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島津忠恆,作為薩摩藩島津氏第一代藩主,懇請將軍扶植,我薩摩藩願依附遠東,成為遠東的一世家臣,還請將軍收留。」
所有人聽了島津忠恆的話,全都愣住了。他們沒想到島津忠恆竟然會有這樣的想法。
高建國對旁邊的人說道:「你們先把他帶下去。」
等到島津忠恆被帶走了,高建國才轉過身看了眼大家,笑著道:「大家有什麼想法,都說說吧。」
劉保國冷笑道:「哼……這幫小鬼子最信不過。司令,我們可不能相信他,他們就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對,老劉說得對,他現在說得好聽,誰知道他們薩摩藩挺過了這次危機,以後會不會翻臉不認人,絕對不能相信他。」
「他們薩摩藩和我們有屁關係,我們何必管他們的死活。他們不給我們糧食,我們就自己去拿》無>錯》。」
很多人都和劉保國一個觀點,就是不能相信日本人。這也是大部分人的想法,大家對日本人都沒有好印象,甚至是仇恨,所以主觀上就從心裡排斥他們。
高建國笑罵道:「胡說八道什麼呢,我們打這一仗為了什麼,不是過癮來了,是為了達到我們的戰略意圖。如果薩摩藩以後換了別的勢力,難道還要再打一次不成,所以島津氏必須繼續存在。
看來我們還是打得狠了,我們只是想把島津氏打疼打瘸,沒想到他們這麼不禁打。島津忠恆應該沒有撒謊。如果我們一走了之,幕府絕對不會放過他們,到那時候薩摩藩的情況就會變得極為複雜,一樣會牽扯我們很大的精力。」
周成也說道:「日本信奉犬儒哲學,最突出的表現是卑賤虛偽,恃強凌弱,欺軟怕硬,一旦被對手徹底打敗,就會喪失鬥志,立即拜倒在地上。把對手尊為太上皇。
美國用燃&燒彈轟炸東京。活活燒死了幾十萬日本老百姓,用兩顆原子彈炸平了廣島,長崎這兩個城市。一個廣場協議讓日本幾十年的努力化為烏有,可是日本現在還不是把美國當做乾爹看。
前蘇聯抓的60多萬日本戰俘。活著回來都說西伯利亞是地獄。就算現在他們骨子裡依然害怕俄羅斯。現在俄羅斯還佔著他們北方四島。他們除了抗議就是抗議,一點動作都不敢做。反而和我們為了釣魚島天天唧唧歪歪。所以倭奴就是狗!誰把它打疼了,誰就是它的主人!」
他的話人大家哈哈大笑。可不就是這麼回事嗎。當年他們在南京搞大屠殺,進行殺人競賽,在華北搞「三光」,到處燒殺淫虐,無惡不做,給中國人民帶來深重的災難。但是戰後,我們放棄對日本的戰爭索賠,還善待那些殺人如麻的日本戰犯,處處彰顯著我們民族的寬容,一味的「以德報怨」。
可是結果呢,呵呵……
難怪美國人說,對日本人要將其當畜牲看待,只有那樣他才敬畏你,只要你打敗他,打的他心服口服,他都能把他的老婆女兒叫來陪你睡。
高建國也點了點頭道:「日本就是這種民族習性,一旦被人打服了,他就乖乖地喊爸爸!老子教訓兒子,兒子哪有恨老子的。哈哈……那我們現在也當回爹,收下薩摩藩島津氏這個乖兒子。」
劉保國不忿的道:「這個爹你們誰願意當誰當,我可不去當這個爹,我還是願意牽一隻狗,瞅他不順眼,就踹他一腳。」他的話再一次讓屋子裡的人哄笑不已。
高建國等大家笑過之後,就肅然道:「不管是養兒子還是養狗,這個不重要。一旦得到薩摩藩的效忠,對我們遠東絕對是利大於弊,以後我們在日本想要做什麼就方便多了。種子島以後就是我們的了,作為我們公司在日本的落腳點。」
大家研究了一番,決定接受薩摩藩島津氏的效忠,畢竟目前薩摩藩的穩定,符合遠東公司的利益。以後公司想要圖謀日本的時候,也需要一隻忠誠的惡犬充當帶路黨。
高建國把其他人都打發走了,然後讓人去島津忠恆的帳篷把他帶過來。此時島津忠恆正焦急的等待著。
現在他心情非常忐忑,如果對方不答應,那薩摩藩的結局必將非常悲慘。幕府、周圍的強藩都會加入到瓜分薩摩的行動中來,島津氏從此就會被徹底的邊緣化,隨著時間消散在歷史的長河中。
只有遠東扶植他們島津氏,薩摩藩才能繼續存在下去。這一戰讓島津忠恆深刻的體會到了遠東的強大。薩摩男兒的勇武,在遠東強大的火器面前,簡直不堪一擊。
就算是強大的德川幕府,在強大的遠東面前,同樣也是灰飛湮滅的結局。或許以後整個天下,都將是遠東的領地。
