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哧……
余秋沉重的吐了一口濁氣,病根找到了,可是,治療的方法卻異常的艱難。儘管找到了余秋病根,但是余秋卻絲毫高興不起來。想要治療這病,怕是得費一番功夫了。
「怎麼樣?」一旁的醫生急忙問道。
「秋兒,如何?」余鳳國也是一臉緊張。
「唉……」余秋歎息了一口氣。
「到底怎麼樣?」一群醫生急忙圍了上來,原本並不相信余秋能夠查出首長的病情,但是,此時他們又忍不住圍上來好奇的詢問。這是一種十分矛盾的心態。
首長也微微睜開了眼睛,他笑問道:「余家小子,有什麼你就儘管說,不用擔心我會承受不起。」
「不敢。」余秋急忙搖頭,道:「病根是找到了,但是,治療的方法卻……」
「你找到病根了?」首席醫生,大驚,道:「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是一種病毒。」余秋語出驚人,道:「用我們內行的話稱之為千鉤蟲,是一種隱形的殺手,如果不是這些年來用藥物壓制著它,恐怕首長早已經……」
「胡說八道。」首席醫生搖頭,一臉憤慨:「怎麼可能是病毒,如果是病毒,我們早就找出了根源。」
「這是一種寄生病毒,十分厲害。」余秋不理會對方的憤怒,繼續說道:「起初,這病毒並不怎麼樣,隨著時間的增長,病毒在人體內繁殖,慢慢的變多,變強。後來,病人會感覺四肢乏力,再過一段時間就會感覺行動不便,甚至感覺腦部缺氧,最後形成一陣陣的偏頭疼……」
首長一聽,道:「沒錯,你說的沒錯。余家小子,過程確實像你說的這樣。只是,既然已經知道了病根,難道不好從源頭上治療嗎?」
「治療倒是可以。」余秋笑道:「不過,千鉤蟲在體內已經形成了變異,再加上它們長期浸泡在洗髓丹的藥力之中,所以,他們的抵抗能力已經超乎了我們的想像。想要治療,必須找到天山蟲草加一些燈籠草做藥引子,一次性就可以將千鉤蟲徹底殺死在體內。」
「既然如此,那為什麼不好辦?」首長疑惑的問道。
「因為天山蟲草現在已經絕跡了。」余秋歎息了一口氣,道:「天山的環境惡化,我翻閱過古籍,查詢過相關資料。天山蟲草似乎在二戰時期就已經滅絕了。現在環境惡化得這麼厲害,以前的天是藍的,水是綠的,空氣裡有淡淡的芬芳……」
眾人一聽,紛紛沉默了。余秋說的沒錯,現在的環境確實不比當年了。
「難道一點兒希望都沒有?」首長急忙問道。
「那倒不至於。」余秋搖頭,道:「資料雖然說滅絕了,但是,我也在一些報紙上看過相關報道。只是人類並不認識那是天山蟲草。誤以為那只是撲通的蟲草。」
「沒事,我讓人去天山找就行了。」首長笑道。
「天山蟲草不是一般人能夠發現的。」余秋笑道:「這東西有靈性,一般人一旦靠近,它們就會鑽入土壤中。想要找到它,估計比登天還難。」
「那……那該怎麼辦?」首長好奇的問道。
「如果首長相信我,就讓我去一趟吧。」余秋自願請命,道:「我雖然跟我師父時間不長,但是,找這樣的東西還是有一定把握的。」
「好。」首長大喜,道:「余秋,如果你真能幫我把這多年的頑疾給除了,你就是我的大恩人。」
「不敢!」余秋急忙說道。
從紅牆出來的時候,余鳳國一直都很好奇,他不明白余秋看病的手段是如何學來的。余秋自幼在余家接受培訓,後來為了接手余家,被余鳳國驅使去了各國留學,余秋在國內的時間並不多,他何時多了一個師父?儘管余鳳國對此十分的好奇,但是,他依然沒有問出口。
「秋兒,你真有把握?」余鳳國問道。
「算是有把握。」余秋微微點頭。
「那就好。」余鳳國認真的看了余秋一眼,道:「如果這事情辦妥了,對你自然有很大的好處。但是,如果辦砸了,後果你自己也應該明白。」
余秋一愣,所謂的辦砸余秋一時沒明白,是指沒治好,還是因為把人家給整『掛』了?
