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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183章 進宮,陷害(1) 文 / 暮夜寒

    章大山一笑:「我沒讓你們管!」

    趙老太聞言,氣得倒仰,這是在說他們多管閒事嗎?

    章小草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章大山的變化不小啊,原來的木訥懦弱幾乎看不到蹤影,難道以前真是被趙氏的所作所為壓制住了真性情,才會那樣嗎?

    不管怎麼樣,現在的章大山才個男人,只要吳氏能一如既往的賢惠持家,想來今後的日子不會難過!

    一直低頭不語的秀娥突然抬起頭,只見臉上滿是淚痕,如雨打芭蕉,不得不說,這樣嬌柔無力的模樣,很容易激起男人心底的柔軟和保護欲!

    「章大哥,你別怪姨媽他們,都是我不好,你就當今天的事兒沒有發生過吧!」

    說完,她看著趙老太道:「姨媽,我們還是回去吧,別再為難章大哥!」

    章大山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冷淡的態度令秀娥惱怒萬分!

    她以為自己如此識大體,比吳氏那個黃臉婆年輕漂亮,他就會猶豫,哪裡想竟然都不肯多看她一眼,真是沒眼光!

    趙老太不肯,直直的盯著章大山問道:「你是真的不肯?」

    章大山被他們糾纏了大半天,已經十分不耐煩了,把心裡想的都說了出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打的什麼主意,先前家裡種棉花,小寶總是問我棉花咋種,他一個連蔥苗和麥苗都分不清的孩子哪裡會問這個?難道不是你們教唆的?現在你們想敗壞蘭花(吳氏)的名聲,又塞個女人過來,我會相信你們真的為我章家著想?」

    趙家人臉色俱變,對上章大山的眼,心虛的不敢與其對視。

    趙老太的臉色尤其難看:「大山,你咋能這樣想我們?把秀娥說給你,就算不是為了你章家,也是為了替小寶著想,孩子還小呢,受不得委屈,你要是不樂意就算了,何必把話說的那樣難聽!」

    章大山眼角抽搐,一開始就是他們在勉強,他壓根兒就沒樂意過!

    「好了趙嬸子,就算是我誤會你了!這事我不樂意,你們走吧!」

    趙老太見他油鹽不進,心裡惱恨不已,要不是為了撈點好處,她哪裡會舍下老臉看他的臉色?暗暗擰了懷裡的章小寶一把,衝他使了個眼色。

    章小寶哇的一聲又哭叫起來,轉身撲到章大山懷裡,抽噎道:「爹,你娶……娶秀娥……表姨好……好不好?秀娥……秀娥表姨對我好……好好,我……我只要秀娥表姨當……當我娘,我會好好聽話,再也……再也不惹你生氣了,你就娶秀娥表姨吧!嗚嗚!」

    章大山看著哭得傷心的小兒子,心疼的厲害,也糾結的厲害!想起過去的種種,因為不待見趙氏,他極少在家,也沒怎麼管孩子,四兒一女,老二坐牢了,老三被趕出家門,這個小的也難管教,大女兒被人害了,小女兒也不認他,現在想想,他要負一大半的責任,好不容易有個合適的想再娶,可偏偏小兒子不樂意!

    章小草見章大山如此糾結,並沒有出聲,雖然知道是趙老太作梗,但是這是要看他的態度,做人後娘哪有那麼容易,這些事吳氏遲早會遇到,能否堅持下去,還得看她自己的耐心和章大山是否體諒她,要是現在他真聽從章小寶,倒不如早早了斷!

    吳氏緊張的絞著兩手,她真的害怕自己是被丟掉的那個!

    趙家人以及秀娥也緊張的看著章大山,年氏更是掐緊了趙老大,誰讓這事還關係到她兒子的生死呢!

    彷彿過了好久,章大山安撫好章小寶,看著眾人,終於開口了:「趙嬸子,既然你擔心小寶受委屈,你也承認他是你外孫,這樣吧,你把他領回家先帶幾年,等他長大了要娶媳婦,他再回來,這樣就不用擔心他會受委屈,我也不用愧對蘭花!」

    吳氏聽罷,激動地哭了。

    趙家人的臉色就甭提多難看了,隱隱響起了牙齒的咯崩聲!

