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眼神可真夠好啊,一眼就看中了我們剛上市的新品。」導購小姐誇讚道。
「對啊,這可是出自大師之手的衣服啊。剛好秋季上市呢。」
穆曉月懶得理會她們的話,沒奪回,余秋從更衣室出來,別具一格的咖啡色西裝,腳上是米黃色的皮鞋,從更衣室出來的瞬間,店裡的女店員們都愣住了。這一套衣服彷彿是為余秋量身定做的一般。眾人簡直就不敢相信。穆曉月先是微微一驚,然後露出了一抹滿意的笑容,道:「就這一套了,穿著走,結賬。」
「小姐,一共是兩萬三千八百。」收銀員笑道。
啪……
穆曉月直接甩了一張金卡過去,連價格也懶得還了。余秋咂吧著嘴巴:「這也太貴了吧?兩萬多呢?娘的,這是坑爹呢?」
「先生,這可一點兒也不貴呢。」導購急忙上前把余秋衣服上的標牌和一些東西剪下來,一邊笑道:「這可是出自范哲思大師之手呢。而且,這是我們店裡唯一的一套。您來的很巧,否則早就被人給買走了。」
余秋只能無奈的點頭,一旁的穆曉月雙手抱著胸脯,一臉笑容看著余秋。
一切就緒,穆曉月拉著余秋上了車,然後驅車離開。一路狂奔機場,到了機場之後,幾個穿著黑色西裝的保鏢立刻迎了上來,拉開車門,恭敬的說道:「小姐,您來了。」
「飛機准點嗎?」穆曉月托著裙子從車上下來。
「嗯,還有五分鐘就降落了。」黑衣男子回道。
「進去吧。」穆曉月笑了笑。
幾人直接從貴賓通道進入了機場內部,一輛黑色的長款奔馳停靠在機坪內,安靜得等待著對方的來臨。沒多久,飛機出現,降落,直到徹底停穩,足足經歷了十多二十分鐘。
機艙打開,最先出來的是一個中年男子,身後是一個年輕女子,再往後是兩排黑色西裝的壯漢,從這些傢伙犀利的臉色能夠發現在這些人絕非善輩,而且實力都很強,應該是被精挑細選出來的。
「木井先生,您終於來了。」穆曉月換了一個人一樣,笑呵呵的迎了上去。
「穆幫主,沒想到你這麼年輕漂亮。」木井一臉笑容,眼神裡閃過一抹驚艷。
「不敢,還是木井先生的太太漂亮。」穆曉月咯咯一笑。身後的女子微微頷首,估摸著是聽不懂中文,只是看到穆曉月衝著自己笑,便還禮。
「哪裡。」木井笑道:「一個月前穆幫主輸了,這一次不知道穆幫主打算派誰參加比鬥呢?」
「這個你放心,我自有人選。」穆曉月輕輕一笑,道:「木井先生,上車吧。」
幾人上車之後,大奔從總統通道離開,身後的其餘保鏢都上了其他的車子,尾隨著前面的車子而行。一切井然有序。余秋坐在車內,緊貼著穆曉月。木井和他老婆則在對面。四人面對面坐著,氣氛並不是太尷尬。因為穆曉月和木井在攀談著一些事情。余秋只是傾耳傾聽。
聽起來,兩個幫派之間似乎有一些淵源。估計是穆曉月的父親穆青和他們之間有關係。只是,穆曉月上台之後,一心想要斬斷與日本人之間的聯繫,所以,引起了山口組的不滿。山口組想要讓青幫重新與自己合作,爭取到中國的市場。但是,穆曉月卻並不肯。
而最後,似乎雙方決定用一場賭局來決定最終的爭論。穆曉月似乎也同意了。只不過,何闖輸掉了比賽,三局輸掉一局,剩下的兩局如果還是輸掉的話,那麼,青幫就必須與山口組合作了。
穆曉月為了自己的尊嚴而奮鬥,她輸不起,也不想輸。
車上,兩人侃侃而談,穆曉月分明不喜歡木井,但是她還是強迫自己和他愉快的聊著。青幫得罪不起山口組。山口組在整個亞洲的實力都是十分強大的,不僅商業上,在黑。道上同樣讓人無法仰視。余秋一言不發,對面年輕小少婦倒是一直盯著余秋。上下打量著他,似乎對余秋頗為感興趣一樣。
余秋看了對方一眼,便沒有繼續盯著她。這個女人上下都充滿著美麗,一身和服之下估計是一具誘人的嬌軀吧。不過,這個女人再怎麼誘人,都與自己沒有任何關係。
車子緩緩的收入了葡京酒店,木井一行十多人入住下來。葡京酒店下面就是青幫的賭場。方便木井一行人進行比鬥。入住酒店,接風洗塵,一大堆事情下來便已經是下午了。
