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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秋從兜裡摸了一支香煙,他冷冷的說道:「竟然敢斷我們的財路。」
「秋子,你說這事該怎麼辦?」胖子咬著香煙,詢問余秋的態度。在和余秋相處了這麼長的時間,胖子發現很多事情對於余秋來說似乎是手到擒來。所以,胖子遇到事情都會詢問余秋的意見。胖子很尊重余秋的意見。
「能怎麼辦?」余秋深吸了一口煙,道:「對付這樣的地頭蛇,就應該用棍子打七寸。」
「你也覺得要打一架?」胖子眨巴著眼睛,他突然站起來,說道:「如果你覺得要打,我就跟他們拼了。」
「哼,有時候講道理是沒辦法的,只有靠拳頭征服對方。」余秋冷笑道:「你忘記了一個偉人曾經說過,槍桿子裡面出政權。說白了就是拳頭硬的人才有資格說話。」
「媽的,說的對。」胖子一咬牙,道:「我這就給山雞打電話。」
「等等……」余秋突然盯著胖子,道:「感情你和山雞是合夥來蒙我?」
「沒有的事。」胖子急忙搖頭,眼神不敢直視余秋,他咧嘴笑道:「秋子,我這沒瞞你。事情是真的,只是我和山雞都想徵詢你的意見。別見怪。」
胖子立刻給山雞打了一通電話,然後急匆匆的拉著余秋往外走。
「操,老子今天還有課呢。」余秋破口大罵。
「有什麼好上的。」胖子把余秋塞進了車廂,然後笑道:「真不明白現在的傻蛋學生,讀了二十年的書,花了一百多萬,回頭就找一份三千塊的工作。如果是老子,一輩子不讀書,攢一百萬到這個時候創業。回頭就把那些花了一百多萬讀二十年書的人聘來給你賺錢。狠狠的壓搾他們。讓他們累死累活,老子就逍遙快活。」
胖子說完,飛快的鑽進車裡,踩著油門轟隆隆的離開。不過,細細一想,胖子的話還真有些道理。這年頭,街上隨便丟一塊磚砸死五個人,四個人是大學生,一個是研究生。爹娘辛辛苦苦攢了一輩子的錢給娃兒在學校揮霍,七歲上學,二十七歲碩士生畢業,二十年出來工作找一份三千塊的工作。估計一輩子也賺不回爹娘供的錢。
山雞帶著二十多個小弟在工廠門口等著,這二十多個人已經是山雞的家底了。憑借山雞的實力也就只能養這麼多小弟了,多了他也養不起。只能幹供著。
「余秋,你可算是來了。」山雞興奮的看著余秋,道:「媽的,這次說什麼也要和鬼佬他們拼了。」
「他們有多少人?」余秋問道。
「人不多,頂多三十多個。」山雞吐了一口塗抹,道:「不過他們都是城東的地頭蛇,稍稍號召一下,周邊的人都會來幫忙,這才是最麻煩的。」
「嗯!」余秋點了點頭,道:「先別在乎這麼多,我們應該好好的想一想策略。」
「想毛策略,直接殺上門去。」山雞怒道。
「去送死嗎?」余秋冷笑道:「回頭一戰下來,缺胳膊少腿的兄弟你怎麼安頓?沒錢怎麼看病?」
山雞稍稍一愣,內心的那種熱血沸騰立刻就安靜了下來。他淡淡的歎息了一口氣,道:「算了,聽你的。」
「抓住一個原則就行。」余秋冷笑道:「擒賊先擒王,只要抓住了鬼佬,就等於成功了。」
「行,那我們走吧。」胖子點頭。
一輛金盃愣是塞了二十多個人,其餘的人全部騎著摩托車上路。
將近三十人,飛快的朝著城東區直奔而去,城東距離市區不遠,車程半個小時,還算上了紅綠燈的時間。抵達了城東區的一幢民房面前。這鬼地方就是鬼佬的老巢了。租了一幢房子,整了一個破作坊就敢成黑幫了。門口聚著幾個小弟在打牌,門口放了一堆的散錢。
「操,老子一對二,壓死你。」一個小弟叫囂道。
「又輸了。」另外一個人垂頭喪氣。
山雞走到門口,罵道:「鬼佬呢?讓他趕緊滾出來。」
「操,幹這麼稱呼我們鬼哥?」幾個小弟紛紛站了起來,笑道:「你小子誰啊?這麼囂張?」
「媽蛋,老子是你們山雞大爺。」山雞破口大罵:「讓鬼佬出來受死,趕緊把我們的後八輪還回來。」
「喲,昨天就是你們送上門五輛性能不錯的後八輪啊?」幾個小弟一愣,隨即笑道:「哈哈,鬼哥這會正忙著給車子補胎呢,回頭擴充一下我們的車隊。」
