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聽說,我媽是被人嚇了一種慢性毒藥。」余秋看著老爺子。
老爺子眼神突然一陣顫抖,思緒似乎瞬間被拉到了許多年前去了。老爺子想了很久,感慨道:「是啊……確實如此,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時候,你父親還在和余鳳國爭奪繼承人的權利……」
「那……到底是誰?」余秋冷聲問道。雖然對那個便宜母親沒多少印象,但是,內心深處卻瀰漫著一股親情。一個賜予了自己偉大生命的女人,難道自己不應該為她做點兒什麼嗎?
「都過去那麼多年了,你就別追究了。」老爺子冷冷的回了一句,然後起身返回臥室。
看著老爺子離開的背影,余秋無奈的搖頭。
紅牆,首長的病症再次發作,得知余秋昨天晚上已經回來了,首長早早的急讓警衛員去余秋家門口等著,還特別叮囑警衛員不能叨擾了余秋的休息,不得叫余秋起床。讓余秋睡到自然醒。
也正是因為這樣,在首長渾身病痛的情況下,警衛員也只能焦急的在門口等著,卻不敢進門找人。當警衛員看到余秋出來了,急得一臉熱汗:「秋少爺,你可算是出來了,你要再不出來,我……我都快急出心臟病了。」
「怎麼了?」余秋一愣。
「首長他昨天晚上又犯病了。」警衛員焦急的說道:「聽說您回來了,首長讓我一大早來找您。」
「那你站在門口幹什麼?」余秋一愣。
「首長有令,不讓我打擾你休息,一定要讓你睡到自然醒。」警衛員歎息道。
余秋內心一陣感慨,首長如家長啊。雖然有病在身,卻一心為自己著想。有如此首長,何憂他不為國為民呢?余秋內心更加鐵了心要幫首長治好病,而且要把首長的身子骨調理好。
上車後,車子朝著紅牆直奔而去。
初九了,京城的車子回流,路上車子太多。只能在環城路上龜速前進。警衛員有些焦慮,他果斷的給交通局打了一個電話,沒多久,兩台警用摩托車很快就抵達了現場,然後警車開道,後面的車子被交警攔截了下來,前面一個路口也被交警攔截,所有的車子全部分流到其他的道路上,朝城內行走的四車道很快就沒車子了。
警衛員踩著油門狂奔,前面的摩托車也只能加著油門狂奔。很快,這環城路上出現了一幕,一輛超豪華的國產紅旗轎車追逐著兩台警用摩托車。
抵達新華門,車子直接被放行了。駛入停車場之後,警衛員跳下車給余秋打開了車門,焦急的說道:「秋少爺,您得快點啊,首長現在是痛不欲生,比之前還痛。」
「嗯。」余秋低著頭疾步趕路。
這情況應該是預想之中的事情。上次不過是壓制了病情,而如今,被壓抑了這麼久的病情再次爆發,痛苦必然會勝過之前。余秋還沒趕到首長居所,卻已經聽到了首長痛苦的呻、吟。
「秋少爺來了……」警衛員的大喊。
當余秋進入房間的時候,那幾個醫生在一旁一籌莫展,此時見到余秋來了,一個個喜上眉梢。這傢伙不是逞能嗎?現在他來了,剛好可以把責任全部推給他了。
「余秋,你可算是來了。」為首的醫生急忙點頭,道:「為了不干擾你的治療,我們幾個可是連藥都不敢用,就怕對你用的藥有牴觸作用。現在你來了,首長的病就交給你了。」
「嗯。」余秋瞥了幾人一眼,沒說話,而是急急忙忙的把自己的錦囊打開,一百零八根閃閃發亮的銀針出現在眾人面前,余秋急忙衝著警衛員吩咐道:「去準備熱水,另外,我需要一些草木灰……」
幾個警衛員站在余秋面前認真的謹記余秋的叮囑。
「好了,趕緊去吧。」余秋說完,拍了拍警衛員的肩膀。
「是!」幾個警衛員立刻魚貫而出。
「奇怪了,你治病難道還要草木灰?」為首的醫生疑惑的問道,身為國內著名的腦科醫生,他也曾經學過一段時間的中醫,中醫講究的是人與自然相互協調,五運辯證,六氣化生,系統看待問題診治問題。防病於前,治未病以保健預防為首要。另外,人一身的氣血要周流。即「氣血周流,萬病不生」之理。欲達此目的,就當讓五臟六腑,二十經脈時時刻刻地保持著暢通。而中醫的所有治療,正是為了達到此目的。
可是,余秋不僅不是這樣,反而弄一些旁門左道。難免不能登大雅之堂啊。
