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本猛然朝余秋衝了上來。余秋閃躲不及,對方突然暴怒,實力也因為痛苦而暴漲。余秋本就不是赫本的對手,如今面對實力暴漲的赫本,嚇得連連後退。
卡……
赫本掐住了余秋的脖子,他張開嘴想要把余秋的眼球從眼眶裡咬出來,但是余秋一直奮力的抗爭。奈何對方力量太強了,他的嘴距離自己的眼睛越來越近了。余秋拚命的掙扎,臉色漲得通紅。
「余秋!」冰風大驚,她急忙舉起刀子朝赫本刺了過去。
噗哧……
刀子麻利的刺穿了赫本的後背。赫本大怒,他突然甩出了右手,空手奪白刃,把冰風的刀奪在了手中,一刀子狠狠的朝冰風甩了過去,刀子瞬間從她的胸口劃過。
噗……
巨大的刀氣把冰風甩了出去,冰風來不及慘叫就已經暈厥了,落地之後連續翻滾,最終還是沒能站起來。只是安靜的躺在地面上。余秋大驚,他緊咬著牙關,怒吼道:「王八蛋,對付女人算什麼東西。有本事衝我來。」
余秋雙手抓著對方的胳膊。
「嘿嘿……很快就輪到你了。」即便是被刀子刺穿了後背,但這個傢伙就好像沒有任何事情一樣,依然安穩的站在原地,沒有任何不妥之處。
赫本依然死死的掐著余秋的脖子,張著血腥的嘴,想要把余秋的眼球咬下來,以報自己一箭之仇,更為了讓余秋感受被人摳下眼球的那種感覺。
余秋知道自己不是對方的對手,如果繼續這麼僵持下去,肯定要死在對方的手上了。余秋一咬牙,鬆開右手,然後從懷裡摸出了一張爆裂符,他怒吼一聲:「去死吧!」
說話間,他將這一張爆裂符直接塞進了赫本張開的血盆大嘴之中,順手甩了了一枚鋼針進去。鋼針刺穿了他的嘴,把那一張爆裂符牢牢的訂在了他的嘴裡。
「嗷……」赫本急忙鬆開了雙手,企圖用手把鋼針摳出來。
余秋趁機逃離,順手引爆了爆裂符,一道靈力穿過,爆裂符瞬間燃爆,又一陣火光瀰漫,濃煙滾滾。余秋因為距離太近,被巨大的衝擊力沖飛了很遠。爆裂符在一等靈符和二等靈符之間,實力就如此強悍,若是製作出更高等的爆裂符,絕對可以移山填海了。
余秋被巨大的衝擊力擊飛,人在地面上連續滾了好幾圈才停穩了下來,他氣喘吁吁,整個人都有些不好受了。一陣乾嘔,大口的鮮血從嘴裡吐了出來。
呼哧……呼哧……
吐出了大口鮮血之後,胸口這才平息了下來。余秋平躺在地面上,大口得呼吸著空氣。這一張爆裂符在他的嘴裡炸開,想必對方已經死絕了。口腔對於任何一個人來說都是最薄弱的地方。如果說對方這樣都不死,那自己就真沒辦法了。
就在余秋安心享受著這不可多得得自由時,火焰中,突然鑽出另一個渾身火焰的怪物。
「****,還沒死!」余秋大驚。
對方猛然的朝著自己瘋狂的衝過來。余秋嚇得連滾帶爬逃走。
轟隆……
對方沒跑幾步,轟然一聲倒下。余秋回頭看了一眼,小心翼翼的靠近。直到靠近之後才發現,對方已經被炸掉了半個腦袋,人早已經氣絕生亡了,之所以能夠從火焰中跑出來,完全是因為求生的本能罷了。反而把余秋給嚇了一跳。
靠近一看,人已經焦黑了,身上滌綸的衣服已經燒得和皮膚粘在了一起,根本就沒辦法把死者身上的衣服分開。而且,從嘴部網上,整個人頭呈現不規則造型被炸開。十分的恐懼,只有左邊那一隻眼睛還在,右邊半邊腦袋已經失去了蹤跡。余秋歎息了一口氣:「可惜了這麼一個厲害的高手,枉費你從小到大努力修煉才能有今天的境界,奈何你要把自己給作死了。也罷,和你交手一場多少讓我有些領悟,看在你的死有點作用的份兒上,我就幫你葬了吧。」
余秋在赫本的身上貼了兩張火符,一把火將他燒了個一乾二淨,火焰在這傢伙的身上足足少了一個小時才把他燒成了灰燼。中途余秋還加了一張火符,人體的骨頭異常堅硬,想要燒成灰有些難度,必須在高溫的環境下持續不斷的焚燒才有可能。余秋簡單的把對方掩埋,然後帶著昏迷的冰風飛快的離開了現場。
返回出租屋的時候已經是夜晚十點多了。
余秋急忙把受傷的冰風放在了床頭上,並且墊了一床床單。冰風的從胸口到小腹的位置有一道醒目的傷口。剛剛在戰鬥現場的時候余秋做了一個簡易的處理,在她的傷口上灑了一些金創藥。可是,因為傷口太深,簡單的金創藥似乎並沒有太大的效果。傷口處雖然結疤了,但是依然有鮮血從裡面冒出來。
