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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宅院深深 第215回 請纓 文 / 丫頭一枚

    若說這個夏季上京最驚奇可怖的事情,想必就當數王三公子碎屍案了。此案件情節嚴重不說,且因為手段之殘忍,就是當今聖上,也震驚了。

    而這個案件中,最為神奇的,則是三公子托夢一說。

    不過這托夢對象,卻並不是連灩熙。而是在經常極具盛名得到思遠大師。

    說起這位,那便要從思遠將頭顱給王子遠說起。

    「此事重大,想必再過不久,必定會驚動那位大人,連施主乃一介女流,又與寧王府定親,倘若傳出此事與她有關,這中間關係複雜,枝節過多。必定會造成很大的問題。」思遠認真的說道。

    王子遠一聽,當下也覺得很有道理,當下就詢問,該如何破解此事。

    思遠大師又道:「說起這事情,三公子也曾托夢與貧僧。」

    「啊?!」王子遠很是震驚。

    「只可惜,這裡乃佛門禁地,三公子受不住這佛光,無奈之下才去尋了別人……」

    連灩熙聽到這裡,大致是猜出是什麼意思了,也就是說,托夢這事情要外傳,但是做夢人,要換成思遠?其實,這樣也不錯,至少她就不會遇到什麼麻煩了。

    但是……

    思遠這是在幫她嗎?可是,為何要幫助呢?

    她疑惑不解的看向思遠,可瞧見的,只是那俊美的面容和紅艷的硃砂痣,除此之外,卻是什麼都瞧不見的。

    此刻桃花樹的綠葉以開始泛出暗淡的綠色,不若春日裡的絢爛多姿,也沒有桃花在此飄蕩。一切都顯出一抹繁華落盡的落寞之色。

    思遠似乎是瞧出了連灩熙的不解,但他只是淡淡的勾起嘴角,至於旁的,卻是什麼都沒有說。

    總覺得。有些不安的因素。

    王子遠此刻心情還是很複雜的,沉浸在兄弟慘死的事件中,只覺得一切都變得灰暗了。他難過悲傷,想要報仇,卻不知道兇手到底是誰。

    最後,王子遠的離去都是渾渾噩噩的,甚至也忘記和連灩熙一塊離開。

    她並沒有和王子遠一塊離開,只是看向思遠大師。

    「連施主,今日正式太過冒險了。」思遠無奈的歎口氣,「難道你不知。這事情極其有可能,讓你陷入困境嗎?」

    「自是知道的。」連灩熙肯定的說道,「只不過我心中實在不容。那位三公子實在可憐。」

    思遠專注的看向連灩熙,手中捏起一根青翠的柳枝向著她揮舞起來。

    這是要給她驅逐邪氣?

    「連施主,王家一事到此為止,莫要在多問了。您的身邊以出現了危機,倘若再這幫毫無顧及的幫助別人。那麼到最後,你必然會招惹殺身之禍。」思遠十分嚴肅的說。

    殺身之禍?!

    連灩熙聽的也是咯登一下,只擔憂的看向思遠,問道:「可會危機到連澔?」

    「阿彌陀佛,他並非有那命數之人,貧僧。不敢妄言。」

    聽到這裡,連灩熙面色很是擔憂,「我知道這樣是不應該。但是心中,總歸是放心不下。不過,三公子的事情我已經做到了他的請求,至於其他,也便不是我的事情了。」

    「阿彌陀佛。連施主能夠這般想,那便是極好的事情。莫要再節外生枝,招惹不必要的麻煩。」

    因為有思遠的這一番話,後面王子遠尋覓屍體的事情,她便不曾過問,只是從王子音那兒得知,屍體最後是都找全了。

    「多謝連姑娘穿針引線,若不然小生當真是不得全屍了。」王子音很是高興的說道。

    連灩熙甚感安慰,只說道:「既然如此,那王公子便快快歸去吧,莫要耽誤了投身的好時辰……」

    而就在她正在欣慰於王子音歸去的事情上時,有一個女子,卻是在捏著一個稻草小娃娃,四處詢問著連灩熙的生辰八字。

    張淑慧幾乎是與世隔絕的狀態,雖然趙梓昕的後院只有她一人,但除了貼身伺候的丫鬟榕樹之外,旁的接不是她的人。

    隨著夏日一天天的炎熱起來,張淑慧的身子也稍稍好了那麼一些,可饒是如此,這每日裡最熱的時候,也都要比常人穿的多些,就是那吃食,也是一點兒涼都不敢讓她用的。

    她厭惡的看著手中的藥,心下只無比的難受。

    自從入門到現在,她居然再也沒有見過趙梓昕!