「能讓讓嗎?」余秋抬頭看了他一眼,醫生被余秋瞪了一眼,但他看到余秋那一雙波瀾不驚的眼睛時,整個人都愣住了。忍不住後退了好幾步,彷彿看到了一種讓他驚悚的東西。
余秋捏著銀針在首長的太陽穴上紮了進去。
呼哧……
首長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濁氣,沒想到余秋的針一下來,自己的痛苦立刻減少了大半。首長痛苦的表情也立刻放鬆了下來。斜靠在床頭,感慨道:「余秋,還是你小子行啊,他們折騰了半天也沒見效,你兩根針就讓我舒服了這麼多……」
「這個……」醫生一臉尷尬,道:「首長,我們……我們可不敢給你亂用止痛藥啊,這不是怕給耽擱了余秋給您治療嗎?」
一句話,責任全部到余秋身上去了。
余秋沒有理會,而是繼續忙著用針給首長疏通經脈。十二主經加奇經八脈,總共是二十條經脈,一百零八個穴位。余秋小心翼翼的施針,既然有了天山蟲草,一百零八個穴位就不需要一一到位。
此時,警衛員端著熱水,拿著其餘的幾位草藥,以及一小杯草木灰進來了。
「秋少爺,東西都準備齊全了。」警衛員急忙說道。
余秋放下手中的活,然後從懷裡摸出了一個小盒子,裡面就是那一截蟲草。眾人一臉好奇的看著這一截只有一根手指頭粗細的蟲草,難道這東西針有餘秋所說的那麼神奇嗎?
「這……這就是天山蟲草?」
「沒見過,不知道!」
幾個醫生好奇的圍觀。余秋從盒子裡輕輕取出了蟲草,手一捏,立刻成為了一團粉末。他叮囑道:「用這粉末和另外幾道藥煎熬,三碗水煎成一碗水,出來之後撒上草木灰。」
「是!」余秋如何吩咐,警衛員就如何做,服從命令是軍人的天職。
「等等,煎藥就煎藥,為什麼要撒草木灰呢?」為首的醫生急忙問道:「我們可得為首長的身體著想啊。」
「那我是不是得把我施針的方法告訴你們?另外,這草藥的配方也得告訴你們?」余秋冷聲笑道。
「你……」醫生有些焦急,但是卻又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他只能被余秋的一句話給憋了回來,咬牙切齒的說道:「好,好,你小子很好。」
警衛員就在房間裡煎藥,炭火是現成的,煎藥的工具也是現成的。慢火,三碗水煎成一碗水起碼得一個小時。三個警衛員圍著炭火仔細的煎藥。余秋則繼續施針,反正時間上來得及,自己也不需要太過於焦急。唯獨那幾個醫生好奇的圍觀,一會看煎藥,一會看余秋扎針。
一晃的功夫,草藥煎好,警衛員急忙把藥汁倒了出來。一陣陣中藥味迷茫了整個屋子,不過味道很好聞,蟲草的香味經過慢火煎熬被釋放了出來,光是聞一口就讓人感覺心曠神怡。
「好香啊。」警衛員大喜。
端著一碗藥汁,警衛員小心翼翼的朝首長走去這一碗藥汁可是價值萬金啊。且不說天山蟲草了,其他的幾味藥都是相當昂貴的,這些藥只有紅牆藥庫裡才有,其他地方一律沒有。端著一碗藥,感覺手裡捧著一個價值過億的古董一樣。
「秋少爺,藥已經準備好了。」警衛員小心翼翼的說道。
「首長,喝了吧。」余秋說道。
首長點頭,端著藥慢慢的喝了下去,這可是他的救命稻草。自己的私人醫生都折騰了這麼多年也不見好轉,余秋這小子幾下的功夫就把自己折騰好了大半。這藥肯定沒的說。
首長喝下去之後,感覺有些微熱:「余秋,我怎麼感覺這藥喝下去之後病情好了很多?」
「首長,我小時候喝藥也有這樣的感覺。」余秋笑道。
「哈哈,好你小子。」首長一愣,隨即哈哈笑道。
「這只是心裡作用。」余秋笑道:「不過,這藥你喝三次之後,基本上應該沒太大問題。以後注重保養,保證您不會再犯了。」
「好啊,治病要治根。」首長點頭,道:「治病就跟治國一樣,治標沒用,必須治本才行啊。」
「嗯!」余秋點了點頭,道:「首長深明大義。」
「哈哈……你小子就會拍馬屁。」首長呵呵一笑,道:「扶我起來走走。」
余秋急忙攙扶著首長。一幫醫生都傻眼了,這藥效也太快了吧?剛剛還痛的在床頭上死去活來的翻滾,這才過了兩個小時,竟然就能夠下床走路了?若是前後對比一下,估計沒人敢相信這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