「應該是受了內傷。」余秋有些擔憂,外傷好治,內傷麻煩。
此時的余秋已經有些虛脫了,經過了一場劇烈的戰鬥,余秋體內的靈力基本上枯竭。在如此激烈的戰鬥下,余秋根本就沒想過要如何保存戰鬥力,只想著要趕緊從對方手中逃命,或者趕緊把對方殺了。
嚶……
冰風嘴裡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這更是牽動著余秋的魂魄,他一咬牙,道:「救人!」
余秋握著鋒利的剪刀,輕輕的割開了冰風的衣服,外面一件單薄的外套,裡面一件帶毛的打底衣,把打底衫剪開,很快就露出了白皙的皮膚,傷口也顯露了出來。當余秋看到了那一道傷口的時候,頓時就深吸了一口氣,整個肚皮都被切開了,余秋一陣震驚,撥開傷口,竟然能夠看到裡面的內臟。
「天啊!」余秋一陣驚愕。
場面太震驚了,余秋不敢怠慢,他急忙扯開了衣服。冰風的胸口因為有文胸的保護躲過了一劫。余秋放鬆了一口氣,如果一個女孩引以為豪的飽滿都留下了一道疤痕,估計這輩子都要悔死了。余秋急忙取來了針線,在經過消毒之後,小心翼翼的把傷口縫上,然後撒上了一些金創藥。傷口的裂痕太大了,只有縫合才能夠癒合。
縫合之後,余秋用金針刺透了冰風的幾個穴位,然後輔以靈力,在靈力的溫潤和包裹之下,冰封受損的內臟逐漸的癒合。余秋體內的靈氣不斷的消耗,丹田因為過度的消耗,顯得有些萎靡不振。余秋連忙使用了一張巨靈符,靈氣逐漸的補充,但是,光一張靈符的靈氣顯然不足以彌補余秋消耗過度損失的靈氣。
冰風的五官六髒傷得並不重,但是,余秋卻要消耗巨大的靈力來修補,連續修復了半個小時,傷勢稍稍有所好轉,冰風的臉色也不再是那種死灰色,而是稍稍有了一些紅潤。余秋看著冰風臉色的恢復,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
此時的余秋已經累得氣喘吁吁,額頭上一顆顆豆大的汗水不斷的往下流淌。此時的他已經沒有半點兒力氣了,余秋深吸了一口氣,道:「堅持,一定要堅持。」
冰風是為了自己才受了這麼重的傷,如果不是自己,她也不會受這麼重的傷。
撲通……
又堅持了十分鐘,余秋終於栽倒了,一頭倒在了一旁的地板上。
冰風的傷口以肉眼能看見的速度在癒合,神奇的金創藥發揮了它的作用。因為內傷得到修復,雖然只是一丁點兒的修復,但是,這已經不影響冰風的造血功能。人勝在年輕,若是年紀大的人受了這麼重的傷,沒有一年半載別想恢復。但是年輕人就不一樣了。旺盛的生命力在彭勃的修復傷口。
冰風的裡眉頭不再緊縮,而是舒展開了,她的呼吸也逐漸的變的順暢。余秋躺在地面上,房間裡的暖氣不斷的溢出。空調在呼呼的運轉著。
……………………
次日清晨,余秋轉醒,出了腦袋有些沉重之外,身上的傷口基本上沒有太大的問題。他疑惑的看了四週一眼,自己怎麼就躺在地上了呢?余秋爬了起來,一眼就看到了正躺在床頭上的冰風。余秋腦海中頓時亮了。
他急忙查看了冰風的情況,傷口癒合了,內傷也穩定了下來,相信用不了多長時間,冰風就能夠徹底痊癒了。趁著現在的功夫,余秋出門買了一份燉雞湯進來,外帶了一份小籠包和兩盒牛奶。
返回家裡的時候,冰風已經不在了。桌子上留下了一張字調:謝謝你救了我。
「操,就這麼走了?」余秋一臉錯愕。
房間的窗簾隨風搖動著,這個女人走的時候和她來的時候一樣低調,都是從窗戶進出。難道作為殺手就一定要飛簷走壁,爬窗鑽洞嗎?余秋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雞湯,輕哼道:「不吃拉到,我自個兒吃。」
一個人吃了兩個人份量的早餐,余秋滿足的拍了拍肚皮。
五月酒吧,一間密室內。
「彩霞姐,我差點就失敗了。」冰風躺在舒服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