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兩杯咖啡。一杯加糖,一杯不加糖。」姜暮雪稍稍提高了一些音調,衝著一名十五六歲的女服務生說道。
「這位美女請您稍等片刻,馬上就好。」女服務生滿臉笑容,說道。
此時,還沒有下課。因此,咖啡廳裡面的人並不多。除了西北角落裡的一對情侶之後,就只有林風和姜暮雪兩人了。而且,他們之間離得還比較遠。
林風由於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姜暮雪,因此一直都低著頭盯著桌子上的花紋,沉默以對。這並不是林風做賊心虛,而是他根本就無法解釋那件事情,只會越描越黑。
而姜暮雪心中則又是激動害羞,又是不知所措。一臉笑臉漲的紅紅的,就像是熟透了的紅蘋果一樣,可愛極了,讓人見了不由得想要咬上一口。她的一雙白嫩的小手更是不住的揉捏著自己的衣腳,將她內心之中的慌亂表現的淋漓盡致。
一時之間,林風和姜暮雪兩人竟然陷入了沉默之中。
「美女,帥哥,你們的咖啡好了。」終於,女服務生的到來打破了可怕的沉默。
「謝謝。」林風伸手從女服務生手中接過咖啡,衝著女服務生笑了笑,說道。
面對著林風陽光和煦的笑臉,以及溫情的話語,女服務生的臉居然一下子紅了起來。她的雙手微微顫抖,差點兒將咖啡傾倒在了桌子上面。幸虧林風眼疾手快,接住了咖啡,這才沒有鬧出笑話來。
「謝……謝謝你。」女服務生羞紅的臉說道。
「不用客氣。你先忙去吧。」林風笑著說道。
女服務生用眼睛的餘光大量了一下林風,卻發現林風正笑容滿面的看著她,不禁臉上更紅了。她慌忙轉過身,就像是做賊被人抓住了一樣,飛快的逃走了。
「林風,你對每一個女孩子都這麼溫柔嗎?」經過女服務生這麼一鬧騰,姜暮雪激動地情緒也逐漸緩和了下來。她深吸了一口氣,對林風說道。
不知道為什麼,姜暮雪看到林風對那個女服務生如此溫柔的時候,竟然心中升起一股妒意!
「這怎麼可能呢?我又不是情聖。」林風聳聳肩,無奈的說道。
「你不是情聖。你是流……流……」姜暮雪臉上一紅,終究是沒有把「流氓」兩個字說出口。
「咳咳……」林風一見情勢不對,連忙咳嗽了兩聲,轉移了話題。「那個,上次我為你驅蛇之後,那條蛇沒有再回去吧?」
「沒有。」姜暮雪搖搖頭,說道。
「你的身體呢?有沒有什麼……」林風的話說到一半,連忙打住了。他恨不得抽自己一個耳光,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嗎?
「我的身體……沒什麼大礙。」姜暮雪臉上更紅了。她低垂著腦袋,一副戀愛中的懷春少女的可人模樣,原本平凡的容顏竟是散發出一種少女所特有的魅惑。
林風尷尬的笑了笑,端起手中的咖啡,抿了一口,說道:「這咖啡還不錯。你也嘗嘗。」
「嗯。這裡的咖啡很好喝,我經常一個人來這裡。」姜暮雪輕聲說道。
「經常一個人來這裡?」林風微微一愣,問道。「你沒有朋友嗎?」
「以前的時候,我有很多很多的朋友。」姜暮雪臉上的神色一陣黯然。「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所有的朋友都離開了我。他們都怕我,說我是『妖女』。」
「……」林風張了張嘴,想要告訴姜暮雪事情的真相,但終究還是忍住了。
他可以推測的出來,一定是姜暮雪的第二人格搞的鬼。姜暮雪的第一人格待人和善,雖不善言談,但心地善良,絕對是一個非常好相處的女孩子。可是,她的第二人格卻性情乖張,機變百出,而且擁有超能力,智商極高,自然看不上第一人格所交的那些朋友。
而姜暮雪第一人格和第二人格巨大的反差,也讓姜暮雪的那些朋友極為害怕,不敢跟她接觸。久而久之,姜暮雪就再也沒有一個朋友了!
「我真的想不明白,我對他們那麼好,他們為什麼要叫我『妖女』呢?」姜暮雪眼圈紅紅的說道。「一開始的時候,我很傷心,很難過,感到十分獨孤,經常一個人躲在房間裡偷偷地哭泣。但是,時間一長,我就慢慢的適應了這樣的生活。」
「沒有人跟我玩,我就自己跟自己玩。林風,你知道嗎?我經常晚上一個人玩角色扮演的遊戲。」姜暮雪一雙大眼睛看著林風,說道。「比如說,我可以同時扮演兩個角色。一個角色是柔弱可憐的小女孩,另一個角色則是性格強勢聰明無比的小魔女。」
林風詫異的看著姜暮雪,心中暗暗震驚。他或許有些明白,姜暮雪的第二人格是怎麼出現的了!
