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香奈兒19的打賞平安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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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兒子糊塗,一時被奸人蒙蔽,才差點做下錯事,兒子以後一定時刻自省,定然不敢忘了今日的教訓。」太子信誓旦旦的說道。
「那你好好休息吧!朕還有政事要處理,就不多留了,你趕緊把身體養好了!」明帝滿意的點點頭,對著太子囑咐兩句後轉身離開。
皇宮內,這對天下最不尋常的父子間的冰釋前嫌,被宮外密切關注著這件事的眾臣們在最快的時間內得知,收到消息的眾大臣終於在心裡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暗想著,這下應該能過個無憂的年節了吧!
好在終是上天垂憐,也許是聽到了眾臣的禱告,不負眾朝臣的所望,帝座上帝王的心情隨著太子病癒的消息一日日的好轉,看著不再那麼難以捉摸和瞬息萬變的帝王心思,眾臣身上的負擔頓時感覺輕了許多,在朝堂上也不再如之前的小心翼翼。
太子完全病癒,初次來上早朝的時候,距離年節已不足半月,太子在早朝上對著皇帝叩謝感恩,明帝聲音溫和的喊起,父子間情意濃濃,為肅穆的朝堂無端的添了溫情的氛圍,下首的臣子看到帝王父子間的互動,不用人特意提醒,就紛紛下跪以示祝願和稱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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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帝開口喊起,往日威嚴的聲音此刻也明顯帶著些軟化,大臣們不約而同的起身,整齊的站好。
「白藏來函——」這時候有尖利的通報聲順著九重宮殿重重的傳過來。同時有一個人影躬身高舉著手中的使函,邁著極快的碎步朝著金鑾殿而來,在聲音傳到明帝和眾臣子的耳中時。來人正好走到金鑾殿的門口。
「白藏怎麼來信了?」有朝臣小聲的開口問身邊的人。
「……不好說。」旁邊的人含糊其辭,神色卻嚴肅起來。
「難道是邊疆又起戰事了?」有人小聲猜測。
「……那就不是白藏來函,而是邊疆急報了……」有對立的一方鄙夷的看向猜測的人。
「這個白藏,真是不消停,連個年節也不讓人好好過。」有人不滿的開口。
看著下面交頭接耳的眾臣,明帝也微微蹙眉,對著已經站在御階下的人。「呈上來吧!」
張公公趕緊走下台階,接過訪函,返回來恭敬的遞給帝座上的明帝。
明帝接過訪函。打開來,隨著目光在使函上的移動,明帝本來微蹙的眉鬆開,直到完全看完。明帝把使函重新還給旁邊的張公公。看不出喜怒的望向殿下的朝臣。
「陛下,白藏來函是……」有朝臣在明帝看完使函的同時站出來憂國憂民的開口。
「張公公,念——」明帝對著旁邊的張公公吩咐。
「奴才遵命!」張公公翻開手中的使函,朝向眾大臣。
等到張公公最後一個字念完,有朝臣瞬間反應過來:「……這說的意思是白藏年節後要派使節來我們大景,他*奶奶的,這明明就是向我們求和的意思,還搞得這麼文縐縐的……」
明帝這才不掩飾嘴角微微的翹起。如沐春風般和顏悅色看向開口的臣子。
眾大臣極有顏色的匍匐下跪,眾口同聲喊道:「皇上威震四海。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聲音震懾天地,久久的在這專屬帝王的大殿上繞樑迴環。
帝心大悅,當即下令大赦天下!
