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這奸人只是一個風塵女子,她的話怎麼可以相信?兒臣這麼多年在父皇身邊,難道這一點信任都不曾給兒臣嗎?」傑王依舊狡辯。
「這時,一個獄卒跑過來交頭接耳的跟審判官說了一番話後,審判官正色的稟告皇上:「皇上,隔壁牢房的郡王已經招供了。」
皇上聽罷,厲聲喝到:「老七,連老五都招供了,你覺得繼續狡辯下去還有什麼意義?」
沒錯,趙郡一向是趙傑的狗腿子,如今傑王出事後,郡王肯定備受牽連,如今郡王都招供了,傑王在狡辯也不會有什麼結果了。
聽到這裡,傑王只是閉上眼睛長歎一聲:「父皇,兒臣只是做了該做的事情而已,自古以來,儲君之戰就不可以避免,就算是與太子爭奪皇位也沒錯,但是兒臣不曾對父皇構成一絲威脅,還請父皇念在父子情分上,饒兒臣不死。」
「這個時候,你說這些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朕也不想在聽。」隨即,皇上冷冷的起身離去。
當晚,皇上召見重臣商議,就給傑王和郡王訂了罪,消除王爺頭銜,押往邊關軍營,駐守邊關五年,期間不得回龍都城半步。
皇上還是夠仁慈的,至少留下了傑王的命,可是在他看來,與其要他去守邊關五年,還不如一刀殺了他的好,因為,五年後,太子登基,地位穩固,到那時,以太子斬草除根的性子,他還是難逃一死,所以這跟判了死刑也沒什麼區別,只是多活了五年而已。
聖旨一下,惠妃就急匆匆的趕到御書房外長跪不起……
「皇上,求您見臣妾一面吧。」惠妃哭成了淚人,沒想到,這麼多年的計劃一招就被擊潰,自己的兒子趙傑身在牢房,而另一個兒子趙恆則在三百里外的軍營中毫不知情,遠水解不了近渴,她知道,要想有迴旋的餘地,只有自己苦苦哀求皇上。
御書房內
「皇上,惠妃娘娘已經在外面跪了多時,要不,您還是見見吧。」貼身的太監總是看不下去,小心翼翼的勸著皇上。
豈料,皇上只是冷聲哼道:「哼,她還有臉來見朕,都是她養出的好兒子,朕沒連帶著懲罰她都已經算不錯了,居然還有臉來求情,不見。」
皇上大手一揮,御書房門緊閉,就是不見……無論誰說貌似都不給面子。
惠妃苦苦的跪在了門外的石板上整整一夜,一直到天快亮的時候,皇上準備早朝,才好不容易見上了一面。
皇上走出來的時候,惠妃立刻撲過來哭道:「皇上,請留步,請聽臣妾說。」
「你想說什麼?」皇上語氣冰冷,看惠妃的眼神也絲毫沒有一絲情義。
「皇上,傑兒畢竟是您的兒子,他已經知道錯了,去邊關五年太殘忍了,把他削去王位圈禁府內不行嗎?皇上,求求您了,臣妾求求您開開恩,看在臣妾跟了您這麼多年的份上,請從輕發落好不好?」
「荒唐,你還有臉求情?他做過什麼你不知道嗎?他之所以這個樣子,也都是你嬌慣出來的,如果不是朕發現的及時,只怕他已經鑄成大錯,太子的位置是他可以惦記的嗎?嫡庶不分嗎?老七這樣擺不清楚自己的位置,朕也沒有辦法。」
說完,皇上不顧惠妃說什麼,冷漠的離開……
惠妃隨即嚎啕大哭起來,她知道,皇上的心是偏向太子的,只要威脅到太子的事情,他都是絕對無法容忍的。
最後,惠妃緩緩起身回了昭陽宮,一點一點擦去自己的眼淚。
「皇上,既然你不仁,也別怪臣妾不義了,我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阿傑斷送了未來。」惠妃眼中寒光一閃。
「寶珠。」
「奴婢在。」機制敏銳的宮女上前聽命。
「本宮這裡有一封加急密信,是給恆王的,你拿著腰牌,立刻連夜出宮,你身手好,應該來得及通知恆兒,把這封信親手交到恆兒的手裡。」
「是,娘娘,奴婢一定不負眾望。」宮女拿著密信揣進了衣襟。
惠妃把希望寄托在了自己的另一個兒子趙恆的身上,因為趙恆手裡握有兵權,所以只要通知了趙恆,他一定會趕回來救自己和傑王。
寶珠前腳剛走,惠妃立刻又吩咐道:「去,召驚雷過來。」
驚雷是恆王的隨從,但是自從恆王上一次被罰去軍中的時候,驚雷就被趙恆留在了宮裡保護母妃,其實他當時也沒有想到會有今日,只是怕郭皇后對母妃不利。
「屬下給娘娘請安。」驚雷算是昭陽宮一等一的高手了。
「驚雷,這幾日發生的是事情想必你已經知道了吧,廢話本宮就不多說了,本宮雖然已經派人通知了恆兒,但是怕他趕不及回來,所以還是打算開始第二個計劃,劫獄。」
「劫獄?」驚雷一怔,沒想到會從惠妃嘴裡聽到這樣荒謬的事情。
「沒錯,時間來不及了,三日內,如果我們沒有任何動作,阿傑就會被送到邊關,到那時我們做什麼都晚了,所以趁著現在還沒走,我們來個突襲,只要劫走阿傑,我們就立刻啟程去找恆兒,恆兒手中有軍權,我們可以自立為王。」
「娘娘,這……這可是造反?」驚雷有些啞然,覺得惠妃的做法有些荒唐。
豈料,惠妃心一橫:「造反又怎樣?還不都是皇上逼得,如果他不這樣不近人情,本宮也不會做到這個地步,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本宮這輩子就這兩個兒子,一生的希望都在他們身上,所以不允許他們有任何的事情,驚雷,本宮手下還有十二名精衛,是自己人,趁著今夜,出其不備,你去劫獄,我在西華門等你們,然後我們連夜去找恆兒。」
「是,娘娘,屬下遵命。」驚雷無奈,只的聽從,而且也覺得這一步棋雖然危險,但是卻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見皇上已經聽不下去自己的任何言語,惠妃只有棋走險招……
東宮
「哦?她這麼快就按捺不住了?」看著手中的密信,太子笑了笑。
「是的,太子殿下,看的出來,惠妃已經慌了。」剛剛還在昭陽宮誓死捍衛惠妃的宮女寶珠,沒想到一轉眼就到了東宮,把密信交到了太子的手上。
「呵呵,單純,這封信怎麼可能讓她送出去。」說著,太子把密信直接放在燃燒的火燭上,慢慢的燒成灰燼。
「太子殿下,紅煙姐姐那邊,我們是否要找人營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