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她很是尷尬,傑王從後面走出來,取笑道:「別吃著鍋裡的還惦記盆裡的了,天下男人不是都圍著你轉的,以後別再跟老六發jian,噁心至極。」
第一次面對傑王的取笑,鳳羽微沒有反唇相譏,因為她根本就沒有那個心情。
如果趙恆真的是當自己是陌生人,那也是一件好事,至少以後不必總是滿心愧疚的見他。
鳳羽微暗自感歎一聲後,上了攆車回了東宮。
另一輛攆車之上,傑王心情大好:「老九,做的好,面對那個不要臉的女人,就該這樣對她。」
「哥,以後別那麼對她了。」
「你只要不在乎了,我懶得理她,我對她沒一點興趣。」傑王不以為然。
「哥,從今往後……我答應全力幫你奪位,他日如果你成就大業……?」
「放心,我們是親兄弟,如果他日我登基,必虧待不了你,除了皇帝之位,其他的你只要開口,我都給。」
「放心,我對皇帝之位沒興趣,我只想要一個人。」趙恆面色冷漠。
「該不會是……?」趙傑也不傻,似乎有了點眉目,之前每次說起奪位,老九都一百個不贊同,說什麼謀反啊,叛亂啊,九泉之下無顏見老祖啊之類的,如今卻變了一個樣是的自己主動要求幫他,可見一定是有什麼心事了。
「是,哥,我只要她。」趙恆一臉認真的說道。
本想勸幾句,後來一向,老九生來就是個死心眼,他認定的事情,沒有人可以勸的動,更是九頭牛都拉不回來,所以趙傑也乾脆放棄勸說。
「好,沒問題,到那時,她就是你的,太子一死,東宮的人都給你。」傑王許諾。
一月後,睿王帶著十萬大軍凱旋而歸,震驚了朝野。
因為,烏金國在睿王的攻打下,竟然沒能挺過兩個月,一個多月的時間就全部瓦解。
用什麼樣的方法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烏金國俯首稱臣,烏金皇族降自己為國主,尊稱龍禹皇帝為皇,每年進貢不說,烏金國內幾十幾城池都被龍禹軍隊駐兵,自此,烏金國全面被控制,六國一下子變為五國,而龍禹國的壯大也開始讓其他幾個國家不安起來。
尤其是鳳天新主黎洛,日夜不停的練兵,怕的就是龍禹開戰,自己是下一個烏金。
睿王回來那一日,龍都城百姓早早的等在街頭接應,睿王一身銀色鎧甲,意氣風發。
大殿之上,睿王在武百官的注視下,腳步輕盈完全的走上前,跪地行禮:「兒臣給父皇請安。」
皇上大驚:「老六,你的腿……?」
「回父皇的話,這一次兒臣在烏金北地遇上了神醫世家南宮家的後人,他為兒臣治好了腿疾。」
「啊?竟有如此好的事情,真是太好了,那神醫在哪裡,朕看看。」皇上見自己的兒子腿好了,自然是高興的不得了,打算封賞神醫。
「回父皇,那神醫兒臣已經帶進來,本來也是想推薦給父皇做宮廷太醫的,以後為父皇御用。保父皇長命百歲。」
睿王一番話說的皇上真的是心花怒放:「太好了,老六,還是你考慮的周全,既然他已經入朝為官,那朕也就不著急見他了,先是論功行賞吧,這一次,你大敗烏金,功不可沒,你說吧,想要什麼賞賜。」
睿王聽罷,抬起頭看了看皇上身邊的太子,眼神似笑非笑……
太子沒說話,但是心裡已經料定了睿王要是有點腦子都不會跟自己要回鳳羽微。
因為朝堂之上,如果公然要一個女子本就是一個奇怪的事情,皇上若是知道自己兩個兒子為了爭一個女子,難免不保皇上起殺心,那鳳羽微就有生命危險了,所以,太子料定,睿王不敢提那個要求。
果然,睿王笑了笑回道:「實話不瞞父皇,這一次北地之戰數月之久,兒臣飽受寒風露宿的苦楚,只想求的父皇賜兒臣一道宮廷筵席解解饞就好。」
「哈哈,老六你要求如此簡單,父皇怎麼能不成全呢,來人啊,吩咐御膳房,做好一百四十八道宮廷全宴,送去睿王府。」
「多謝父皇,兒臣還有一個不情之請。」
「哦?是什麼,說說看。」
「兒臣想讓手下這些將領也都品嚐一下葡萄美酒的味道,但是父皇也知道,兒臣王府那個會釀酒的丫頭如今在太子殿下的東宮,還希望太子殿下給個薄面,讓那丫頭去王府釀些美酒可好?」
雖然不敢明著要回鳳羽微,但是睿王還是忍不住的開口提了要見她的要求。
「這簡單啊,天兒不會不同意的。」皇上心想,這點小要求,太子怎麼會反對的,所以就一口答應了下來。
卻沒有想到,太子忽然說道:「釀酒自然是沒問題的,六弟這一次戰功顯赫,為你做些事是應該的,這樣吧,本宮一會就回東宮告訴那丫頭日夜釀酒,趕工多釀些出來給眾將士喝,到時候釀造好了,本宮會派人送去睿王府的。」
聽完這話,睿王臉色一暗,顯然不高興了……
太子的話,很明顯,你要喝酒,給你釀,但是人,必須還在東宮,酒釀好了送去就是,這樣一來,睿王想見鳳羽微的想法就落空了。
雖然滿心的不高興,但是武百官都在,他也不好意思捲了太子的面子,只的硬著頭皮答應下來。
這時,姜丞相忽然開口:「睿王殿下是否還忘了一件事?」
看到姜丞相,睿王自然明白了是關於姜靈兒的事情,於是拱手道:「丞相大人莫要著急,這件事,我一定會給你個交代。」
隨即,睿王回過頭朝著皇上說道:「父皇,兒臣與姜三小姐是兩情相悅,她這一次隨軍陪我攻打烏金,出了不少錦囊妙計,功不可沒,還熙王父皇為兒臣賜婚,給丞相大人,也給靈兒一個交代。」
這件事本來應該是頭等大事,卻被睿王硬生生的塞到了鳳羽微事件之後,丞相雖然心裡有些不舒服,但是既然睿王提了,也就不在強人所難了。
皇上捋了捋鬍須,裝模作樣的問道:「丞相,你的意思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