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人一眨眼就不見了蹤跡。
「快給我追回來。」大阪捂著胸口,儘管嘴裡不斷的溢出鮮血,但是相比自己兒子的性命。大阪似乎更在乎的是自己的兒子,所以他咬著牙齒,揮舞著胳膊,讓山口組的小弟們追出去。宮崎駿一直攙扶著大阪,他深刻的認識到對方的厲害,如果對方使用了那樣的暗器對付自己,那自己豈不是要喪失性命。
大批的人飛快的從樓梯追了下去。此時余秋已經從頂樓滑下去了。門口的保安急忙圍了上來,手中還拎著讓人十分驚悚的半自動步槍。作為一個國際性的大幫派,山口組早已經擁有了自己的槍支彈藥。即便是在中國這樣對武器管控十分嚴格的國家,他們依然想辦法弄到了一些槍支。
嗖嗖嗖……
余秋可不會給對方開槍的機會,手中捏著的一把鋼針瞬間甩了出去。門口幾個保安立刻倒地慘叫。余秋二話不說,拎著大阪次郎飛快的翻越了圍牆。然後用繩索將他固定在了摩托車上,余秋一踩摩托車,飛快的逃走。後面是山口組的小弟,這幫傢伙急忙驅車狂追。
奈何對方是開車,而余秋是騎著摩托車,從機動性方面來說,摩托車的機動性顯然要比汽車高多了。余秋的摩托車一眨眼的功夫就轉進了不遠處的城鄉結合部。然後消失的無影無蹤。而後面,山口組的小弟們驅車趕來,卻再也看不到余秋的背影了。
「該死的,趕緊追進去搜索。」一幫人飛快的衝了進去。
這一夜,燕京市是熱鬧的一夜。
青幫內部。
得知消息的穆曉月已經召集了不少的人馬聚集在了總堂口。
「小姐,這次山口組大批人馬行動,我看必然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沒錯,我也有這樣的預感,山口組搞不好是在找借口來對付我們了。」
青幫內部的一些人人頭攢動,很多堂口的人都趕來了,聽說幫主召集兄弟,所以大伙都急匆匆的趕來總堂口。穆曉月親自主持了這一次的會議。穆曉月瞇著眼睛沒有說話,這一段時間,穆曉月一直在修身養性,余秋已經讓她太傷心了。她對自己父親的話竟然信以為真。穆曉月決心徹底忘掉余秋這個負心漢。
「諸位。」穆曉月開口道:「不管日本人想要怎麼樣,我們一定要嚴加防範。」
此時,一個小弟急匆匆的跑了進來,一邊跑,一邊喊道:「堂主,堂主,消息打探到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此時,一個堂主急忙問道。
「堂主……」小弟氣喘吁吁,眾人都快急死了,小弟氣喘吁吁的說道:「聽說是有人夜襲了山口組,然後還掠走了大阪的兒子大阪次郎。所以,山口組的人都傾巢出動了。為的就是能夠趕緊找到大阪次郎。」
「原來是這樣?」穆曉月一愣。
眾人也傻愣住了,剛剛哪個堂主還一臉詫異的說道:「那……這個人會是誰?」
「誰知道呢。」小弟急忙搖頭,道:「總之,這事情很蹊蹺。」
「難不成這是山口組自導自演的一齣戲劇?」穆曉月皺著眉頭,一雙漂亮的眼睛裡露出一抹疑惑的眼神。眾人也跟著開始沉思了,此時,一個堂主急忙說道:「操,肯定是他娘的自導自演的一齣戲,奶奶的,當年我們中國人已經吃過這樣的虧了。幫主,我們不能忘記了三一七事變。當初日本人是如何入侵我們?」
「嗯!」穆曉月點了點頭,道:「總之,小心防範就對了。」
眾人紛紛點頭。
而在此時,嚴幫之中,嚴夢茹一雙含著怒火的眼睛盯著眼前的這個殺父仇人。沒想到,余秋竟然連夜出動把這個傢伙從山口組之中抓了回來。當余秋把這個傢伙丟在自己面前的時候,嚴夢茹渾身都在顫抖著,她恨不得立刻就把對方宰了。
「現在山口組的人鬧得滿城風雨,在尋找這個人的下落。」余秋笑道:「要報仇就趕緊。」
「我一定要報仇。」嚴夢茹咬著牙齒,她從一名小弟手中拿過了砍刀。
此時,大阪次郎傻眼了,醒來的時候,當他看清楚了四周的環境之後,他就清楚的意識到自己深陷困境。而且他同樣也知道對方是什麼人了。
「你們……你們別殺我。」大阪次郎急忙哀求。
