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車還了,你該走了。」蘇秦臉色微怒。
余秋一愣,他整個人都傻眼了,這女人怎麼翻臉比翻書還快呢?貌似自己沒做錯什麼,也沒說錯什麼吧?怎麼一眨眼的功夫就要趕自己出門了呢?余秋不好問,也不好說什麼,只能站了起來,然後拍了拍屁股,道:「對,對。我正準備離開呢,這麼晚了,你也該早點兒睡了。不打擾你了。」
蘇秦一臉沉默,沒有說話,似乎有些生悶氣的感覺。余秋走了兩步,見蘇秦沒有挽留的意思,變索性走了出去。剛出門,就聽到蘇秦大門一聲『轟隆』的巨響。蘇秦惡狠狠的把大門關上,然後一個人背靠著大門緩緩的坐到了地板上,她氣得咬牙切齒:「混蛋,這麼多天來找我,竟然只是為了還車,我討厭你。我恨你。」
從蘇秦家中出來,余秋還一臉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到底什麼地方得罪了蘇秦,讓這個女人翻臉比翻書還快。車子還掉了,一身輕鬆。余秋倒也樂得自在。他懶得去揣摩女人的那些心思。說不定是因為大姨媽來了,所以心情轉變得快呢。
第二天剛到學校,蕭川急急忙忙的找到了余秋。
「余秋,你知道嗎?最近學校社團可火了。」蕭川激動的說道:「你要不要參加一個?」
「什麼社團?」余秋好奇的問道。
「跆拳道,空手道,泰拳,甚至連國術社團都被席捲進去了。」蕭川興奮的說道:「聽說是因為一場小爭執而引發的鬧劇,後來因為空手道社團的一個日本人把我們國術社團的中國人欺負了,這才把國術社團捲入了。」
余秋聽得雲裡霧裡的,十分的迷糊。他皺著眉頭,道:「你能說清楚點嗎?我怎麼一點兒也聽不懂呢?」
「說白了就是,小鬼子欺負我們中國武術,後來又把跆拳道和泰拳都牽扯進來了。」蕭川咧嘴笑道:「昨天晚上拉開了第一場比賽。」
「幹什麼的?」余秋好奇的問道。
「說白了就是對打擂台。」蕭川激動的說道:「那場面想當的血腥啊,適合男人看。昨天晚上很多人去觀賽。」
「誰贏了?」余秋好奇的問道。
「唉,別提了,昨天晚上,國術社團的社長被人打趴下了。」蕭川無奈的說道:「太憋屈了,小鬼子打贏了之後十分的得瑟,說中國武術根本就是狗屎,說我們的都是花拳繡腿,只有空手道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厲害的武術,連跆拳道和泰拳都是狗屎……」
「所以小鬼子一句話就把跆拳道和泰拳社團都得罪了?」余秋笑道。
「可不是。」蕭川急忙點頭,道:「當場就有兩個韓國留學生和泰國留學生上去和小鬼子干仗,只可惜都不是小鬼子的對手。小鬼子放話了,三天之內如果沒有人能戰勝它,那麼,跆拳道和泰拳,以及國術社團全部解散,否則他會一家接一家的踢場子。」
「夠囂張啊。」余秋呵呵一笑。
「是啊,太囂張了。」蕭川憤怒的說道:「堂堂國術社團,竟然連一個小鬼子都打不過,太沒用了。」
余秋沒有理會,蕭川眼珠子轉了轉,然後說道:「余秋,我看你小子特別能打,不如……」
「別!」沒等蕭川說完,余秋立刻就拒絕了蕭川的提議,他急忙說道:「我對這種事情沒有任何想法。所以,你也別勸我了。」
蕭川一臉尷尬,他衝著門口的方向看了過去。門口,洛琪露出了小半個腦袋,剛剛的對話她聽得一清二楚,余秋這傢伙顯然是不想為國術社團出頭了。洛琪內心忍不住暗罵道,這小混蛋,難道一點兒也沒有民族榮譽感,也沒有半點兒危機感嗎?都被日本人欺負到頭上了,這傢伙竟然無動於衷。
學校的態度一直是模糊不清的,老校長表示,這樣的事情就讓孩子們去鬧騰。只要在南開大學,就不分國籍,不分區域。他們都是南開大學的孩子。所以,洛琪這才想要找余秋來幫忙收拾那個小鬼子。
既然余秋不肯,那也就只能放棄了。相信今天晚上必然會有不少的學生去挑戰吧。
余秋對於這樣的事情沒有太多的興趣,上午的課程剛結束,劉偉國的電話打過來了。
「余大師,東西湊齊了。」劉偉國激動的說道:「陳書記親自逮著人來了。」
