊唱。
「白月光,心裡某個地方。
那麼亮,卻那麼冰涼。
每個人,都有一段悲傷。
想隱藏,卻欲蓋彌彰……」
整首曲子,他改動並不大,不過就是在幾個音階上微微調整,中間又加了一段鋼琴的solo,不過,經過這簡單的修改之後,這首曲子卻更加適合她的嗓音。
在最初的懷疑之後,她很容易就進入狀態,待到一遍唱完,她已經又是滿臉淚水。
他為什麼要選這首歌,就是想要讓她難過嗎?!
「不許哭!」
冷子墨的聲音突然從房門處傳過來。
洛小茜嚇了一跳,轉過臉的時候,他已經大步走到鋼琴面前來。
「難道你想要用你的眼淚來打動評委嗎?我告訴你,我em公司的賽場上,煽情沒用,我要得是歌手,不是演員,我是要你唱歌,不是要你哭,音樂是什麼,音樂就是心靈的聲音,你的悲傷應該是唱出來,而不是哭出來,如果連這點都做不到,你有什麼資格唱歌,什麼出名賺錢,還不如現在就滾回樓上去,學學怎麼討好我!」
他的聲音並不高,卻透著掩不住的憤怒。
他改了一晚上的歌,是為了讓她哭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