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大鬍子一巴掌揮了過去,狠狠的打在了那小弟的後腦勺,怒道:「你小子懂個屁,沒事別他娘的亂說,瞧你把小姐嚇的。如果小姐出事了,看我不弄死你小子。」
「大哥,我錯了。」小弟尷尬的說道……
經過半個小時的焚燒,穆曉月也轉醒了,只是,醒來之後,穆曉月的眼神有些呆滯了。她呆呆的看著余秋,眼神裡沒有任何表情。大鬍子急了:「****丫的,小姐現在情況不好了啊。」
「大哥,這……這可怎麼辦?」小弟有些傻了,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這該不會和自己有關係吧?
「沒事,讓她好好休息會吧。」余秋寬慰道……
「余先生,您可一定要讓小姐好起來啊。」小弟嚇得渾身哆嗦……
「我沒事。」穆曉月平靜的回了一句。經歷了人生的重大波折,穆曉月沒有被擊倒,而是努力的讓自己站起來了。她坦然一笑,道:「真的,我真的沒事,你們別這麼看著我。」
「小姐,幫主的骨灰出來了。」大鬍子急忙喊道。
「我來。」穆曉月急忙站了起來……
一個玉質的骨灰盒,價格在八萬,盛放著穆青的骨灰。一個不大的盒子,裡面裝了小半罐的盒子。這些骨灰只是一小部分而已,大多數的骨灰都被火葬場處理了。若是一個人完整的骨灰是不可能被這麼小的一個盒子裝下。這一份骨灰只是用來給親人做紀念的而已。
公墓之中,穆青的墓位於最上方,也是風水最好的地方,價值三十多萬。三十多萬對於穆青來說算不得什麼,但是對於普通百姓來說卻是難以承受的……
穆青的墓屬於一個獨立的墓園,周邊距離他的幕起碼有五米以上。這一塊墓種了常青樹和松柏。環境優雅,十分的別緻。綠化環境更是不用說了,墓碑是花崗岩雕刻而成,地面上也鋪滿了花崗岩。墓區的工作人員急急忙忙的走了過來,手中握著一根撬棍,將地面上的一塊花崗岩撬了起來,裡面一個黑漆漆的洞,是用來盛放死者骨灰用的……
穆曉月安安靜靜的穆青的骨灰放進了墓地裡。工作人員立刻蓋上了花崗岩的蓋板,然後用水泥把蓋板封死。防止盜墓之人偷盜骨灰。
隨後,鞭炮燃起,各種追悼的儀式再來了一邊,殯葬公司的人認認真真的把流程走完,算是對死者的尊重,當然,最重要的是不能讓家屬不滿意,否則要退錢的……
一切完成,已經是中午時分了,殯葬公司的人撤退,墓區只留下了穆曉月,余秋和大鬍子,以及青幫一些重要的頭目。穆曉月一身黑色衣衫,她衝著父親的墓恭恭敬敬的鞠躬。
「鬍子叔叔,以及青幫諸位兄弟。」穆曉月突然轉身看著眾人,道:「我爸已經走了,接下來,我將肩負起我爸的職責。曉月年輕不懂事,還望各位叔叔,各位大哥能夠時常指點迷津。」
「穆幫主嚴重了!」大鬍子拱了拱手,道:「以後你就是青幫的幫主,我和諸位堂主和舵主對您唯命是從!」
「唯命是從!」眾人紛紛點頭……
穆曉月不傻,她知道要在這個時候必須立威,必須拉攏人心,也必須讓所有人當著父親墓碑的面對自己忠誠。更要讓他們看到自己的決心和魄力。穆曉月咬牙道:「從今天起,青幫成立一個新手堂,余秋任堂主,每年撥付一千萬的資金,專門用於新人的訓練,以此讓青幫變得更加強大,更加堅不可摧。」
「小姐……」大鬍子一愣。
「叔叔,不用勸我。」穆曉月一臉堅定,道:「此次之後,青幫便和山口組勢不兩立。為了能夠與山口組抗衡,我必須從新人抓起。」
「是!」大鬍子點頭,他決定服從穆曉月。既然大鬍子這個副幫主都沒說什麼,那些堂主和舵主自然也不好說什麼,眾人只能服從。
穆曉月再次宣佈了一個消息:「從此以後,青幫和天獄幫互為兄弟之幫,青幫兄弟不能欺負天獄幫的兄弟。」
「是!」眾人立刻點頭。
新官上任三把火,穆曉月自然也不能含糊,在做出了這些決定之後,穆青的葬禮算是結束了。余秋莫名其妙的就成為了青幫的一個堂主,也算是青幫的一個頭目了。穆曉月這麼做是為了拉攏余秋,包括與天獄幫的結盟,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就是拉攏余秋。
回家的路上。
「余秋,你不會怪我吧?」穆曉月靠在余秋的保時捷副駕駛上。
「不會。」余秋搖頭。
