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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小弟被抽暈了,渾身鮮血淋漓,整個人幾乎都要崩潰了。老鬼也累得氣喘吁吁,雙手叉腰,連罵人的力氣都沒了。老鬼質問道:「錢呢?」
「錢……錢花了兩萬。剩下的……剩下的在我的屋子的床板下。」小弟幾乎快休克了。
胖子立刻讓人去找,沒多久,剩下的十八萬找了回來。余秋拍了拍老鬼的肩膀,道:「行了,別鬧出人命了。」
「滾!」老鬼踹了一腳,罵道:「老子以後沒你這樣的兄弟,你給老子滾。有多遠滾多遠。」
罵完,老鬼氣惱的返回了屋子。
錢回來了,胖子勾著山雞的肩膀,小嘿嘿的說道:「雞哥,別鬧了。這破事你還記仇呢?」
「媽了個逼的,剛剛誰死咬著說錢是我偷的?」山雞掙脫胖子的胳膊。
「沒,沒,我從沒說過啊。」胖子急忙狡辯。
「哼。老子是這樣的人嗎?」山雞更怒了,內心的怒火得以發洩,他咬牙切齒的說道:「奶奶的。二十萬我山雞哥還看不上眼。」
「是是,雞哥不是這樣的人,幾個注定是大富大貴的人。別說二十萬,二百萬都不入我們雞哥的眼。」胖子急忙陪著笑容。山雞一屁股坐在了板凳上,胖子急忙遞煙,又幫點火。惹得眾人哄然大笑。
山雞自然明白胖子在給他台階下,這傢伙死活撞了一會逼才順著台階下來,他冷笑道:「胖子,我可給你說了,三次大保健少不了。我還得挑有檔次的,不到六百塊的貨,我可不會接受。」
「放心吧,不就三次大保健嘛。」胖子嘿嘿一笑,道:「有本事你一次搞三個給我試試看。保證讓你虛脫到爆。」
「操,走,現在我就去試給你看看。」山雞怒了。
一幫人又鬧騰了起來,原本緊張和凝重的氣氛再次活躍了起來。但是,余秋認為,這不過是一種表象而已。真正的根源還沒有得到徹底的解決。
「胖子。」余秋咳了一聲,說道:「我得說兩句。」
眾人一聽,立刻就安靜了下來。大伙紛紛看著余秋。胖子和山雞的鬧騰也因為余秋的這一句話而結束了。兩人笑呵呵的看著余秋,道:「秋子,有什麼事你說唄,大伙都在。」
「從剛剛的這事情我有一點兒失望。」余秋看了眾人一眼,笑道:「原本兄弟之間不應該猜忌,不應該懷疑,不應該互相指責。但是,兄弟之間最不該做的事情,你們都做到了,我真為你們而感到擔心。」
眾人一陣沉默,老鬼嗓音低沉的說道:「秋子,這事怪我不好,如果我嚴加管教,就不會出這事情了。」
「不。」余秋搖頭,道:「這是兩碼事,偷錢那是另外一回事,另當別論。偷錢引發的一系列的問題不得不讓我們去深思。我們之間還是真正的兄弟嗎?還是相互之間提防著的敵人?胖子,你說說看,你為什麼要懷疑山雞?」
「那不是他平時就小手小腳慣了嘛,自然而然就懷疑到他身上了。」胖子嘀咕道。
「但是我相信山雞。」余秋走到山雞身邊,拍了拍山雞的肩膀,道:「平時他雖然喜歡順東西,但是,在這樣的大是大非面前,我相信他絕對明白事情的重要性。」
「秋哥,還是你瞭解我。」山雞頓時一股蒙主隆恩的豪情油然而生。他衝著余秋拱了拱手,道:「秋哥,以後兄弟的命都是你的了。」
胖子咧嘴笑道:「不是菊花嗎?」
「媽蛋。」山雞衝著胖子罵道:「大保健三回,跑不掉了。」
「兄弟們,記的在醫院說過的話嗎?」余秋認真的凝視著每一個人,道:「真正牛逼的人不是在你輝煌的時候有多少人記得你,而是在你一無所有的時候還有多少人記得你。現在是你們一無所有的時候,也是你們最應該珍惜彼此的時候。我知道我的年紀擺在這裡,你們或許因此而無法信服我。但是,時間會證明一切。」
「秋子,我錯了。」胖子誠懇的說道:「我真不該懷疑山雞。我為我的錯誤給山雞道歉。」
「算了算了,都過去了。」山雞大度的擺手。
胖子咧嘴笑道:「秋子,你放心吧,以後大家還是好兄弟。這一件事情就當是一次考驗吧。」
眾人似乎都深刻的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眾人很快就重新打成了一片。余秋知道,即便是兄弟之前也需要時間來考驗。正所謂真金不怕火煉。
