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不說實話了,我哪句都是真的!」馬如龍無視洛青青的怒氣,呵呵笑道:「門主現在確實沒什麼大礙,雖然說碰到了一點小小的阻礙,但是天門在武林盤踞了這麼些年,哪能說不行就不行。王妃,我知道你關心門主,但是也不用杞人憂天!」
他笑瞇瞇的,眼中臉上看不出任何的偽裝。洛青青確是不信,冷冷的看向了飛鷹,道:「馬如龍那個滑頭,說的十分話只有三分可信,飛鷹你來說!」
飛鷹聽到洛青青的話,也是明顯一愣,他看了一眼旁邊的馬如龍,冷冷道:「你想聽什麼?」
洛青青一愣:「我當然想是想聽你家主子的情況啊?"
「那聽了有用嗎?」飛鷹淡淡的問,臉上還是一副平靜的摸樣!
「那不廢話麼,知道肯定比不知道有用啊!」洛青青這一鬱悶的,怎麼想聽雲哲的事,誰的嘴都咬的跟蚌殼一樣!
「聽了有什麼用?王妃是要幫助主人嗎?」飛鷹淡淡的問,目光卻是更加冰冷,似乎要在洛青青臉上戳個洞!
聽到這問話洛青青快要抓狂了:「飛鷹,你發什麼瘋,我要聽就是要聽,你哪那麼多廢話!」
「主子不想讓你知道!」飛鷹仍舊面無表情,馬如龍聽到這話,瞪了他一眼,這傢伙,將主子都給賣了!
「為什麼不讓我知道?」洛青青愣了愣,疑惑道:「難道事情很嚴重嗎?為什麼一個個都瞞著我?」
「你能在皇上和主子面前抉擇嗎?你能說服軒王殿下幫助主子嗎?」飛鷹冷冷的看著洛青青,譏諷道:「如果不能,知道不知道有何意義?」
洛青青被飛鷹臉上的譏諷給震了下,她有些不可思議的看向了馬如龍,馬如龍顯然也是愣住了。這飛鷹,沒事吧?
「王妃,我知道你身處的環境很尷尬,如果你不能抉擇,那麼就不用問了!」飛鷹說完,看也沒看兩人,自己離開!
洛青青一個人愣在了原地,看了馬如龍同樣震驚的臉,第一次有說不出話的感受。
馬如龍看了飛鷹的背影一眼,搖頭道:「好了,王妃,咱別管她了,還是趕緊說說怎麼處理南宮世家的事吧!」
洛青青點了點頭,好吧,雲哲的事既然他們都不想讓她知道,那她就暫時當啞巴吧!
葉府
「快,快去給小姐敷上藥!」
「你,還看什麼,趕緊端水去啊!」
葉靈溪閨房中,周圍的丫頭來回串,手中拿著器具,低著頭小心翼翼的走著,生怕發出一點聲音,惹得大小姐不高興!
這幾天,已經接連死了四五個丫頭了。稍微好看點的,眼睛大點的,幾乎都難逃厄運。夫人對這種也是沒辦法,女兒發瘋,她只能不停的安慰,但是也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本來香氣撲鼻的閨房,此刻佈滿了藥味。濃重的藥,嗆得人說不出話來。但是可沒有人敢抱怨,丫頭們一個個快速的放好藥物,逃難似的走出了大門!
「大夫,溪兒怎麼樣了?怎麼這麼些天一點效果都看不到呢?」南宮婉坐在葉靈溪旁邊,看著自家女兒黑沉沉,滿目瘡痍的臉,眼中閃過一絲心疼和猙獰。
大夫在旁邊看著,因為之前見過南宮婉發瘋,他對南宮婉十分忌憚,此刻聽到問話,趕忙道:「夫人,當初老朽看病的時候就說過了,首先要將毒素排出來,然後才是容貌。如今這珍珠粉和藥物共同用著,也不過是吊命,容貌可以先放一邊,到底性命重要啊!」
這就是男性和女性的思維,要是遇到這種情況,男性會直接選擇保命。而女子大多數對自己的容貌都是在乎的,有時候會比生命更在乎。
「你懂什麼?你這個老匹夫,你知不知道我原來的相貌有多麼美麗?」葉靈溪高聲嘶啞,耐心在聽到自己容貌恢復遙遙無期後,眼中迸發出強烈的恨意:「為什麼會這樣?娘親,為什麼會這樣?我恨,我真的恨!」
她讓丫頭將以前畫師的像放在了自己的房間裡,只要抬頭葉靈溪就能看到原來的自己。那是多麼美麗的一張臉,然而如今毀了,全毀了!她咬著牙,目光怨毒的看著那畫卷,心裡想的是葉心兒那個賤人!這件事一定是她做的,自己也沒有結下別的仇怨,誰會害自己。
「好了,好了,溪兒,娘親知道你委屈!」這幾天南宮婉已經習慣了葉靈溪的發瘋,只是拍拍她的肩膀,道:「大夫還在這裡,不可無禮,傳出去說你多沒家教!」
「我都快死了,還要什麼家教?我都毀容了,誰還會娶我?」葉靈溪轉頭,看著旁邊侍奉的丫頭,拿起桌子上的剪刀,直接對著丫頭的臉刺了下去。
「啊!」藥一下子摔了下去,滾燙的濃藥濺在了南宮婉的腿上,她一個巴掌打過去:「賤人,來人拖出去杖斃!」
很快,丫頭還沒叫上三聲,就被人帶了出去。這期間大夫一直看著,眼中的恐懼越發濃烈,緊緊的盯著那一對母女,身子無端的開始打顫!