山雞終於耐不住了,一個箭步衝了上去,當場就撂倒了三人,拎著手中的鐵棍朝這幾個傢伙腦殼上一陣猛砸,當場就把對方砸的頭破血流。幾個傢伙對當場就捂著腦袋往裡面跑,連地面上的錢都顧不上了。
「殺人啦,殺人啦。」
「救命啊,有人砸場子來了。」
三人飛快的逃竄,山雞拎著鐵棍站在門口,嘴角露出一抹凶殘的笑容:「媽蛋,趕緊把我們的後八輪還回來,否則我要弄死你們。惹怒老子了,一把火燒了你們這個鬼地方。」
「快……快給老大打電話。」小弟嚇得魂飛魄散。對方二十多人找上門來了。這還了得。一幫小弟嚇得渾身發軟。
胖子帶著人直接衝了進去,一幫人瞬間就把鬼佬的老巢給霸佔了。那些個小弟被山雞給馴服了,一個個跪在地面上,雙手捏著耳朵,嚇得渾身發抖。
「嘿嘿……」山雞坐在鬼佬的座山雕上,敲著二郎腿,道:「當老大的感覺真好。胖子,余秋,以後你們跟我混唄。老子保證讓你們吃香的喝辣的。」
「滾!」胖子瞪了山雞一眼,道:「就算要當老大也輪不到你,怎麼也應該是余秋。」
「這個……」山雞尷尬的笑了笑,道:「哈哈,沒關係,老大輪流做嘛。咱兄弟之間還分什麼你我。」
胖子懶得理會山雞,直接把山雞從座山雕上扯了下來:「秋子,來,你先坐。」
「嘿嘿,那我可就不客氣了。」余秋哈哈大笑,一屁股在座山雕上坐了下來。座山雕的左右兩旁,幾個鬼佬的小弟跪著。手捏著耳朵,顫顫巍巍的朝著余秋的方向坐著。山雞站在余秋的左邊,胖子站在余秋的右邊。山雞不服的看著胖子,笑道:「胖子,男左女右,懂不懂?我這是第一位。」
「扯淡,懶得和你說這些。」胖子冷哼一聲。
就在兩人在扯淡的時候,外頭傳來一陣急劇的剎車聲,隨後人群的喧鬧聲傳來。首先進來的是一個如塔一般的漢子。身高一米八五,胳膊如同普通人的大腿一般。一件黑色的背心,下面是一條七分褲。手中拎著一根帶刺的狼牙棒衝了進來。壯漢衝了進來,怒吼道:「哪個王八蛋到我地盤上鬧事?******,找死嗎?」
壯漢聲如洪鐘,氣勢如虹。十分囂張。
「大哥……」幾個委屈的小弟幾乎要哭出來了。
「廢物!」鬼佬破口罵道,鬼佬身材自然龐大,一頭寸板,眼神十分的犀利。一看就不是一個普通角色。鬼佬冷冷的看著座山雕上的余秋,道:「你是哪根蔥?」
「你應該就是鬼佬吧?」余秋坐在椅子上,敲著二郎腿,一副囂張架勢。
「沒錯。知道是你鬼爺爺還不趕緊跪下來求饒。」鬼佬怒視著余秋,眼神裡流露出一抹不屑的神色。鬼佬壓根就沒有把余秋放在眼裡。他舉起手中的狼牙棒,怒道:「現在給你一個機會,否則,我會讓你後悔活在這個世界上。」
余秋站了起來,雙手揣在口袋裡,淡淡笑道:「好傢伙,你可是第一個敢這麼跟我說話。」
「你算哪根蔥?」鬼佬輕哼一聲。
「聽說你搶了我們的渣土車?」余秋露出一種天生王者的氣勢,這種氣勢與余秋在修真界的地位有著密切的關係。不是有一句話叫作長期處於上位者的人會擁有一股天生王者的氣勢。
「嘿嘿,原來是山雞的人啊。」鬼佬勾著一抹邪惡的笑容,道:「山雞,你丫的什麼時候躲在角落裡不敢出來?還找個幫手來?不會自己害怕了吧?」
「操。」山雞立刻跳了出來,怒罵:「我告訴你,余秋是我山雞的兄弟。渣土車他也有股份。他來找你麻煩,不算我怕事吧?」
「別扯淡。」鬼佬瞪了他們一眼,然後冷聲笑道:「你們來了二十八個人,啥也別說,直接一起上。我一個人擺平你們全部。」
「是嗎?」余秋勾著一抹笑容,道:「不如這樣,我們來打一個賭,如何?」
「小子,你想怎麼賭?」鬼佬往前跨了一步,然後笑道:「我這個人比較喜歡賭命。」
說話的時候,鬼佬露出一抹邪惡的笑容,一般人見了這笑容估計早就嚇得屁滾尿流了。再說了,鬼佬這面容也不是一般人能夠接受的。幾近於鍾道旭的面容,幾乎能夠驅鬼了。
「賭命?」余秋眼神裡閃過一抹笑容,這傢伙甚至不用自己激將就自己上套了。既然有人要給自己挖坑那就索性讓他往自己的坑裡跳吧。余秋冷笑道:「好啊,既然你要賭命,那我就奉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