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秋悠悠的站了起來,笑道:「哎喲,人生一夢,賭場如戲啊,何必東真刀真槍呢?」
穆曉月急忙讓人收拾現場,至於川井一郎的屍體直接被擔架抬走,屍體蓋上了一塊白布抬走。賭場收拾得一乾二淨,穆曉月心情十分不錯,她湊在余秋的耳旁笑道:「小樣,你表現不錯。回頭本姑娘有重賞。」
「很多錢嗎?」余秋眼冒金星。
「混蛋,就知道錢。」穆曉月瞪了他一眼,道:「你小子掉錢眼裡去了嗎?」
「嘿嘿……」余秋撓了撓頭。
木井先生的得意弟子死了,心情不是很好,帶著一幫人返回了酒店休息。臨走的時候,木井先生狠狠的看了余秋一眼,顯然是把余秋的樣子記在眼裡了。
「穆小姐,如今我們是各勝一局啊。下一場比賽再見分曉吧。」木井顯然不想放棄青幫這一塊勢力。
「行啊。」穆曉月嘻嘻笑道。
木井帶著自己的人返回了酒店,穆曉月知道他們心情不太好,死了一個賭王不說,恐怕還要讓青幫脫離山口組的控制。穆曉月心情不錯,目送山口組一幫人離開之後,穆曉月飛快的撲進了余秋的懷裡,她興奮的說道:「余秋,你太厲害了,沒想到你這傢伙竟然能夠贏,而且贏得如此輕鬆。」
「哎喲,大姐,能別勒死我嗎?」余秋被穆曉月緊緊的抱著脖子,整個人都快要窒息了。
穆曉月嘻嘻一笑,道:「放心吧,我怎麼會捨得勒死你呢?」
「我看你就有這樣的傾向和節奏。」余秋皺著眉頭。
「余秋,這次太謝謝你了。」穆曉月認真的看著余秋,道:「如果青幫能夠脫離山口組的控制,那是最好不過的事情了。以後我們就不用依靠日本人了。」
「放心吧,這事情我一幫到底。」余秋咧嘴笑道,八顆潔白的牙齒讓穆曉月的心忍不住一陣顫抖。穆曉月輕哼一聲:「你敢不幫,你若不幫,我就捏死你!」
小丫頭捂著小手,彷彿一副暴力傾向的樣子,更似一隻憤怒的小獅子。余秋絲毫感覺不到任何的怒意,反而從這丫頭的表情中看到了一些可愛和淘氣。
賭局算是結束了,接下來的幾天,木井先生要在燕京市考查一段時間。穆曉月會一直在身邊作陪。至於余秋嘛,完全沒有必要跟著木井一幫人轉。
穆曉月原本打算派人送余秋回去,誰知道,余秋這傢伙非要堅持自己回去。所以,穆曉月也就只好作罷。
余秋從葡京酒店出來,看著外頭陽光明媚,秋季的燕京,絲毫找不到任何關於秋的跡象,路旁的樹木依然鬱鬱蔥蔥,草坪依然綠意盎然。余秋從酒店出來之後,後面就跟上了一個日本人的尾巴。這尾巴跟上來的時候,余秋就已經發現了,只不過,他不知道對方到底想要幹什麼,便索性讓對方跟著。
余秋攔車直接前往住處。後面的日本人也上了車,然後一路尾隨。
抵達住處,余秋進門之後飛快的掩上了門,然後從窗戶的縫隙處偷看外面那傢伙的目地。那傢伙連車都不曾下,直接走人了。余秋一臉詫異:「奇怪了,這小子到底是目地?難不成是打探自己的住處?」
余秋腦海中立刻浮起了一片警醒,日本人的手段一向都十分的辛辣,而且十分陰險,對方該不會想著晚上來偷襲自己吧?看來,自己惹上一個麻煩了。
余秋不僅惹上了日本人,還惹上了另外一個麻煩。
燕京市的一處別墅,劉千凡經過兩天的休養之後,感覺身體好了很多,精神上也恢復了不少。他一直在想著那一個讓自己恐怖的身影。他發現自己對那個人的記憶竟然減少了很多,自己甚至想不起對方的模樣了。
這是人類的一種心理作用,對於極度恐怖的事物,人類的意識會選擇性的去忘記。畢竟,那種事物對於意識本身來說就是一種恐懼。所以,與其留著不如遺忘。
「康子,有沒有查到對方的消息?」劉千凡咬牙道。
「查到了。」康子看著劉千凡,道:「這傢伙是余氏家族的棄子,是秋葉集團的副總裁,另外還在南開大學上學。劉少,這小子已經是人人皆知的廢物了,找人做了他吧,余家不會管的。」
劉千凡眼神一亮,道:「他就是那個余家的廢物啊。」