「好了,好了,女兒,這丫頭也給你出氣了!別哭了啊!」南宮婉旁若無人的安慰葉靈溪,轉頭看了一眼大夫,大夫一個激靈站了起來!
南宮婉一愣,淡淡道:「大夫,剛剛丫頭不小心將藥給撒了,麻煩您在去煎一碗吧!」
這些日子丫頭老是被打死,目前溪兒這丫頭還真不多了,只得麻煩大夫去了。更何況自己也有體己話要對葉靈溪說。
大夫現在是巴不得聽到這些話,趕忙站起來,拿著箱子逃似的離開了這裡。
葉靈溪冷笑一聲:「沒用的大夫!」
「溪兒啊,別生氣了,來娘親給你敷上珍珠粉!」南宮婉拿起桌子上雪白的粉末,輕柔的看著葉靈溪滿目瘡痍的臉,道:「這珍珠粉可是價值千金,溪兒,娘親為了你散盡家財,你可不要讓娘親失望,你是娘親的唯一了!」
葉靈溪點頭,看著窗外的天色,委屈和恨意混合的淚水落了下來:「娘親,我知道你對我好,可是我好恨,我真的好恨!憑什麼她一個庶女,可以擁有這麼輝煌的地位!」
不過是一個丫頭生下的賤種,頂著自己的名號,卻成了堂堂的軒王妃。而自己失去貞潔,還被毀容,以後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南宮婉明白女兒的心,因為那也是她曾經經歷過的,她拍拍葉靈溪的手,道:「溪兒,娘親明白你的憤恨,但是正因為你很恨,所以更要努力的活下去。你看看那幅畫,那是曾經的你,多麼美麗,多麼明艷,娘親為什麼要讓你留著這幅畫,並不是為了刺激你,而是為了讓你真正的記個教訓!」
她轉頭,撫摸著畫中嬌艷的容顏,沉聲道:「看看,你如今變成這樣,全部都是葉心兒那個賤人害的,所以我們要將我們受到的苦加倍的奉還給葉心兒,所以娘親和你要好好活下去,好好活著伺機而動,只要我們抓到了葉心兒,那麼她的容貌,她的身體,還不是任你折騰!」
她說著,眼中升騰起熊熊的火焰,猙獰笑道:「你毀容,那你乾脆叫她沒有容貌。你失去貞潔,那就讓她每天給她找個十個八個的男人,讓她嘗嘗被踐踏的滋味。瞧瞧她長的那個樣子,跟那個素心一模一樣,讓我看了總是憎惡,娘親已經老了,要報仇只能靠你,所以溪兒你一定要振作起來!」
「可是-女兒的容貌不能恢復了,還用什麼對付她呢?」葉靈溪傷心的撫摸著自己的臉,感受著那坑坑窪窪的肌膚,心中又恨又急!
「女兒,你不用著急,這個我想過了!」南宮婉看了一眼窗外,眼底光芒氤氳,閃動著狠絕的光芒:「只要你的姓名無憂,娘親在為你找一個易容師,我會讓他變成你以前的容貌,到時候你每天帶著就如畫中的你那麼美麗!」
她沒有輸,南宮婉絕對不是認輸的人。從哪裡跌倒就從哪裡爬起來,她斗死了素心,斗死了葉天雄找的所有舞姬,她不信還鬥不過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
葉靈溪看母親堅定的摸樣,也點了點頭攥緊了拳頭:「娘親,我明白了,我一定要好好活著,因為我還要看葉心兒受到蹂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摸樣!」
「好孩子!」南宮婉拍拍她的肩膀,笑道:「這才是娘親的好孩子,那麼來我給你敷藥!」
因為是珍貴的白珍珠,所以南宮婉敷的十分仔細,正要敷到一半的時候時候,高嬤嬤突然闖了進來。
南宮婉手一抖,白嫩嫩的珍珠粉,直接啪的一下子倒了下去。
「夫人-!」
「啪,你懂不懂什麼叫做敲門,看看價值連城的白珍珠都給你弄散了,給我收拾了罰奉三個月!」
高嬤嬤一愣,迅速的跪在了地上。「夫人,夫人不要!我這次慌張闖進來,那是有原因的!」
南宮婉知道高嬤嬤是個謹慎聰明的老人,又跟了自己這麼多年,於是瞪了她一眼,冷冷道:「什麼原因!」
「哲王府的一個丫頭剛剛找來了,說給了咱們一封信,問咱們到底什麼意思?」這兩天夫人小姐脾氣異常火爆,她當然不敢得罪,此刻老老實實的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