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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87章 心潮澎湃止不住 文 / 奈何關卿

    但她的驚訝卻不是來源於此,而是這個人,竟然就這樣出現在大庭廣眾之下?

    這算是與民同樂?

    微闔了眼簾,很快就巧笑倩兮地睜開,恍若沒有看到他一般翩然退場,在間等著他的到來。

    她知道,夕娘一定會做好安排,風無涯一定早有計劃吧?

    說起那個人,她就不由一陣好笑。

    當她不知道嗎?

    竟然用那種灼熱的眼神盯著她。

    「風無涯,這可不是個好現象哦……」唇角一勾,她笑得絕美。

    門口突然響起的腳步聲讓她嘴角笑容一斂,緩緩站起身來迎了上去。

    「太子……」幽幽的一聲,讓百里凌越心中的震撼愈甚,凌厲的劍眉微微擰起,「冶兒……真的,是你嗎?」

    剛才在間的時候,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他就幾乎抑制不住內心的狂躁,想要跑到台下去將她拉下來。

    那麼多人看著她!

    怎麼可以有那麼多人看到她這般美好的樣子?

    可是他知道,她不會願意為他一舞,他在她的眼裡,恐怕和場下的那些觀眾沒有任何區別。所以他不敢貿然行動,雖然很多人看到,可是他也願意成為眾多觀眾中的一個,一心一意地欣賞她的舞姿。

    一直都覺得她是這個世界上最特別的女子,不但人生得好看,就連那古怪的性格,也是那麼討人喜歡。若說才藝,他並不是很在乎,但是她會吹簫還是讓他很高興,特別是發現她吹出的曲子竟是那麼悠揚動聽的時候,他的心裡更是止不住的澎湃。

    而今晚看到她的傾城一舞,他才發現,她似乎是一個永遠探究不盡的謎團,讓他永遠可以挖掘出更多新鮮的東西出來。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只消一個眼神,就足以讓他赴湯蹈火,就像是著了魔一般,被她深深吸引……

    可是……她為什麼會來青樓?

    真的如柔兒所說,她是為了逃避他,不惜躲到青樓來嗎?

    還是,她是為了那個男人……

    想到這兒,百里凌越嘴角泛起一絲苦笑。

    妖冶皺了皺眉,她自然知道這男人此刻劇烈變化的神情究竟是什麼意思,但是也只當什麼都沒看見,就這麼靜靜地凝視著他,等著他的下。

    「冶兒……」百里凌越又喊了一聲,見她半響不說話,只好自己率先開口,俊眉微蹙地看著她,「為何不回家?」

    「太子這不是明知故問嗎?」妖冶恍若不覺地回望過去,七分俏皮三份苦澀的笑容讓百里凌越的心沒來由得一揪。

    「恐怕現在全京城都知道了汝南王的郡主因為不滿汝南王一心想把她嫁出去而離家出走了吧?」

    雖然早就知道是這樣,可是她這麼直白地說出來,還是讓百里凌越愧怍地垂了頭,抱歉地道:「冶兒,是本王不好,若不是本王……」

    「這與太子有什麼關係?」妖冶狀似驚愕地問道。

    可百里凌越聽她此言的時候,心下的訝然絕不比她少到哪裡去,不過更多的還是驚喜與期待,他急急地開口:「冶兒,那你是為何離家?」

    妖冶似嬌似嗔地瞪了他一眼,彷彿是覺得他太笨了,嘟著嘴道:「不是說了嗎?我不滿父王一心想讓我嫁人,所以離家出走啊。」

    「你不知道你父王想讓你嫁給誰嗎?」百里凌越心中的喜悅更甚。

    他就知道!

    他就知道冶兒不會那麼討厭他的!

    更不會為了躲他而來到青樓這種污穢的地方!

    妖冶「忿忿」地揪著手中的帕子,沉著聲道:「政治聯姻,嫁給誰又有什麼區別?反正無論是誰,我都不要嫁給一個為了目的而來的夫婿!」

    那你當初為何接受太后賜婚?

