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慕雅再次召喚出這些幻化成黑色蝙蝠的怨靈,當真是對我沒有半分的殺傷力!
我不禁曬笑:「真是笨死了,先前你的蝙蝠已經敗於我手下。現今居然還敢來我面前擺弄,是你你自己自視甚高還是腦子沒記性?不怕再輸一次?」
漫天的蝙蝠密集地朝我飛過來,整個二樓的走廊都被堵住了,無數恐怖陰森的鬼臉對著我桀桀怪笑,他們有的臉色慘白,有的眼睛滴血,有的長著獠牙,有的一臉疙瘩。
平慕雅對我發出攻擊之後,又立即拉著美雪往下跑,跑到一樓時,他用力照著樓梯的扶手一踹。木製的樓梯頓時稀里嘩啦地垮了下來,整間二樓立刻沒了退路。
看著飛撲而來的怨靈,我立即雙手結印,口裡念出「大德天雷咒!」對付此等陰寒之物。只有以至剛至猛之物才能克制。
「轟隆隆!」
屋頂上頓時響起一道驚雷,隨著巨大的響聲,平家的屋頂立即被雷劈了一個大洞!
此時,已經下樓的平慕雅還不甘心,他口中喃喃有詞,唇?之間吐出一團黑霧。這團黑霧瞬間上升到二樓,在七芒星上空好像煙花一樣綻放開來!
七芒星圖案立刻發出陣陣幽光,房間裡立刻傳來山田撕心裂肺的叫聲。
隨著七芒星圖案大放光芒,二樓的房間門一扇扇被撞開。
平慕雅的房間門不停地開了關關了開,用力地撞擊著門框,好像瘋了一樣的,我隱約看到山田五花大綁地被綁在一張椅子上。而他的椅子下方,赫然是空的。可以看到下面一樓的房間,只有一塊木板橫在中間,承載著他椅子的重量。
此時,他下方的一樓下居然有一條毒蛇正在對他吐著信子。
此刻下樓追平慕雅,應該來得及!可是山田必定有危險,如果留下救山田,美雪和引魂燈卻會被平慕雅帶走。可是此時我也完全脫不開身。
頭頂上不住往下掉著瓦片,腳下的地板一塊塊開始坍塌。只剩下幾塊木板支撐整座著二樓。
七芒星的光芒不住變幻搖晃,光線照射到哪裡,哪裡的牆壁就開始寸寸碎裂,斑駁的石灰向下剝落。
整個平家好像遭遇一場大地震一樣,已經以不可挽回的頹勢成為一場廢墟。
「啪!」地一聲,平慕雅不斷搖晃的房間大門終於倒下,「匡當」一聲墜了下去。
而綁著山田的椅子也終於向下滑落,眼看即將要墜落下去,山田急忙伸手抓住了門框,連人帶椅子懸在了半空中!
「救我,救救我!」山田驚慌極了,連忙向我求救。
我注視著橫亙在我和山田之間的七芒星魔陣,對這個陣法我略有耳聞。
七芒星魔陣來自於西方,和東方的道家陣法大不相同。
據我所知,七芒星代表了西方的七個大魔頭,只有佈陣者遇到難以對付的困難才會召喚這七個大魔頭出來為佈陣者所服務,而平慕雅顯然不具備這種巨大的能力!
我不相信平慕雅能在短短時間內有這麼大的能耐!
我向前踏出一步,激盪旋轉的陣法風勢吹亂了我的頭髮。
我伸出一隻手,試著以月華之力接觸七芒星圖案的光芒,一觸之下,居然感覺不到任何危險!
我又向前試探了一下,依然沒有我想像的那麼厲害!我心內大定,看來,這個七芒星圖案只是平慕雅亂用的,他根本就不知道七芒星其中的奧妙。
不過平慕雅又是從哪裡學來的七芒星陣法圖呢?細細一想我就明白了!他剛從埃及回來,也許就是從那裡偷學的這個陣符!
饒是如此,也夠山田好受了,這個陣法雖然壓根無法開啟效用,可是七芒星本身威力存在,依然不斷發出本身固有的影響力。震動了平家的屋子!
我體內的月華之力太過陰柔,此時不適合出手,就在這時,我的體內突然升起一股渾厚的內力,這股內力蔓延到我的全身,我感覺到渾身都被一層盔甲包圍了一般!