靜王府裡,因為帝心大悅,大赦天下的指令,王妃慕容氏也讓人解了青瑾的禁足,其實解不解禁,對青瑾來說,根本沒有什麼明顯的區別。
不過流雲院的下人們明顯不這樣想,興致很高的決定為青瑾慶祝一番,看到眾人這樣的情緒高漲,青瑾雖然不贊同,但也沒有大煞風景的說什麼或是否決,只是任由著下人們去折騰。
她自己還是如往常般,半躺在椅榻上,聽著鴛鴦興奮的講著最近街頭巷尾連三歲小孩都倒背如流的白藏年後將派使節來大景的事情,看著鴛鴦驕傲激動的神情,青瑾也樂得臉帶笑容,思緒卻想著她的父親顧懷禮應該也平安回到安吉侯府了吧,她至今沒有收到母親君氏的消息,就是不知道君氏是忙著年節的事情騰不出時間來讓人告訴她,還是父親顧懷禮之事有著什麼變數……
等了好幾天始終沒有收到君氏本該送過來父親回家的消息,青瑾思考再三後,還是用暗號喚來了私衛,淡淡的問道:「我父顧懷禮平安回到安吉侯府了嗎?」
「安吉侯並沒有被放出來。」私衛對著青瑾回道。
「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影響了嗎?」青瑾第六感意料當中,也就沒有太多驚訝的對著私衛面無表情的問道。
「早些時日,太子剛被禁足那會,皇帝在朝堂上點顧懷儀的名字,提了安吉侯的事情……」私衛把那天朝堂上的對話一字不差的複述給青瑾。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青瑾聽完私衛的複述,心裡冷嘲,他的二叔果然很會說話,這樣的二叔或許更能激起明帝的愧疚和想要重用的心思。
私衛恭敬一禮,瞬間消失在房間內。
長者不賢,次者忠義,明帝是在猶豫了吧?青瑾起身,不顧寒風凜冽的推開面前的窗戶。
「主子,侯府送來消息,侯爺至今沒有回府。」鴛鴦從外面匆匆走進來。
「來送消息的是誰?」青瑾問的模糊。
「是老夫人身邊的人。」鴛鴦卻明白青瑾意思的回道。
「那來人還說了些什麼,你不用隱瞞,都說出來吧!」聽到鴛鴦的話,青瑾瞭然於心對著鴛鴦問道。
「說是二老爺說侯爺的事情皇上好像另有考量,老夫人希望主子能讓靜王幫襯一二。」
青瑾沉默的望向窗外,看在鴛鴦的眼裡,卻覺得此時的主子是那樣的落寞,忍不住脫口而出:「要不奴婢就實話跟那個婆子說了,讓那個婆子轉告老夫人,就說主子您也……」
「終究是我的生身父親,我豈能為了自己舒適恣意棄生父與不顧,更何況還有母親和寧軒……人再強,還是強不過命運,最彪悍的果然還是命運。」青瑾說的風平浪靜。
鴛鴦卻從中聽出了無奈和蒼涼,她知道主子是不願意的,可是此時她卻不知道該怎麼說,只能乾巴巴的喊著:「主子……
「你不用想著勸我,其實很早之前我就想到了,只是那時候還是不想就這麼認命,總是想著反抗一下的,因為——說不定就反抗成功了呢。」越到後面,越是低不可聞。
「主子,外面風大,您還是不要在窗戶邊站著了……」鴛鴦吸了吸有些發酸的鼻子,轉移話題般的對著青瑾說道。
青瑾聞聲轉身回過來,正好看到鴛鴦來不及掩飾的泛紅的眼眶,「你這是做什麼?我剛剛說的也只是我想法的一部分,成功了當然我樂觀其成,不成功我也不勉強為之,如果我在這裡稍稍用力就能讓大家不費吹灰之力的過得都好,那我自不自由又有什麼關係……」儘管心裡明明不是這樣想的,可是這裡還有她想要護著的人,她就始終不能走的乾脆。
現實不容她,對上鴛鴦的視線,果然看到鴛鴦帶著希冀和明顯好受許多的臉,青瑾移開目光,七分真三分假的繼續道:「——恰好這處處受制的日子我也不想過了。」
「主子想要怎麼做?」
「我們想要在這座王府不處處受制,就要找一個最穩固的靠山,而這個最穩固的靠山除了……還能有誰?」青瑾目光透過窗戶望向靜王府那一棟獨立書房的方向,既然你們都想逼我出來,那我就隨你們的願,只是希望我們誰也不要後悔,這樣想著,青瑾微微挑眉,垂下眼簾,遮蓋住眼眸深處欲起的驚濤駭浪:「——再說祖母不是也讓我找靜王?既然這樣,你就去打聽一下,看看我們王爺此時此刻在何處駐留,我好趕去為前些日子的失禮和不識抬舉賠禮道歉,借此挽回我們王爺的心,以便我們以後在王府無法無天,也讓流雲院的下人可以在王府裡橫著走,抬著下巴高貴的踩人。」說完這些,青瑾先忍不住笑了。
鴛鴦看著這一刻的青瑾,極美極艷極攝人,讓她忍不住低頭,「奴婢這就去!」
看著鴛鴦的身影消失,青瑾收斂臉上的表情,忍不住歎氣,終究是連這樣清淨的日子也不能繼續過下去了。
一刻鐘後,鴛鴦從外面走進來,對著青瑾匯報道:「主子,奴婢打聽到了,王爺此時正在書房。」
「好吧,你過來給我梳妝。」青瑾看著鏡子裡的人對鴛鴦說道。
「好的,主子想梳個什麼樣的髮髻,飛天髻怎麼樣?」鴛鴦趕忙走過來,對著鏡子裡的青瑾問道。
「不用那麼複雜,像往常一樣就可以。」
「可這會不會顯得隨便了點,有些不莊重?」鴛鴦遲疑道。
「莊重?那是王妃的事情,我要什麼莊重。」青瑾不在乎的說道。
鴛鴦聽了青瑾的話,也不敢在多說什麼。
片刻之後,一個簡單的髮髻即成,「主子要穿哪件衣衫?」
「……隨便找件淡色的。」青瑾隨口應道,然後想到什麼,「——等等,還是拿紅色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