    他很想問。但,終是沒問出口。

    他不想再去細究那件事,雖然他一直覺得她喜歡百里雲開,但既然最後是她去求父皇退婚的,而且他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他也不想再耿耿於懷。

    「若是……」百里凌越頓了頓,心裡又開始猶豫另一個問題。

    雖然聽到她說不想政治聯姻的時候,心內有些開心,他就知道他的冶兒永遠都是那麼特別,可是她還說,是誰又有什麼區別?

    他很想問,如果是他呢?是他的話,會不會有區別?

    可是他不敢……

    百里凌越無奈地一笑,有些虛然地發現,自己一個大男人,竟然連這種問題都不敢問。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他變得這般畏首畏尾?

    妖冶見他總是看著自己發呆,心裡不滿又無奈,要說什麼就不能乾脆點說出來嗎?吞吞吐吐扭扭捏捏的男人真是惹人煩!

    「太子,你今日……不會是來找我的吧?還是……來逛青樓的?」他不說話,妖冶只好自己上了,她滿臉笑意地揶揄著他。

    百里凌越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

    要說他是來找她的嗎?

    不是。

    可是難道說他是來逛青樓的?

    當然也不是!

    「冶兒,本王……父皇的生辰臨近,本王正在尋找舞姬,這不是聽說花滿樓有個……所以我就來看看。」

    百里凌越被她這一調笑,話都說不利索了,只覺得自己像個沒見過世面的!

    妖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沒事兒,就算是來喝花酒的也是人之常情嘛!我不會笑話太子的。」

    頓了頓,她眼神一閃,忙說道:「不過太子可得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百里凌越聞言,抬頭看著她問道。

    妖冶立馬回答:「不能把我在這兒的事告訴我父王!」

    紅唇一啟一闔,嬌嗔的語氣俏皮可人,讓百里凌越的心頭又是一緊。

    「你不回去了?」

    「還不想回去。」妖冶頓時像只蔫了的茄子一樣沒了生氣。

    百里凌越看著她的樣子,總覺得她和在王府裡的時候不同了。那時的她,冷漠疏離難以親近,可是今日,她卻像個孩子一樣,一次次地與他撒嬌。

    「跟本王回太子府吧?」他鬼使神差地開口道。

    「太子府?」妖冶「愕然」地抬頭看著他,探究的視線彷彿要把他射穿一般,百里凌越匆忙地別開了頭,只覺自己不能面對這種眼神。

    妖冶心裡好笑不已,面上卻帶著一抹疑惑。

    「冶兒,你願意嗎?」百里凌越就像個毛頭孩子一樣緊張地等著心上人的肯定答案,妖冶凝了眸子,羽睫一閃,心裡的答案竟不由自主地蹦了出來,「不願意。」

    沒想到她會拒絕得這麼乾脆,甚至連一絲猶豫的眼神都沒有,百里凌越眼中滿是陰翳。從小到大,他何曾這麼被人忽視過?就算她是他喜歡的女人,難道就可以這般無視他的存在,甚至無視他太子的身份?

    虧得他在這裡見到她的時候還百般開心,虧得他幫汝南王一起各處尋她,虧得他一心一意地顧及她的想法,她竟說——不願意?

    哪怕她拒絕的時候有那麼一絲的猶豫,他也不會這般氣悶!

    「為什麼不願意,難道你想一輩子待在花滿樓嗎?」心裡有火,嘴裡說出的話自然也有些沖。

    突如其來的怒氣卻讓妖冶神色瞬間變冷,雖然她必須去,可剛才她的下意識回答難道不是為了他的命嗎?就算他不知道,他又憑什麼用這種語氣跟她說話?當真是想拿出他太子的身份來壓她?而她的好心就這樣被他當成驢肝肺了?

    早知如此,她就不必為此煩惱了,活該他就這麼牡丹花下死了!