余秋和胖子幾人打了一聲招呼,然後離開了基地。余秋和胖子幾人細說了一聲自己要回京過年。胖子知道余秋是從京城來的,其他人並不知道。
「秋子,你放心吧,我會讓兄弟們過個好年。」胖子嘿嘿笑道。
直到余秋離開,老鬼這才好奇的問道:「胖子,秋哥是京城來的啊?」
「嘿嘿,你不知道吧?」胖子坐在椅子上,整邊屁股都擠佔了位置,他翹著二郎腿,東哥真為胖子屁股下的那個凳子而感到委屈,這可憐的凳子真的可能會被胖子一屁股給坐爆了。胖子咧嘴一笑:「秋子的秘密還多呢,你們不知道也就罷了。」
「操,你倒是給我們說道說道啊。」山雞急忙湊了過去。
東哥在一旁抽煙,依然是一襲帥氣的披風,嗜喱水讓他的髮型根根豎立,整個人的髮型簡直就好像是一個刺蝟一樣。東哥的表情讓人捉摸不透這傢伙內心在想什麼。他也好奇的問道:「對啊,秋子這傢伙到底是什麼來頭?實力這麼強,看起來好像很有錢的樣子,可偏偏住在那麼破的地方。」
「東子,你懂個屁。」胖子輕哼一聲,道:「人家可是是為了上學方便。在一個,秋子這個人一向很低調。你們什麼時候看他高調過?」
「那到沒有。」幾人紛紛搖頭。
「那不就是了。」胖子咧嘴笑道:「我來告訴你們吧,其實,秋子是京城四大家族余氏家族的繼承人。」
絲……
眾人倒吸了一口涼氣,唯獨東哥依然淡定的抽煙。
「後來他被家族流放燕京了吧?」東哥不急不緩的來了一句。
「嘿嘿,我估計流放只是一個幌子。」胖子咧嘴笑道:「以我北京大學畢業的二百四十五的智商判斷,這絕對是家族鬥爭中的一種幌子。表面上流放,實則保護。否則,秋子今年還能回去過年?」
眾人想了想,覺得胖子說得在理。東哥笑道:「那也不一定,一入豪門深似海。但是,你別忘記了一件事情。豪門之中鬥爭更加凶殘。這一番回去,說不定他再也回不來了。」
「胡說。」胖子瞪了東哥一眼,道:「好的不說,你丫的淨挑一些壞的。」
「我只是實話實說嘛。」東哥呵呵一笑,道:「同樣,這也反應了豪門鬥爭的凶殘。我知道余秋的一些事情,余秋是被家族流放,為什麼會被家族流放?這背後肯定是有故事的。當年電視和報紙都對這件事情做過簡略的分析。我倒是認為香港一家媒體說得很好,主要是余秋繼承人的身份害了他。」
「那你認為這次秋子回去是凶多,還是吉多?」胖子皺著眉頭。
「不知道。」東哥吸了一口煙,嘴裡說不知道,實際上是想要隱瞞一些什麼東西。胖子從他的眼神裡看到的不是不知道,而是隱瞞,胖子冷笑道:「都說了是兄弟,你丫的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唉,如果你非要我說,那我可就把心裡的想法說出來咯?」東哥無奈的聳肩。
「你說。」胖子端著一個小板凳湊到了東哥身旁,一副娃兒受教的樣子。
老鬼和山雞也是一臉端正的坐在東哥的面前,彷彿在聽什麼詭異的傳聞一樣。東哥笑了笑,繼續說道:「這一次余秋回去,我感覺就是一個圈套。」
「為什麼這麼說?」眾人急忙問道。
「今年是余秋被流放的第三個年了。」東哥看了他們一眼,笑道:「為什麼前兩個年餘家沒有讓他回去過年,卻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讓余秋回去過年?這很顯然啊,就是余家內部有人想要除掉余秋。」
「絲……」
眾人深吸了一口氣,胖子眼睛瞪得老大,他把眼神定在了老鬼和山雞的身上:「你們兩個就不發表一點兒意見嗎?」
「算了……」兩人急忙搖頭,老鬼和山雞一口同聲的說:「聽你們說就好了。」
兩人表現得一副一本正經的樣子,讓人看了有些忍俊。
「當然,我說的也只是猜測,誰也不知道大家族內部到底會發生什麼事情。」東哥呵呵一笑,道:「再說了,人心總是肉長的,說不定幕後兇手看到余秋的時候,有些不忍心,就把他放了也不一定啊?」
幾人在屋子裡一直暢聊到很晚。
余秋驅車返回出租屋,車子抵達門口,看到門口一台黑色的奧迪車。嚴夢茹穿著一襲黑色的狐皮大襖站在車頭處等待著自己的歸來,這丫頭紮著一束鞭子,精緻的五官,雙手揣在口袋裡,狐皮大襖包裹著臀部,一雙黑色絲襪包裹著的長腿,修長筆挺,踩著高跟鞋,整個人氣質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