「在哪?」余秋一臉疑惑的問道。
「已經到南開大學了。」劉偉國急忙說道:「我們已經在學校裡了。你……你趕緊出來吧。」
「壞了。」余秋一聽,立刻啪的掛上了電話,然後拔腿就往外跑。
沒想到,自己始終還是去遲,當自己衝出去的時候。陳開國站在人群中,左右分別是燕京市的市領導,還有南開大學的領導,浩浩蕩蕩幾十號人。余秋頓時傻眼了,當他看到這一幫人的時候,他扭頭就走。
「余秋……」突然,劉偉國急忙喊道。
余秋一愣,內心緊張萬分,並且罵道,草泥馬,可千萬別把我的身份曝光了啊。余秋十萬個不情願的轉身,尷尬的說道:「劉……劉主任,是你啊。」
「哈哈……」劉偉國哈哈笑道,他急忙對陳開國說道:「陳書記,這位就是余秋了。」
陳開國一臉笑容,道:「嘖嘖,果然是年輕有為啊。聽說你在運動會的時候破了不少紀錄?還拿了好幾個冠軍?」
「只是四肢發達而已。」余秋尷尬的笑道。
「哈哈,我們國家現在提倡德智體美勞共同發展。」陳開國哈哈笑道:「體育也成為我們越來越重視的課程了。另外,我可是聽說你在一百週年校慶的時候一曲自己寫的鋼琴曲感動全場?可惜我沒那個耳福啊。」
陳開國一進校門,就對余秋一陣猛誇和勉勵,這讓大伙都傻眼了。他們都不明白陳開國這一番舉動到底是什麼意思?尤其是學校的一干領導。他們不明白陳開國到底是什麼意思,一幫人只敢站在陳開國背後聆聽。老校長笑盈盈的說道:「余秋一直都是我看好的學生啊,而且,中央音樂學院的劉副院長說要給他一個保送的資格。」
「那是好事啊。」陳開國哈哈大笑。
「老校長,保送的事情就算了吧。」余秋尷尬的笑道:「鋼琴只是我的一種愛好,我可不想上升為一種學習內容。否則,以後我都會對鋼琴產生厭惡。」
「哈哈……」老校長哈哈大笑,道:「對對對。」
一干人等邊走邊聊。很快就從學校的大門走到了校長辦公室去了。余秋也被尾隨的洛琪拽著跟了上去。
「小樣,你可以啊?」洛琪一臉賊笑的看著余秋,道:「你知道剛剛說話的人是誰嗎?」
「誰啊?」余秋好奇的問道。
「那可是省委書記。」洛琪瞪了余秋一眼,道:「平時不看新聞吧?連這個都不知道。沒想到你的事情還能被陳書記知道,嘖嘖,你小子確實可以了。」
「被人關注就好嗎?」余秋輕哼一聲,道:「我可不希望被人關注,我倒是希望低調一些。」
「對,應該低調。」洛琪點了點頭,然後衝著余秋偷笑。
校長辦公室內,陳開國一番唏噓,先是肯定了南開大學在國內重點大學的地位,其次又指出了南開大學在教育中的一些不足,最後勉勵一干校領導,讓他們務必要努力,要積極向上,要為社會輸送更多的人才。
途中,劉偉國把余秋喊了出去,看著兩人出去的背影,洛琪有些好奇,劉偉國和余秋看起來好像很熟絡的樣子。洛琪忍不住尾隨了上去,裝作要上洗手間。
「余大師,這是陳書記讓我交給你的藥材。」劉偉國笑呵呵的說道:「您要的東西都在裡面,至於您說的處子眼淚,也在裡面,絕對的百分之百的處子眼淚。」
劉偉國說完,從手中的包裡取出了一個黑色的袋子,裡面裝著余秋想要的東西。
「行。」余秋接過了那一包東西。
「陳書記讓我問您,需要多久才能開始治療?」劉偉國好奇的問道。
「既然藥材齊了,那就快。」余秋笑道:「你告訴陳書記,明天下午應該就可以了。」
「那太好了。」劉偉國激動的說道:「陳書記現在可是有些迫不及待了,他為了湊齊這些藥材,可是找了不少中央內部的關係啊。就為了這一包藥材。所以,余大師,這一次您一定要成功啊,否則,我不好跟陳書記交代。」
「我只能說盡力而為,你也別給我施加任何壓力。」余秋瞥了劉偉國一眼。
「是是!」劉偉國尷尬的點頭。
「行了,你進去吧,我先回去了。」余秋回了一句。
「要不……我開車送您回去?」劉偉國問道。
「不用了。」余秋搖頭,他拎著東西就走了。劉偉國見余秋離開,他也返回了校長辦公室,繼續聆聽陳開國的訓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