    妖冶身形一動,就往後退了兩步,與他保持了一些距離,語氣同樣不善地道:「不願意就是不願意,哪兒有為什麼?」

    「百里冶!」這是百里凌越見過她以來第一次連名帶姓地喊她,妖冶猛然抬頭看著他,原來男人的自尊心遠比那些所謂的愛情來的真實嗎?

    其實想想也是,他也不過是因為自己的美貌而對自己有些好感罷了,她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

    「太子殿下有何吩咐?」妖冶挑了挑眉梢,唇角帶著一絲笑容,眉宇間卻是恭敬的疏離感。

    百里凌越心頭一緊,薄唇輕抿,面露悔色,「冶兒,對不起……」

    妖冶雖然面色仍然平靜,心裡卻驟然一縮。

    身為東啟太子,他竟然這般低聲下氣地與一個女人道歉?

    「太子殿下嚴重了,臣女哪兒當得起這三個字!」

    見她似乎仍是不願原諒自己,百里凌越懊惱地同時卻也沒有任何辦法。從來都只有女人主動獻身爬上他的床,還沒有一個女人像妖冶這般對他冷淡疏離的,所以當下也不知道如何去哄一個生氣的人兒,只好再次放低了姿態,輕聲道:「冶兒……你再好好想想,我改日再來,可好?」

    「太子慢走。」妖冶終於抬頭看了他一眼,卻是為了起身替他開門。

    百里凌越無奈地邁出了步子,一步三回頭的小媳婦兒木有差點沒讓妖冶破功,直到身後傳來一道冷冽的聲音,她才斂了眉眼,卻沒有轉身。

    「你又反悔了?」

    妖冶眨了眨眼,跨了幾步走到桌旁為自己倒了一杯水,這回倒是沒搭理身後的男人,壓根兒沒有為他也倒一杯的意思。

    「我不懂你的意思。」

    「為什麼不跟他走?」百里雲開的視線始終落在她的眼睛上,彷彿要從她的細微表情中探出一絲端倪,可是妖冶連眼皮都沒抬一下,根本不給他一絲反應。

    「若是我就這樣跟他走了,首先會顯得我輕浮,而且這麼容易到手的東西他會珍惜嗎?說不定還沒等我動手呢,他就對我棄之如敝屣了。還不如好好吊吊他的胃口,反正來日方長。」

    百里雲開冷笑一聲,拋開心中意味不明的情緒,道:「你倒是懂男人的心。」

    妖冶品了口茶,彷彿是沉浸在這茶香之中,過了一會兒才道:「不敢……起碼對於樓主大人,我就從未摸透過。」

    不知為何,她這話的意思讓他莫名想入非非。

    她從未摸透過,是不是說,她有想過要去瞭解他在想什麼?

    雖是這麼想著,嘴裡的話卻仍是毫不留情:「不要妄想揣度我的想法。」

    涼薄的話說出來也不知是故意要去刺她一下還是為了掩蓋自己心裡的不確定。

    妖冶卻沒有絲毫遲疑地點了點頭。

    「放心,我沒有興趣。」

    男人蹙了蹙眉。

    他最討厭的便是她這個樣子,每次和這樣的她說話就特別費力,就連吵架也像是打在一團軟棉花上,沒有一點成就感——因為對方根本不屑!

    「妖冶!」他氣悶得吼了一聲她的名字,卻不知道自己接下來想說什麼。

    盯了他半響他卻一言不發,妖冶火了!

    今天都拿她的名字開涮是吧?

    「風無涯,有事說事,沒事滾蛋!」

    反正她又不是他的屬下,憑什麼看他的臉色辦事?

    他心情好不好關她什麼事?

    要是不高興,乾脆一掌拍死她好了!

    男人晦暗不明的眼眸下是一片波濤洶湧,這個女人,這個該死的女人,竟敢這麼跟他說話?

    強忍住一隻手捏死她的衝動,他負氣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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