返回余家。趙青青竟然在余家熱鬧的玩耍,看得出來,余家人對趙青青還是很喜歡的。突然看到余秋回來了,趙青青興奮的大喊道:「余秋……」
余秋抬頭看去,趙青青正穿著一件英倫風的大衣,咖啡色的大衣敞開,顯得十分的飄逸,裡面是黑色的小馬甲,裡面是一件粉色的襯衫,脖子上繫著一條灰色的圍巾。長髮飄飄……
「新年好。」余秋笑道。
「嘻嘻,新年好,紅包呢?」趙青青伸出手,眨巴著水靈靈的眼睛,道:「大過年的,你該不會沒給我準備紅包吧?」
「紅包?」余秋一愣,笑道:「有。」
余秋摸出了一枚硬幣,道:「喏,過年大紅包。」
趙青青目瞪口呆,驚愕道:「你……你也太摳門了吧?竟然就給我一塊錢?還是個剛蹦兒?!」
「這可不是一個剛蹦兒這麼簡單。」余秋笑道。
「那是什麼?」趙青青好奇的問道。
「嗯,算是一個請求吧。」余秋淡淡一笑,故作神秘的說道:「這一枚硬幣代表我答應你一個合理的要求,只要在道德和法律允許的範圍之內,我會盡我的一切努力去幫你滿足這個願望。如何?」
「嘻嘻,你想當神燈裡面的大魔王嗎?」趙青青突然挽著余秋的胳膊,調皮的笑道:「神燈啊,神燈,請你賜我一個精壯的男人吧……哈哈……」
調皮的她讓余秋都忍不住跟著笑了起來。
「你來找我拜年嗎?」余秋笑道。
「那當然。」趙青青無奈的說道:「誰讓我是你的未婚妻呢?我爸一大早就把我趕來的,說什麼以後我就是余家的媳婦,得先去余家拜年。哼,害得我都沒睡好,氣死我了。」
「沒事,等會我去一趟你家,正式和你爸說退婚的事情。」余秋笑道:「男女之事本來就不能勉強。強扭的瓜不甜。」
趙青青一愣,沒有說話,只是臉上的表情有些凝住了。片刻之後,她笑道:「行啊,不過,你現在得補償我。今天初一,我們去酒吧玩吧,今天的酒吧是京城最熱鬧的時候。」
余秋微微一愣,一旁的余鳳國笑道:「去吧,年輕人就應該放鬆自己。不像我們,老了……」
在余鳳國的允許下,余秋被趙青青硬生生的拽進了她的紅色跑車裡。
京城,一號酒吧。
還沒到門口,就聽到酒吧裡傳來陣陣喧囂的聲音,偌大的聲音響徹天地,幾乎讓整個房子都跟著一起搖晃著,一號酒吧算是京城內比較奢華的酒吧了,一般人根本就消費不起,裡面一支啤酒隨隨便便六七十。外面賣的長城紅葡萄乾,頂多六七十塊,裡面最起碼一千多。坑爹的消費方式反而讓很多人追捧。
當然,一號酒吧的背景讓很多人感覺到安全,畢竟是一家帶有官方背景的酒吧,很多人心甘情願在裡面被宰,也不願意去一些亂七八糟的酒吧裡面被打。最重要的是,現在越來越多的人認為,能夠在一號酒吧消費,絕對算是很有面子的事情。京城之中,攀比風氣尤為嚴重。大眾臉充胖子的人大有所在。
酒吧門口有一大片空地,此時正值上午熱鬧的時候,酒吧門口聚集了不少的男男女女,女人打扮的花枝招展,妖艷誘人。男人們則三五成群的聚集在一起,時不時用眼神在趙青青的身上掃一眼。
趙青青是從國外歸來的高才生,對國外的文化瞭解很身後,所以,穿衣風格也很有國外的風格與品位。趙青青的出現就好像是一群妖嬈女人中的獨秀,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神。
「走!」趙青青拉著余秋的手,鑽進了酒吧。
酒吧裡更是人山人海,幾乎是貼著人的後背鑽進去的。酒吧很大,四周都是巡邏的安保人員,這些人穿著厚厚的防彈衣,肩膀上別著話筒,腰間掛著砍刀,大腿上綁著匕首和警棍。時刻提防隨時會發生的暴亂。因為這些人的存在,酒吧的消費者覺得十分有安全感。
酒吧的窗戶密閉,燈光從天花板上打下來,閃爍的燈光,伴隨著激烈震動的音樂一跳一跳。從烏克蘭請來的美女碟手正在高高的檯子上敲打著。樂隊也在不停的演奏著。震耳欲聾的聲音,給了這些有錢有勢的年輕人一個縱慾的場所。趙青青進入酒吧之後,整個人都活躍了起來,跟隨著音樂開始跳舞。
余秋進入酒吧有些不適應,震耳欲聾的聲音幾乎讓他無法喘過氣來了。四周金屬撞擊的聲音,還有電子音響撕裂的聲音,在那些人聽起來似乎很有勁頭,可是在余秋看來,這感覺一點兒也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