「當初你在醫院殺我父親的時候何曾聽過他的哀求?」嚴夢茹含著眼淚,如今,殺父仇人就在自己的眼前了,她要報仇,她要為自己的父親復仇,她要用鮮血祭奠死去的父親。
「不……不……」大阪次郎急忙說道:「我……我錯了,我錯了。我願意賠錢,賠多少我都願意。我父親有錢,我父親是山口組的堂主。你們……」
嚴夢茹沒有聆聽他的哀求,而是一刀子下去直接把大阪次郎的腦袋砍了下來。這一刀子的力量很大,甚至讓余秋都難以想像,在一個如此瘦弱的身體之下竟然醞釀著如此澎湃的力量。一刀下去,鮮血濺起了三丈有餘,在鮮血濺起的瞬間,嚴夢茹急忙閉上了眼睛,鮮血濺了她一身。
匡當……
手中的鋼刀落地,嚴夢茹臉色慘白,整個人徐徐倒了下去。余秋一個箭步衝了上去,然後抱住了嚴夢茹,並且將她抱了起來,輕輕的放在一旁的沙發上。余秋用毛巾輕輕的擦拭著嚴夢茹身上的鮮血。嚴夢茹本是一個善良,純淨的姑娘,而如今,是內部紛爭,是殺父之仇將她推下了一個萬丈深淵。讓她的善良逐漸的消失,讓她的心逐漸得變得紛繁複雜。
躺在沙發上,嚴夢茹的表情異常的痛苦,白淨的臉蛋,宛若嬰兒般細膩的皮膚。睫毛很長,彎曲的睫毛就好像兩排細膩的刷子一樣。翹挺的鼻樑下是一張如桃花紅一樣的櫻唇。余秋忍不住吐出了一口濁氣,嚴父死後,嚴夢茹幾乎是靠著一股仇恨的力量在支撐著自己前進,如今,大仇已報,竟然讓她失去了動力,所以才瞬間虛脫了。
大阪次郎的屍體被人拖出去焚燒了,好幾個小弟在地面上不斷的擦拭著鮮血。大廳裡很快就恢復了正常。原本的鮮血也逐漸的消失不見了。
沒多久,嚴夢茹竟然開始說胡話了,余秋輕輕一摸,這丫頭額頭竟然有些燙手。余秋立刻慌了神,急忙抱著嚴夢茹朝外狂奔。駕車趕往醫院。若是正常的感冒發燒到也就罷了,但是,嚴夢茹的發燒有些突然,讓余秋有些始料不及。所以,余秋頓時就慌了神。
凌晨時分,晚上醫院的急診開通,經過醫生測量,高燒三十九點八度。
「怎麼回事啊?」醫生一驚,道:「你說突然發燒?」
「沒錯。」余秋急忙點頭,道:「我發現前後不到半個小時。」
「不可能。」醫生急忙搖頭,道:「我檢查了,病人是典型的病毒感染,從症狀來看,對方已經感染了很長一段時間了。可是,這一次可能是爆發了一次高峰期。你這人也太不小心吧?結婚了嗎?應該沒結婚吧?你作為男朋友,連自己女朋友身體狀況也不瞭解?」
一旁,嚴夢茹臉色微紅,早在接受醫生檢查的時候她就已經醒來了。醒來之後就聽到醫生的訓話。這讓她十分的羞澀,因為她聽到醫生誤以為兩人是情侶。表面上雖然害羞,但是,嚴夢茹內心十分的開心。嚴夢茹對余秋有一種喜歡,可是,她知道自己無法和蘇秦相比。蘇秦是整個燕京市男人們的夢中情人,相比而言,估計任何一個女人在兩人之中挑選,估計都會選蘇秦。蘇秦是一個能上廳堂,能下廚房的女人。
余秋倒也沒做太多辯解,而是說道:「是是,下次我一定注意,這次實在不小心,我……我有錯。」
「行了,先打一陣退燒針吧。」醫生見余秋態度如此誠懇,便沒有過分的追求。其實,余秋內心也十分的心痛。聽了醫生的話,他才明白,原來嚴夢茹的病情竟然是如此的嚴重,原來這丫頭早就已經病了,而且看樣子一開始就病得不輕,只是這一次復仇之後,她內心支撐的力量消失,整個人瞬間就崩潰了。
嚴夢茹打了退燒針之後便沉沉的睡了過去。住院部,余秋給嚴夢茹安排了最昂貴的vip病房。良好的環境,不僅乾淨衛生,這裡的護士都熱情待人,有錢能使鬼推磨。有錢能讓凶悍的護士對你彬彬有禮。這就是現實。等到嚴夢茹睡著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一點多了。
余秋打了一個哈欠,在一旁的座椅上靠了下來。靠在椅子上,余秋忍不住開始回憶著這一段時間以來所發生的事情。一件接一件,讓余秋有些力不從心的感覺,而且,自從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之後,余秋發現似乎奔波就從來沒停過,也不知道那個便宜哥哥什麼時候會來對付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