    章小草在心裡對章大山豎起了大拇指,她突然發現章大山也有腹黑的一面,這下看趙家人怎麼說!

    第一個不樂意並出言反對的就是年氏:「小寶是你兒子,你憑啥讓我們趙家養?我們家的糧食可金貴著呢,哪裡能養個吃白食的糟蹋!」

    還在章大山懷裡的章小寶聽到吃白食三個字,抬頭看著年氏小聲嚷道:「大舅娘,我沒有吃白食,我去外婆家吃飯,你說不能白吃,要幹活兒,我不想幹活,你就說要給銀子,我就回家拿了爹的銀子給你了!」

    「你說啥?家裡不見的銀子真是你拿去的?」

    章大山瞪著章小寶喝問。

    章小寶嚇到了,張嘴就要哭,又被章大山一瞪,就不敢哭了,老老實實的點頭承認了:「是大舅娘跟我要的,我說我沒錢,她就讓我偷家裡的!」

    趙家人聞言,齊齊瞪著年氏,尤其是年氏的兩個妯娌還有兩個兒媳婦,心有不甘的模樣,只恨不得上前搜身好!

    章大山肺都氣炸了,他死死地盯著年氏,要不是看在她是個女人,他在就衝上去揍人了,竟然敢教小寶偷錢!難怪有幾次覺得銀子不對數,可想著藏得那般隱秘,大兒子大兒媳婦不會拿,小兒子找不到,就只以為是自己記錯了,沒想到真是被偷了!

    年氏早在章小寶開口時就知道要壞事了,現在被章大山惡狠狠地一瞪,嚇得連忙就要躲到趙老大的身後去,可一想自己躲了不就承認是自己教孩子偷銀子,這傳出去太難聽了,於是她叉著腰,看著章小寶憤憤罵道:「就說你是個壞胚子,明明是你自己偷銀子,還誣賴到我身上,以後你別去我家,免得帶壞我兒子孫子……」

    「年氏!」

    章大山氣得大吼一聲,打斷年氏侮辱的話,明明是她貪心教唆自己的兒子,卻偏偏堆到小寶身上,小寶還是個孩子,以前從沒有偷家裡的銀錢,不是有人教,他哪裡會這麼做!

    年氏本來就心虛,現在見章大山真的發怒了,生怕他動手打人,滾圓的身子一下子縮到了趙老大身後!

    「你們全部都給我走,從今以後,別再來了,我章家也沒這樣的親戚!」

    章大山冷冷的看著趙家人說道,今天就是說破天,他也不會再跟這樣的人家扯上任何關係!

    最後,趙家人趾高氣揚的過來,灰溜溜的離去,只是章小寶突然變得安靜下來,稚嫩的小臉兒上,一片茫然,沒有再對章小草和吳氏喊打喊殺。

    第二天一早,一支壯觀的隊伍在鄉親們的矚目中,朝著北方緩緩而去……

    御書房裡,安隆帝饒有興趣的看著手上的一紙密信,一會兒微笑,一會兒皺眉,委實覺得信上所述的女子膽子太大了些,真是無知者無畏?

    不過,風衣的態度也挺奇怪,雖說是據實以報,可他明顯從字裡行間察覺到他對這個小丫頭的偏袒!

    「小郭子,你也來看看!」

    一旁的總管太監郭總管服侍了皇帝多年,可以說比皇帝自己還要瞭解皇帝,他明顯的感覺到主子的情緒波動,聞言,連忙上前一步,小心的從桌案上拿起密信,仔細的看了一遍,心裡暗暗驚訝。

    安隆帝看了他一眼,淡淡的問道:「你說風衣這小子是不是偏著這個小丫頭?」

    郭總管一聽,恭謹的笑道:「能讓風衣大人偏袒之人,必定有所不凡!」

    他可是知道主子特意命風衣大人去宣旨的目的,雖然主子看似隨口一問,並未有特別的意思,可是伴君多年,他自然知道有些話不能說的太絕對!