「是。」康子無奈的說道:「這傢伙以前都是膽小怕事的人,現在不知道為什麼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而且身手也變得格外厲害了,不知道以前是不是故意低調。」
「哼,不管怎麼樣,這小子始終只是一個廢物。」劉千凡冷哼一聲,道:「只要這小子失去了依靠,那他就是一個廢物,哪怕身手再怎麼厲害,依然不過是一個棄子而已。」
「大哥,你說怎麼辦?」康子急忙問道。
「殺了他。」劉千凡天不怕地不怕。仗著自己老爹是副書記,仗著自己在官場上和道上有些關係,他愣是牛逼轟轟。整個人十分的囂張。
得知余秋是余家棄子,劉千凡更是下定了決心要殺了余秋。余秋基本上已經被對方給判了死刑。康子湊在劉千凡耳旁嘀咕道:「劉少,我有個朋友從特種部隊退役,精通各種搏鬥和槍支,不如找他吧。」
劉千凡一愣,急道:「有這麼好的人選,為什麼不早說?」
「這傢伙性格執拗,如果找他殺人,估計得出不少錢。」康子皺著眉頭。
「只要能殺了這小子,錢不是問題。」劉千凡冷笑道:「你儘管去找,他開多少價格,你只管答應下來就行。」
「也好。」康子點了點頭,對方可不是一般角色,而且對方殺人有三不殺,第一,老人和孩子不殺;第二,好人不殺;第三,省部級以上領導人不殺。所以,得想辦法把余秋這個傢伙狠狠的摸黑一番才行。這樣一來,就不怕對方不出手了。想到這裡,康子內心已經打定了主意。
下午,余秋去了學校。蕭川一直忙著找余秋,余秋這小子的電話打不通,人也不來學校。蕭川焦慮了一個上午,見到余秋之後,他興奮的說道:「余秋,你可算是來了。」
「找我?」余秋好奇的問道。
「可不是。」蕭川激動的說道:「小雨他爸真的醒了,雖然下不了床,但是起碼恢復了意識啊。太好了,余秋,我可得好好感謝你啊。小雨來了幾次都沒找到你,她說要當面感謝你。」
「感謝的話就不用說了。」余秋搖頭,道:「我也是為了彌補我之前的錯。」
蕭川見余秋如此冷漠,便尷尬的說道:「余秋,之前是我不對,希望你原諒我。」
「沒事,都過去了。」余秋拍了拍蕭川的肩膀,然後在不遠處坐了下來。蕭川看到余秋坐在距離自己三排位置的地方,他立刻明白了,自己和余秋之間永遠都回不到之前的那種關係了。蕭川內心有些糾結。
下午放學,何小雨來了一趟教室,終於看到了余秋。千恩萬謝,就差給余秋跪下來了。
余秋內心終於好過了不少,至少何小雨沒有責怪自己了。自己身為一個修真者,可不想虧欠任何一個犯人。作為一個修真者,內心的尊嚴是強大的,而且是高高在上的。任何一個修真者都不會對一個凡人有任何虧欠。
從學校出來,心情大好,余秋踩著愉快的步伐,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不僅如此,還讓人心曠神怡。簡直美妙至極。
「什麼事情這麼開心?」蘇秦紅色的寶馬車就停靠在出口的位置,不遠處不少男生駐足觀望,香車美人永遠是男人的最愛。余秋竟然開心的連蘇秦就在身邊都沒注意。
余秋一驚,扭頭看著蘇秦,蘇秦穿著一件大紅色的皮衣,一條淺灰色的褲子,褲腿約莫在大腿中部。露出兩截長長的玉。腿,十分的吸引人的眼球。一張精緻的臉蛋,寶石般的眼睛,一頭如瀑的長髮,十分迷人。
余秋勾著一抹笑容,道:「蘇總,這是來找我嗎?」
「不找你我來這幹嘛?」蘇秦輕哼一聲。
「嘿嘿,不知道蘇總找我有何貴幹呢?」余秋嘿嘿笑道。
「別跟我嬉皮笑臉的。」蘇秦輕哼一聲,道:「今天是我生日。」
「喲!」余秋一驚,道:「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蘇秦瞪著余秋,道:「難道我的話就這麼讓人不能相信嗎?」
「不,不是。」余秋急忙搖頭,道:「你告訴我這個消息,就好像突然跟我說你要和我結婚一樣,讓我無法相信。」
「去你的,處處佔我便宜。」蘇秦臉色緋紅,道:「晚上在艾溪湖區的親王酒吧舉辦生日派對。你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