    張淑慧開始只是覺得委屈,只是認為自己做的那逾越的事情讓他不悅。可是,隨著時間慢慢的推移,張淑慧發現,事情似乎沒那麼簡單。

    她雖然被人關的死死的,可好歹榕樹還能偶爾和其他下人走動,因此才知道,他的夫君對於那位連六娘似乎極其上心,別說是到她這裡了,這後院裡居然一個通房都沒有。

    張淑慧別的都可以忍受,但是一想到心中傾慕的男子一點兒都不喜歡她,如何能忍受的了。而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難過悲傷,就漸漸的演變成了一種極致扭曲的嫉妒和恨意。

    她恨連灩熙!

    這種恨意侵入骨髓,所以才會做那小人,想要日日插針咒罵,只可惜,卻尋不得連灩熙的生辰八字。因此,便叫榕樹自個兒向外打聽。

    而這一打聽,卻是不知怎麼的,就傳到了鬼魂界,沒過多久,便被連灩熙知道的。

    連灩熙聽到這事情,起先並不在意,可是想到那個張淑慧,心下總歸是不痛快的。但是,她也聽聞了張淑慧在王府的悲慘遭遇,心下一面覺得她可憐,一面又擔心自己到時候也會是這般可憐的情形。再加上之前因為那個事情,使她心中對趙梓昕多了一層隔閡。所以無論如何,她對於王府,都漸漸的失去了興趣。

    而她這樣的心情,趙梓昕卻不知道。

    自從那日一別之後,趙梓昕這些日子都是不痛快的,就算入宮見到了太皇太后,也開心不起來。

    而他這樣的狀態,卻是讓慶元帝產生了以後。

    「梓昕,怎麼瞧你好似不怎麼高興?糾結髮了什麼事情?」

    趙梓昕很是糾結的看向慶元帝,他們兩人自小關係就好,雖然慶元帝登基,但是趙梓昕的心中,慶元帝依舊是自己的堂兄,當下,就將連灩熙生氣的事情說了出來,不過,卻不曾講起親吻的事情,而只說自己那日一時之間情不自禁,便抱住了連灩熙,之後她便憤怒離去。

    慶元帝一聽,卻是生起了八卦之意。

    「這連六娘朕以前也見過,性子甚是穩重,那日如此氣惱,想必定然是與你的行為有著極大的關係。」

    「皇上,臣弟不懂。」

    「連姑娘到底也是正正經經的大家閨秀,你這般實在唐突了。」

    說到這個,趙梓昕也有些不好意思了,是啊,確確實實是自己唐突了,連灩熙性子素來是穩重的,平日裡對他也都是淡淡的,絕對不會出現那種撒嬌的舉動,都是極其矜持的。可是,自己那樣做,卻也確實是唐突了。只不過,趙梓昕總覺得他和連灩熙是不一樣的,連灩熙本就應該接受他。

    當下,他就將自己這樣的想法說了出來,

    可換來的,卻是慶元帝的哈哈大笑。

    「臣弟,你實在是……連家姑娘還未入門呢。」慶元帝無奈的搖頭,自己這堂弟年紀還不算大,男女之事也是在懵懂狀態,有這樣的疑惑不解,也可以理解,不過,到底只是一個女人,若是趙梓昕一直因此而不快,慶元帝也是不願意見的,這玩笑歸玩笑,可是作為一個男子,如何能讓他因為一個女子就在這裡憂愁呢?當下就提議要送給趙梓昕幾個侍妾。

    這樣的好事,若是換做旁人,或許是樂意之至的,但是趙梓昕自小就厭惡妾室,對於他來說,自己的生母就是因為那些妾室才會離他而去。而現在自己身邊的那個側室也是心機頗多的。想到那張淑慧居然派人四處詢問連灩熙的生辰八字,他就感到好似是吞了個蒼蠅,實在噁心的不行,簡直是厭惡透頂。

    當下,趙梓昕就回絕了慶元帝的好意。

    慶元帝見他如此,也就不再勉強,這個八卦說完之後,就開始探討起了正事。

    邊關動亂一事,使他很是頭痛。

    趙梓昕自小就對慶元帝十分忠心,因此聽到這個,就主動請纓,說是要去鎮守邊關。

    他的情商雖然很一般,但是自小唸書的時候,對於兵法什麼的就很是感興趣,前幾年也曾經去過那邊,對於那一塊頗為熟悉,再加上他的父親寧王當年也曾幫助先皇開疆闢土,這自小的熏陶,讓他也懷著一腔熱血,也希望能夠奔馳於沙場,保衛大好河山。

    慶元帝對於趙梓昕的兵法,以前就很是看好,所以此刻見他主動請纓,還真是有些動心。

    只不過,趙梓昕年歲還小,說來今年也才十七,正正經經的少年郎,對於戰場的事情雖然以前也曾接觸,卻還是稚嫩的。當下,便猶豫起來。對於堂弟的熱切請求,也只說要仔細考慮一番,至於如何定奪,這個還要等想好了後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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