「林風,你是不是覺得我好奇怪?」姜暮雪一眨不眨的看著林風,問道。「你會不會也將我當成『妖女』來看待?」
「當然不會。」林風笑了笑,說道。
「我就知道你不會,嘻嘻嘻。」姜暮雪嘻嘻一笑,說道。「不過,我有時候好害怕,感覺自己玩角色扮演的遊戲太過入迷了。我最近經常做夢,在夢裡,我變成了那個性格強勢聰明機靈的小魔女。而且,我還會超能力呢。」
「林風,你怎麼了?怎麼不說話呀?」姜暮雪不滿的看了林風一眼,說道。
「沒事,沒事。」林風笑著說道。「我在專心致志的聽你講故事呢。如果亂插話的話,我怕會擾亂你。」
「嘻嘻嘻,沒事的。」姜暮雪嘻嘻笑著說道。
「你最近做夢很頻繁嗎?」林風想了想,問道。
「嗯。非常頻繁。幾乎每天都做夢。」姜暮雪用力的點點頭,說道。「而且,做夢的時間很長,就像是整整一天都在做夢一樣。一覺醒來,頭昏腦漲的,非常難受。」
「那你都能記住夢的內容嗎?」林風說道。
「夢的內容嗎?我想想……有一些印象,但是很模糊。咦,等等……」突然間,姜暮雪用力的捶打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吃驚的說道。「我昨天做夢竟然夢到了你!」
「你在仔細想想,你是在哪裡遇到的我?都做了些什麼?」林風心中一動,繼續問道。
「在那裡遇到的……我記不清了,我記不清了。」姜暮雪用力的捶打著自己的腦袋,用含糊不清的聲音說道。
「你再想想,再想想。」林風將手搭在了姜暮雪的肩頭,將一股精純的查克拉能量傳送入她體內。
「我想起來了,我們是在學校裡面的圖書館遇到的。」得到林風的相助,姜暮雪逐漸的穩定了下來,她喃喃的說道。「而且,我們兩人還談了很多東西,就像現在一樣。只是……只是,當時那個人根本就不是我!」
「這麼說來,那些事情你都記得?」林風問道。
「是的。我都記得。我都記得。」突然間,姜暮雪臉上一片潮紅。她用羞澀無比的眼神看著林風,問道:「那天晚上,你究竟對我做了什麼?」
「我……」林風頓時啞口無言。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姜暮雪的思維跳躍幅度居然如此之大,一下子就扯到了這件事情上面。
「我記得所有的事情,但惟獨這件事情不記得。」姜暮雪紅著臉說道。「我這次叫你出來,其實為的就是這件事情。我想請你告訴你,那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那天晚上……」林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我自己身體的異樣,我自己最瞭解。」姜暮雪赤紅著臉,小聲地說道。「有些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再去追究誰的責任已經沒有任何意義,我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接受現實!」
「但是,在接受現實之前,我想知道那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麼?我不想就這麼稀里糊塗的將自己托付給一個完全不瞭解的人!」
「姜暮雪,我……」
「告訴我事情的真相!拜託了!」姜暮雪定定的看著林風。
「其實,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情,我自己也不知道。」林風鼓足了勇氣,在姜暮雪期待的眼神中,緩緩地說道。「但是,我敢以我的生命起誓,我真的沒有對你做過任何事情!」
剎那間,姜暮雪的臉色變得煞白一片,面如死灰!
周圍陷入到了可怕的死寂之中!
「姜暮雪,你……你沒事吧?」林風有些不安的說道。
「我有沒有事,跟你有什麼關係。」姜暮雪冷冷的看了林風一眼,冰冷的說道。她霍的一下子站起身來,轉身朝外面走去。
「姜暮雪,你要去哪裡?」林風心中不妙,連忙站起身,伸手拉住了姜暮雪的手,大聲說道。
「我去哪裡?與你何干?放手!」姜暮雪冰冷的聲音從牙齒縫裡擠出來,讓人不禁脊背發涼。
「姜暮雪,你別這樣。我會擔心的。」林風不肯放手,如此說道。
「擔心?你還是去擔心你的小情人吧!她已經活不過一個月了!」姜暮雪冷冷的說道。「我,是絕對不會出手救她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不知何時,她的一雙眸子竟變成了深紫色,詭異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