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證據。」百里雲開輕蔑的瞥了一眼為首的打手,順勢把姚曳又往懷里拉了拉。
「我呸!」為首的打手顯然是被氣炸了,「就這麼親了一下你就是她男人了?他娘的,你看看在場的這些姑娘,哪個不是每天要被親幾百次的?」
「就是啊這位公子,你就算當著咱哥幾個的面兒上了她,那也不能證明你就是她男人啊哈哈!」
臥槽……古代人……竟然……這麼沒有節操下限,頂著一張大紅臉的姚曳再一次在青樓被刷新了三觀。
「你來親一個試試,看老娘不撕爛你的嘴!」
大堂中一下子靜了下來。數十雙目光見鬼般的刷刷掃射而來。
「這都是怎麼了?」
姚曳循著聲音的來源望去,一個白衣美人正移著蓮步款款而來。
一雙晶亮的丹鳳眼狹長惑人,濃密纖長的睫毛在眼簾下投落一陣陰影。細長的雙眉畫得恰到好處,雪白瑩潤的肌膚配上兩頰微淡的腮紅增添了她的嫵媚,額頭中央那一方花佃更是襯得她清冷孤傲。
迎上美人盯著自己的目光,姚曳微微瞇起眼,這女人纖長的睫毛……似乎還輕顫了一下。
天不亡我啊!
「夕娘,這兒有人鬧事。」朱三的手下惡人先告狀,衝著夕娘諂媚地笑笑。
被喚作夕娘的女人微蹙了秀眉,淡淡的打量起姚曳。
「你的人劫了我的娘子,現在不願放我們離去。」百里雲開攬緊姚曳纖弱的肩膀,微蹙著雙眉,狹長的鳳眸一瞇,聲音冰冷且帶著明顯的不悅。
也就是那麼一瞬,姚曳恍惚看見眼前個清冷的女子身體顫了顫,紅唇微抿,臉色似乎也白了幾分。
「這位公子,真是抱歉,你們現在就可以走了。」這麼輕易的就把人放手,朱三的手下一時間都愣在原地。
「夕娘,這……」為首的人才往前跨了一步,不解地開口,就被夕娘的一記冷眸給噎了回去。
就這麼輕易的讓他們走了?姚曳一時間傻在原地,這也太容易了吧……是這老`鴇太講道理了呢,還是看上了她身側的大帥哥?
百里雲開掃過一臉錯愕的姚曳,唇畔帶著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原本摟著她肩膀的手緩緩下滑,猛的扣住她纖細的腰肢,輕輕一帶,輕易的就把姚曳橫抱起來。
姚曳的手條件反射般地一揚,攀在他脖頸處,百里雲開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額頭,帶著一股清淡的青竹香,讓姚曳的臉再次紅到耳後根,窘迫的下手推了推他硬實的胸膛,「喂……」
百里雲開好像毫無察覺般,將手緊了緊,視線朝外飄去,下一秒,兩人已經離開地面,只留下花滿樓滿室的驚愕。
天空中掛著一個巨大的金色火球,週遭閃著奪目的光芒,一束束穿透雲層直直地遍灑大在地上,春日的百花盎然開放,清風中還夾在著一絲桃花的氣味。
百里雲開的足尖在屋簷上輕點,寬厚的大掌摟著姚曳不盈一握的纖腰,微風拂過兩人的臉龐,輕揚的髮絲交纏在一起。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兩人就來到了郊外一處草坪。
斑斕的色彩映入眼簾,姚曳的心中彷彿也開出了七彩的花兒。
太好了!終於從那個污穢的肥豬手中逃脫了!
「姑娘真是好眼力,莫不是隨便在大街上找個人都能錯認為相公?」清冷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對上百里雲開打量的目光,姚曳倏地把手從他身上鎖了回來,愕然地張了張嘴,眉角跳了好幾下,臉上的緋紅又強烈了幾分。
這男人怎麼說變就變啊!擱到現代妥妥的演技派啊!明明剛才還裝著柔情似水的相公,這一轉眼就能翻臉不認人?
翻臉又怎樣,反正自己已經脫離虎口自由了。
「呀!公子自己不也說了,小女子今天是忘記喝藥了嗎?」姚曳一臉純然得不能再純然的笑容,不諳世事一般的盯著百里雲開。
百里雲開面容一僵,冷冷地別過頭,「那請姑娘下次出門前務必記得喝藥。」
這男人還真是陰晴不定啊……算了,看在他幫了自己的份兒上,還是不計較了!
「咳,那個……「姚曳拚命在腦子裡快速搜索古人的講話方式,斂了斂眼瞼,「想必公子也看出來了,小女子剛才被一幫禽獸追堵,迫不得已才會那樣說,得罪之處還望公子見諒。敢問公子高姓大名,小女子定當結草啣環相報今日之恩。」
這些狗血腦殘劇裡的台詞也不知道用的對不對,反正她自己已經被瘆得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
這一百八十度的態度大轉變果然讓百里雲開嘴角一抽,怪異地瞟了一眼姚曳,如峰的眉梢輕輕一挑,星眸中帶著一絲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