「木井先生,擇日不如撞日,我看明天就比鬥吧。」穆曉月笑看著木井。
「行!」木井毫不猶豫的點頭,他笑道:「事已至此,難道你還不肯給我引薦一下這次比賽的對手嗎?」
「這個……」穆曉月勾著一抹詭異的笑容,道:「明天你們自然而然就知道了。」
穆曉月故意賣一個關子,她怕提前洩露了余秋的消息會對余秋產生不利的影響。所以,乾脆等明天比賽的時候揭曉吧。木井聳了聳肩,道:「也行,反正你們這一次也是輸。」
「那可不一定。」穆曉月咧嘴笑了笑,道:「那你們好好休息。我們就不打擾你們休息了。」
說完,穆曉月帶著一幫人離開了葡京酒店。除了酒店之後,穆曉月看著余秋,道:「余秋,你也看到了日本人的囂張,這一次你無論如何都要爭取贏得這一場比賽。」
「我盡力吧。」余秋點頭,日本人確實囂張,那個木井囂張的態度讓人不爽。余秋發自內心的想要贏得比賽。但是,誰也不知道對方的實力如何。余秋也不能打包票。
穆曉月把余秋送回了家中。趁著現在時間還早,余秋打車去了何小雨的家裡,那一片破舊的城郊結合部,進去的時候蕭川也在。蕭川見到余秋,一臉詫異:「余秋,你怎麼來了?」
「哦,我送藥來了。」余秋笑道。
「藥?」何小雨耳朵尖,聽到余秋的話之後飛快的鑽了出來,她驚喜的看著余秋:「藥在哪兒?」
余秋摸出了一個小錦囊,然後從裡面抽出了一張牛皮黃符,道:「這就是了。」
「這……」眾人都愣住了,余秋沒有責怪這些人詫異的眼神,不懂的人始終不懂,不明白的人依然不明白。他直接從廚房取了一個碗,然後手一捏,黃符瞬間燃燒成一團灰燼落入碗中,澆上一些清水,直接灌入了何小雨父親的嘴裡。眾人更是瞪大了眼睛,蕭川急忙上前阻攔:「余秋,你瘋了?這是什麼年代,你竟然相信這些封建迷信的東西?」
「讓開。」余秋掃了蕭川一眼。
眼神沉穩冷靜,一旁的何小雨急忙把蕭川拉開:「不管怎麼樣,死馬當活馬醫吧,我爸沒幾天日子了,不如試一試,不管效果怎麼樣。」
當余秋做完這一切之後,立刻從口袋裡面摸出了一個金色的囊包,他麻利的打開了囊包,裡面一排銀針,這些銀針可是余秋花費了不少錢從橋北古玩市場淘來的。這些銀針專門為了給何小雨父親而買的。
銀針十分犀利的從他的個大穴位緩緩的刺入,針入三分。余秋捏著銀針,緩緩的揉捏著,銀針緩緩的沒入到穴位之下。速度很慢,為了能夠讓藥效達到最佳,他不得不雙手捏著銀針同時試針。雙手齊下,速度倒是提起來了。但是,余秋的身體越發的疲倦了,沒多會的功夫,余秋的身體漸漸的有些疲倦了。額頭上的汗水濕答答的往下流。一顆顆的落下來。
余秋努力的施針,每一針都刺中關鍵穴位。在銀針的配合下,靈符之力緩緩的遊走在男子的各大脈絡之中,緩緩的遊走著,一百零八支針全數完成。總算是搞定了。余秋擦了一把汗水,眼前一黑,他一屁股坐到地上去了。
「余秋。」何小雨急忙上前攙扶余秋。
「我沒事。」余秋搖頭,他努力的站了起來。然後在一旁椅子上做下來,他吐出了一口濁氣,道:「過幾分鐘就好了。」
「這樣……這的有用嗎?」何小雨焦慮的問道。
「不管怎麼樣,努力了才行。」余秋淡淡一笑,臉色蒼白,他確實努力了。為了贖罪,他可謂是把所有的力氣都用上了。甚至把自己最為珍貴的種子都給用上了。
「謝謝你!」何小雨露出來一抹感激的笑容。
余秋靠在椅子上稍稍歇息了片刻,沒多久的時間余秋起身把一百零八支銀針全部收回,小心翼翼的把這些銀針插入到囊袋之中,然後收入懷裡,余秋笑道:「我先走了,如果不出意外,他明天能夠恢復一些意識,過一段時間我在給他做一次針灸,應該就沒太大的問題了。」
不等蕭川與何小雨開口,余秋已經走了。兩人大眼瞪小眼。
「余秋到底是什麼人啊?」何小雨一臉詫異。
「我也不太清楚。」蕭川搖頭,道:「不就是同學嘛。不過,這小子什麼時候會針灸之術啊?太神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