    安隆帝睨了他一眼,沉聲道:「如今連你也不敢在朕面前說心裡話?」

    郭總管脊背緊繃,也就他這個伺候皇帝多年的人才好些,要是別人,怕是已經跪在地上磕頭求饒了,可儘管如此,他還是要慎之又慎!

    「老奴不敢!只是風衣大人忠於聖上,他言語裡帶著偏袒之意,定然是對這個種出高產棉花的小草姑娘心存好感,能讓風衣大人心存好感的人,必不會對聖上有礙!」

    安隆帝笑罵道:「你若是方才就這般坦白,用的找朕嚇唬你?」

    郭總管心裡苦笑,面上愈發的恭謹:「聖上待老奴寬厚,老奴心裡念著聖上的好,正因如此,老奴萬萬不敢仗著聖上的信任,做出逾矩之事!」

    安隆帝撫著龍鬚微微一笑:「在朕面前,你不必如此拘謹,朕問你什麼,你只管說心裡話,唉,也只有你和風衣,才會在朕面前說真話!」

    最後的一聲歎息,透著萬般無賴!

    郭總管的臉上亦是帶著懷念的神情,放鬆了不少:「老奴明白!」

    嘴上雖然這麼說,但是他心裡明白,在皇上面前不能撒謊,也絕對不能什麼都說!

    安隆帝又將幾頁密信拿起來看了一遍,眼裡閃過一道深思,他一直懷疑老三並不像表面那樣肆意妄為、無所顧忌,去年派他去南方調查賑災銀貪墨一案,證實了他的猜測!

    雖然老三沒有查到最根本的東西,卻把一些線索都擺在了他的案上!正因為如此,才讓他愈發的懷疑,今年貪墨案徹底浮出水面,一切好似是巧合,一件小事就將所有涉案的人全部牽連出來,他不信這是所謂的天意!

    他在京城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包括他那邊的勢力,他都一清二楚,可是,這也讓他警醒,這個兒子大了,心也大了,竟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隱藏著其他勢力。

    棉花一事暴露出來,才將他的目光引向了中州府,表面上風衣是去宣旨,實則讓他親自調查一番。

    夕陽西下,尚處中州府管轄內,距離官道不遠的一個繁華小鎮上,來了一行不凡的人,都身著大內侍衛的服飾,一個個威風凜凜,彰顯著皇室的威嚴!

    驛站裡,章小草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渾身軟趴趴的,動都沒力氣動,一路上吐得格外淒慘,中午勉強吃過飯,風衣還體貼的讓她休息了一個時辰,結果上了馬車繼續行進,再度吐得昏天黑地!

    對此,章小草只想把皇帝臭罵一頓,她本沒有去京城見世面的意思,現在不得不聽從聖意,這才第一天,接下來至少還有半個月,她突然覺得再這麼繼續折騰下去,她非得死在路上不可!

    在她暗暗指天罵地時,就聽見有人敲了幾下門就進來了,她頭都懶得扭,這裡是驛站,除了凌風三個,其他人不會不經允許就進來。

    進來的正是凌風三個,他們各自手裡都端著一些吃食,都是白菜豆腐等素食,不見半點葷腥!

    三人站在外間沒有走進來,凌風輕聲喊道:「姑娘,該起來吃飯了!」

    章小草實在不想動,也不想吃,可肚子空空的,十分難受,想著晚上不用趕路,吃了也不會吐,她只得掙扎著爬起來,一步步挨到外間,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直喘氣。

    幾人見她臉色不好看,灰白灰白的像是大病一場似的,十分擔心,也覺得再這樣繼續趕路,怕是真的得大病一場。

    「姑娘,我看明天你還是別做馬車了,我去買匹溫和的馬駒,到時在轡頭上多加一根韁繩,我牽著它,你就坐在馬背上,這樣應該沒問題!」

    章小草一聽,看著凌雨的目光頓時亮了起來:「你怎麼不早說,唉,我還以為自己遲早要死在路上呢!」

    凌雨笑了笑沒有說話,凌風替他解釋道:「姑娘沒騎過馬,也沒有自己的馬駒,這樣一來,陌生的馬駒容易受到驚下,不會騎馬的人操控不好極容易出事,所以我們才沒說,只是看姑娘暈車暈的這般厲害,不得已之下才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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