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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秋立刻拉下了臉,道:「不把叔叔當叔叔了是吧?你欠醫院兩千,可是你以後還得花錢啊。醫院就是一個吸錢的地方,多少錢都不見底。」
「哦……」王琳怯生生的點頭,但是,緊鎖的眉頭算是放鬆了不少。她認真的看著余秋,道:「叔叔,您真是一個好人。」
這丫頭這是淳樸天真,請她吃頓飯,給她借點錢就是好人了。看來,這丫頭也是一個苦命的孩子。也怪她自己沒投錯胎吧。相對於趙青青那種刁蠻可氣的丫頭,王琳不知道比她好了多少倍。真應該把兩人的家庭背景互換一下。讓趙青青也嘗一嘗這種苦命的日子。
王琳昨晚沒吃,早上沒吃,中午餓得有些昏頭了,中午被舅舅從家裡轟出來,連一口水都沒喝,走了半個小時才到家。好幾大盤美味的菜上來,這丫頭迫不及待的就開吃了。這丫頭吃得很香,她不是一個挑食的姑娘。余秋忙著給她夾菜,雞肉,牛肉,水煮肉紛紛往她的碗裡面挑。
看著她吃飯的樣子,余秋更是心疼。沒想到這丫頭竟然這麼苦命。
連吞了兩碗飯,她才放下碗筷,鼻尖上還掛著一顆白米飯。余秋輕輕用手在她鼻尖上一捏,笑道:「小丫頭,鼻子上還藏一顆飯回去呢?」
王琳羞澀不已,低著頭,不敢吱聲。
菜剛上來的時候余秋已經給王大伯打包好了飯菜,一大碗鱉燙,還有一些其他的菜。並且讓大排檔老闆盛了兩大盒飯。用袋子一裝,笑道:「喏,拎去給你爸吃,多吃點肉,早點好。」
「謝謝叔叔。」王琳道謝。
「今天我就不去看你爸了,等你爸出院的時候跟我說,我去接他回來。」余秋笑道。
「嗯。」王琳急忙點頭。
這丫頭拎著飯菜,冒著火辣辣的太陽去趕公交車去了。看著王琳,對比趙青青,這簡直就是兩個不同的人啊。一個淳樸善良,一個刁民潑辣;一個懂事可愛,一個無理取鬧。
「唉,上帝果然是一個頑皮的孩子。」余秋忍不住感慨,道:「這麼可憐的孩子卻給了她一個如此悲涼的家庭。」
返回屋子,余秋開始打坐修煉,如今經脈已經被拓寬,自己應該努力沖一衝,看看有沒有辦法把經脈衝開。按照老頭的說法,自己的靈藥就算是煉成了丹藥估計也沒有辦法。因為自己自打在娘胎就被人下了毒,導致自己出生就沒辦法修煉,這簡直就是要斷自己修煉的路啊。
不管怎麼樣,命運始終要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誰讓自己出生在一個這麼大的家族,內部鬥爭嚴峻,在家族內部說話都要小心謹慎,余秋深吸了一口氣,當經脈內的靈力朝著丹田的方向衝擊的時候,那種痛苦簡直就好像用刀子在自己身體上切肉一樣。一陣陣的劇痛從小腹內湧出來。
沒兩分鐘,余秋渾身上下都是汗水淋漓,最後他還是放棄了,那種痛苦絕對不是他所能夠承受的。差點就把剛吃的飯全部給痛出來了。
「我勒個去。」余秋渾身汗水的躺在地面上,他咬牙道:「為什麼還是不行?老天,你到底要怎麼折磨老子?」
抱怨是沒有用的,在浴室沖洗了一番之後,余秋披著浴巾出來。學校沒事,胖子那邊安然無恙,蘇秦這邊只要等著幾天後去拿錢就行了。一切似乎都很安靜,難得清閒,余秋決定好好的睡一覺。
剛要睡覺的時候,一陣敲門的聲音把余秋從房間拉了出來。為了防止走光事件再次發生,余秋急忙穿上了衣服。拉開門的時候,余秋覺得自己這個決定實在太讚了。門口站著一幫人。
「余秋,你在家呀。」洛琪一臉驚喜,道:「打你電話也沒人接。」
「怎麼了?」余秋從門縫裡露出一個腦袋。
「撲哧……」
洛琪撲哧一笑,道:「老校長說要親自上門給你道歉,還不趕緊開門。」
「啊?!」余秋大驚,他急忙拉開門,果然,洛琪身邊站著一頭銀髮的老校長,帶著一臉慈愛的笑容,身後是一幫校領導,還有體育系主任。余秋急忙說道:「老校長,裡面請。」
「哈哈……」老校長爽朗的笑了起來。
一群人進屋,客廳立刻變得擁擠了起來。余秋一臉尷尬,道:「地兒小,實在抱歉啊。喝點什麼?」