只要島津家成為遠東的家臣,以後必會是日本的一大強藩,甚至成為日本之主也說不定呢。想到這裡,島津忠恆的心頓時就火熱了起來。
可遠東能否收留他們島津家,現在還是未知數,畢竟這麼強大的勢力,永遠也不會缺少忠狗。島津忠恆越想越煩躁,焦躁的他在帳篷裡不安的走動著。
終於,他被人領到了高建國的帳篷裡,島津忠恆心裡無比的緊張。再次見到高建國的時候,帳篷裡只有高建國和一個日語翻譯,他連忙走上前恭恭敬敬的向高建國鞠了一個躬。
高建國冷冷的打量著島津忠恆,從他的表現就能看出對方現在很緊張。就像一個站在被告席上等待宣判的罪犯,充滿了忐忑和不安。
「薩摩藩現在缺什麼?」
島津忠恆被高建國問得一愣,但隨之而來的驚喜。讓他激動了起來。他連忙恭敬地答道:「銀子,薩摩藩最缺的就是銀子。」
高建國心裡這個氣啊,你特麼倒是直接。他冷冷的道:「我們滅了你們那麼多武士,你們現在連兵都沒有,就算是你有了銀子,難道就能守得住薩摩嗎。」
島津忠恆挺了挺胸,自信的道:「我們島津家從來不缺少效忠的武士,只是島津家在關原大戰中敗給德川家遭到處罰。雖然沒有被取消家名。但是土地被沒收不少,僅剩薩摩一國和少部分大隅國等貧瘠的領土。
我們島津家統一九州時期設立的大量武士,也因此失去了土地。我們又不能將其拋棄。所以這些藩士的俸祿。也是我們薩摩藩財政的一大頑疾。
薩摩從不缺少武士,而且都是宣誓效忠我們島津家的武士。雖然經此一戰,我們薩摩損失了大量的武士足輕,但只要我們島津家召喚。將有無數的薩摩武士前來效忠。」
島津忠恆的話。讓高建國目瞪口呆。尼瑪。合著我們費挺大的勁兒,滅了你們這麼多的人,還特麼幫了你們大忙啊。
怪不得呢。當年九州的霸主,作為昔日強盛的一大諸侯,因為關原之戰的失敗,淪落成為受人歧視的鄉下人。不但失去了當年的榮光。還屢屢遭到打壓,龜縮在這個苦逼地方苟延殘喘。
可薩摩藩最後還是成為了幕府末期倒幕運動的四大強藩之首,德川家開設的幕府最終為島津家所屬的倒幕勢力所滅。
還真是打不死的小強啊,難怪幕府對島津家一直心懷戒心。有這樣的滾刀肉在,換成誰也睡不著啊。看來扶植島津氏的策略,還真是個不錯的選擇,起碼以後不是一個扶不起來的阿斗。
高建國點了點頭道:「你們需要多少銀子?」
島津忠恆想了下,然後小心的道:「最少也要八萬兩,實在不行,三五萬兩也能暫時維持,招募武士、死傷撫恤、維持財政……」
高建國一聽,差點沒笑出來,八萬兩……他們這一次在薩摩沿岸劫掠那些商人的銀子,加起來最少也有十幾萬兩了。日本這裡最不缺的就是銀子,可是看島津忠恆剛才的樣子,還是狠了狠心才說出來的。
遠東最不缺的就是銀子,光是在界港和馬尼拉的兩次劫掠行動中,繳獲的銀子,就已經可以用天文數字來形容。
島津忠恆後面的話他根本沒聽,只是感慨薩摩藩這日子過得確實太苦逼了,薩摩藩在江戶時期兩百年裡基本上一直處於破產的邊緣,一直在靠著從商人那裡借貸來維持。長年的囊中羞澀加上地理的偏遠,讓他們一直勒著肚子過日子。
高建國沒等島津忠恆說完,就一揮手打斷了他的話。
「這些破事我不想聽,薩摩藩的事情你自己拿主意,我就是想問你,給了你銀子,你能不能守住薩摩。」
島津忠恆又鞠了一個躬,但這一次並沒有抬起頭。
「只要主家能收留我們島津家,就算是幕府集結大軍來攻,我們也敢與之一戰。我們薩摩最不缺少的就是武士的勇武。」
高建國滿意的點了點頭,薩摩藩要是有遠東的扶植,挺過了眼下這個財政難關,幕府還真拿他沒辦法。窮山惡水出刁民,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薩摩現在就是這個狀態。
「我先給你十萬兩銀子,你們先拿去應應急。以後我們還會在其他方面對你們進行扶植。你們只需要做到一點,忠心,否則,滅你們只在旦夕之間。」
島津忠恆頓時有了一種被幸福砸中的感覺,他連忙恭敬的跪了下來,以家臣的方式將頭埋到地上,大聲道:「島津家願為遠東萬世之忠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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