「那……那你願意幫我嗎?」穆曉月急忙問道。
「當然願意。」余秋笑了笑。
「謝謝!」穆曉月淺淺一笑,她習慣了余秋對她的好,但是並不代表她就不會感激。穆曉月內心依舊心存感激。她對余秋十分到底感動。
余秋把穆曉月送回了穆家,然後驅車返回了自己的屋子。
冰冷的屋子,多了一些落寞,最近發生的一些事情讓余秋的心有了一些變化。余秋以為自己擁有一個修真者的靈魂,就可以隨意的控制自己的感情,不想要的感情可以壓制,想要的感情可以渲染。就如同蘇秦的離開,余秋正努力的把那一份思念的痛苦壓了下去。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余秋甚至懷疑自己是否還記得那一個溫柔,善良的姑娘。
余秋沉沉的睡了一個下午。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這幾天時間余秋都沒睡一個好覺。
咕嚕……
肚子裡唱空城計了。余秋摸了摸肚子,決定出去犒勞一下自己的肚子。外頭陽光依然很好,踩著悠閒的步子出門,人剛到門口,就被一個穿著白色羽絨服的姑娘攔住了去路,對方怒氣沖沖。
「余秋,你這個混蛋!!」洛琪追到了余秋的家裡來了。這傢伙連續四五天沒去學校,沒出現在自己的教室裡。連電話也打不通,等了幾天,洛琪實在等不下去了,索性直接追到家裡來了。
洛琪做好了各種心理準備,想過余秋可能生病,感冒,高燒。甚至想過他打架被人砍了……然而,當她走到余秋家門口的時候,卻發現這傢伙悠哉悠哉的從家裡出來,雙手插在口袋,愉快的吹著口哨,正準備出去覓食呢。
這麼多天的擔憂,以及來的時候那種迫切的心情,此時此刻瞬間轉化成為了洛琪內心的憤怒。終於在這個時候爆發了出來。
余秋被洛琪的一聲河東獅子吼給嚇跪了:「洛琪,我膽小,你能別這麼嚇我麼?」
「你這個混球,你為什麼不去上課?」洛琪衝了過來,手捏著余秋的耳朵,怒道:「曠課四天,竟然連一個招呼都不打,電話也關機,幾天找不到你人,你真是任性的可以啊!」
「啊喲……」余秋頓時捂著耳朵求饒:「老師饒命啊,老師饒命啊。」
「你這個混蛋……」洛琪怒視著余秋,罵道:「饒命?你知道這幾天我有多擔心你嗎?你知道電話打不通的痛苦嗎?你這傢伙倒好,一失聯就是好幾天。你以為老校長答應了讓你蹺課,你就可以隨意蹺課嗎?哼!」
說到最後,洛琪竟然哭了出來。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余秋最怕的就是女人的眼淚,打也好,罵也好,但是就是別流眼淚。
「知道錯了?」洛琪抹著眼淚。
「嗯,真的知道錯了。」余秋急忙點頭。
「那下次還敢蹺課嗎?」洛琪問道。
「不,不敢了。」余秋急忙補充道:「下次蹺課我肯定提前跟你打招呼,而且保證電話不關機,行嗎?」
「這麼說,你還想蹺課?」洛琪瞪著余秋。
「我……」余秋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混蛋,本性難改。」洛琪再次怒了。
「我……我不翹課了還不行嗎?」余秋頓時苦笑了起來,這全然是被人逼迫啊。誰知,洛琪竟然破涕為笑,道:「這還差不多,你可得記住你今天說的話,下次還敢蹺課,我……我……」
洛琪一時想不出該如何懲罰這傢伙,開除他吧……捨不得;如果說不給他畢業證和學位證書,估計余秋也無所謂,畢竟他現在已經算是半個成功人士了,要不要南開大學的畢業證書也就無所謂了。因此,洛琪想不出該如何懲罰他。
「你怎麼樣?」余秋笑瞇瞇的看著洛琪。
「我以後就不再理你了。」洛琪輕哼一聲。
「哈哈……」余秋頓時哈哈大笑,果然是女人的做派啊,也也就只有女人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你還笑。」洛琪氣鼓鼓的瞪著余秋。
「不過,你今天怎麼這麼有空呢?」余秋好奇的問道:「今天不是星期五嗎?你應該去主持班會才對啊。」
「今天放假。」洛琪嘻嘻笑道:「週末要開教職工大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