余秋呼啦啦的從冰箱裡抱了幾罐啤酒出來。除了老校長之外,一群老師都愣住了。余秋看著洛琪的表情,立刻知道自己似乎又做錯了什麼?他低頭看著手裡抱著的啤酒,急忙往冰箱裡塞了回去。余秋尷尬的笑道:「誤會,誤會,其實我不喝酒,都是我朋友要喝,所以非得在我冰箱裡放了。我一般都喝牛奶……牛奶……」
余秋急忙從冰箱裡面拿了幾罐特侖蘇,並且遞給洛琪。
當洛琪看到那特侖蘇的時候,整個人都不淡定了,她驚愕的說道:「余秋,你……」
余秋一愣,低頭看到特侖蘇的時候,再次淚崩了,內心咬牙道,死胖子,這回真的被你整蠱到了。那牛奶盒上被胖子重新覆蓋了一張包裝紙,一個渾身光溜溜的日本女優,吸著一個男人的傢伙,臉上滴了幾滴白色的液體,一旁註解道:不是每一滴奶都叫特侖蘇。
余秋不淡定了,內心算是徹底崩潰了,原本胖子不過是想要整蠱一下余秋,沒想到這一次竟然把余秋給害慘了。洛琪臉色通紅,余秋飛快的把幾罐牛奶丟進了冰箱,好在老校長他們沒有看清楚。
「哈哈,沒事,都這大了,喝點啤酒有什麼關係?」老校長哈哈笑道:「余秋,這次我上門拜訪你,就是希望你能夠重回賽場。你是一棵體育的好苗子啊,不能就這麼浪費了。你說呢?」
「老校長,我可是當著全校一萬多師生的面發誓不再回賽場了。」余秋認真的看著老校長。
「余秋,你什麼意思啊?」體育系主任立刻站了起來,怒道:「老校長都親自上門給你道歉了,你還要怎麼樣?非得讓讓我們抬著轎子請你回去不成?」
「哼,就算你們抬著轎子請我,我也不一定會回去。」余秋冷笑一聲:「別以為自己有多麼高貴。始終不要忘記了學生才是你們的衣食父母。」
「你!」體育系主任氣不打一處來。
「行了。」老校長皺著眉頭,笑看著余秋,道:「是啊,學生才是我們的衣食父母,可是你別忘記了老師可是辛勤的園丁啊。我知道現在老師這個職業在社會上都有些變味了,但是我相信這個社會上大部分的老師還是秉持正義的,不是嗎?」
余秋沒有說話,而是笑著看著幾人。
老校長站了起來,在一盤的桌子上發現了一本普希金的詩集,他笑道:「沒想到你還會看普希金的詩集?」
「偶爾!」余秋回應了一句。
余秋之所以喜歡普希金,是因為普希金和自己有幾分相似。普希金出生於莫斯科一個家道中落的貴族家庭,曾兩度被流放,始終不肯屈服,最終在沙皇政府的策劃下與人決鬥而死。都是貴族出生,後被流放。一直被人陷害。余秋從普希金的詩詞之中似乎能夠讀懂他的心情。同時也能夠鼓勵自己,安慰自己。
「普希金的詩詞多數都是被流放之後所作,充滿了各種悲傷和悲涼。」老校長笑道:「你能理解裡面的意境嗎?」
「當然。」余秋點頭。
「既然你能夠理解,又何必與我們慪氣呢?」老校長眼神裡閃過一抹笑容,道:「普希金的胸襟那麼豁達,你怎麼就沒有學會呢。你還說你理解了,難道只是懂一些皮毛?」
「我……」余秋一急,當他看到老校長眼神裡的笑容時,他立刻就明白老校長的意圖了。他呵呵一笑,道:「老校長,你也別用激將法了。我是不會回去的。」
「是嗎?」老院長笑道:「我看你是害怕吧?」
「害怕?」余秋哈哈大笑:「就憑體育系的那些廢柴?還真沒幾個是我的對手。」
「既然如此,我們來賭一把如何?」老校長看著余秋。
「怎麼賭?」余秋心血來潮。
「我看了下,明天往後你還有五個項目。」老校長捏著下巴,道:「如果你接下來的五個項目都能夠拿到冠軍,我可以考慮給你保送研究生,如何?」
「不稀罕。」余秋搖頭。
「那你想要什麼?」老校長好奇的看著余秋,這年頭,為了保送的資格,多少人爭破頭腦,暗中相互較勁,甚至有人行賄送禮,各種招式層出不窮。不要怪老師**,主要是現在的家長帶起了一片歪風。這種東西靠扼殺是殺不住的,主要還是要靠學生和家長努力。
余秋笑道:「我的要求很簡單,不管我蹺課多少,只要能夠讓我順利畢業就行。」
「這個沒問題。」老校長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