這股內力分明是那千年老鱉的內丹所化,我感覺到自己身子輕盈了不少,渾身的骨骼也彷彿精煉了一半,自己都覺得結實了許多。
頭頂上立即掉下一根橫樑,樑上還冒著火焰,我立即伸手去擋,掉下的橫樑頓時咯嚓一聲,掉在地上斷成數截。
我的手臂感覺不到絲毫的疼痛,彷彿就是趕了一下蒼蠅而已。此時,二樓已經只剩下一根主要的木板支撐。
不能再耽擱下去了,我伸出雙手虛抱,以月華之力,引玄鳥之力,一陰一陽,剛柔並濟,一起緩緩包圍了七芒星的團。
七芒星的光芒就好像一隻小鳥,在我的兩股力量包圍裡左衝右突,卻始終出不來。
我又緩緩發出第三股力量,這是內丹賦予我的防護之力。
「轟!」
一聲巨響,二樓另一端,美雪美惠的房間已經稀里嘩啦地往下墜落!此時,從七芒星裡又幻化出一條雙頭毒蛇,頓時吞噬向山田。
這才是七芒星暗藏的變化,這才是平慕雅真正的後招,什麼七芒星,不過是他用來騙人而已的噱頭。難得他沉得住氣,那麼大一條蟒蛇被我們殺了,此刻倒又變出了雙頭蛇。
這條毒蛇週身花紋斑斕,吐出的毒物是怨氣所化,山田一旦沾惹半點,就會像那些怨靈一樣被吞噬。
內丹之力立刻捲向山田,罩在他的身上,他全身好像蒙了一層厚厚的鎧甲一樣。
我驅使著陽兩力越過七芒星直接襲擊雙頭毒蛇,「啪!啪」立即將兩個舌頭接連都爆了。
「啪」,血漿四處迸飛,整座二樓再也無法支撐,頓時轟然倒塌。
內丹之力裹著山田慢慢跌落在地上。遊走的毒蛇立刻竄了過來,不等它伸頭,沾染到內丹之力,它的小腦袋立即被削落了一半。
站在已經是一片廢墟的平家大門前,我暗暗搖頭,伸出手指,控制著月華之力解開山田身上的繩索。
我看著平慕雅離去的方向,悵惘地說:「能追得到嗎?」
平慕雅一行人的出行路線是往機場去的方向,這個時候加上堵車,要追上很渺茫。
山田臉色雖然慘白,口氣卻很篤定:「能,必須追上他,不能讓他把美雪帶出國。你等著我。」
他立即飛快地向自家方向跑去,那邊山田家的人見平家動靜這麼大,早就在一旁偷偷觀看,此刻見山田無事,心裡也放了心。
山田飛快的駕了自己的車子出來,載著我沿著平慕雅消失的路途飛去。
沿著車子一路追過去,山田一連闖了幾個紅燈,最終還是在第六個路口遇到了堵車。
長長的車流堵住了交通,山田急死了!不知道怎麼辦才好,惱火地拍打著方向盤。
我也等得不耐煩,乾脆對他說道:「走,下車!」說完立即推開車門走了下去。
山田也毫不猶豫地立即跟著我一起下了車。
我們迅速地向前行走,一眼就看到了在車流的最前面,平慕雅帶著美雪就在車裡。
山田激動的奔上前。一把拉開車門,上前就抓住了平慕雅拉了出來。貞歲諷圾。
青天白日的大街上,平慕雅一時沒有來得及使出法術,就已經被山田狠狠打了一拳。
頓時,有人驚聲尖叫起來,平夫人和平美惠的車子就在前面,此時她們也尖叫著下了車,連忙跑過來拉扯著山田和平慕雅。
平慕雅被山田打了一拳,他豈是那種肯挨打的人?他也顧不得這是大街上,立即袖子一招,喃喃有詞,天色頓時黑了下來,無數的怨靈在天空中出現,大片的蝙蝠對著山田飛了過來。
看到平慕雅出手,我等的就是這一瞬,引魂燈這麼重要的東西,平慕雅不可能離身,可是他又能藏在什麼地方?
瞬間,我再次看到了在平慕雅的手裡隱約出現的一盞燈,那盞燈小巧精緻,黑色的玄鐵外殼,有著縷空的花紋!
引魂燈,引夙願之魂,結精魄為重生。
無數黑壓壓的烏雲和怨靈籠罩在山田的頭頂上,山田的臉色頓時變黑,他鬆開平慕雅,後退了幾步,整個人搖搖晃晃,眼神已經變得癡呆!
不好,山田畢竟是普通人!
我正要出手,從對面的車流中突然出現了一輛黑色的汽車,失去控制地朝著山田撞過來。
在這輛汽車的上方,我看到一團黑霧籠罩在上空,那必定是平慕雅使的手腳!
我頓時出手,月華之力攜帶著玄鳥之力一起擊向了這輛汽車,本來照著山田撞來的車子失去了準頭,歪了一下,又撞向了平慕雅。
平慕雅臉色一變,頓時躲開!黑色的汽車車頭頓時撞進了平慕雅身後的車子,將汽車撞為兩截!
「砰!」
「美雪!」
糟糕!
坐在車內的美雪已經被撞得一臉的鮮血,失去了知覺。
平慕雅臉色大變,立即拉開車門,抱出美雪,一旁的山田衝上來照著他的臉狠狠擂了一拳。
在一旁的平夫人這時突然大聲喝道:「住手,給我住手,否則我就斃了你!」
她的手裡拿著一支黑色小巧的手槍,對準了山田。平夫人的眼睛血紅,仇恨地瞪著山田說道:「為了一個女人,害得我們家破人亡,還留著她幹什麼?」
她說完這話就立即扣動了扳機!
見平夫人動手,我立即使力,打落她手裡的手槍。平夫人見自己手槍掉落在地上,連忙要揀,哪知道有人的手比她更快地撿了起來!
是平美惠!
她緊緊拿著手槍,哭著搖頭懇求著自己的母親和哥哥:「不要了,你們都瘋了!都瘋了啊!」
她一邊哭一邊用力地搖頭,此時,街上的行人都已經四處躲避,響著警笛的警車也已經趕來。
立即有喇叭大聲警告我們,要美惠放下手槍,要平慕雅放開人質。他們以為美雪成了人質。
就在這時,籠罩在那輛黑色汽車上的黑霧再次移動,迅速地又移動到了一輛警車上。
警車好像失去了控制一樣,頓時照著平慕雅衝過來!
黑霧裡,我看到了那名站在橋上穿著和服的女人——橋女。
她發出得意的笑容,隨著警車一起狠狠撞了過來!
緊抱著美雪的平慕雅立刻往旁邊飛快地躲避,警車的車輪發出尖銳的剎車聲!
血花在飛濺,靈魂在輕飛,平夫人和平美惠都倒在了警車的車輪下。
駕駛警車的警員眼裡一片迷惘震驚,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麼。
平慕雅憤怒地瞪著黑霧裡的橋女,一手猛力推出,橋女的臉龐頓時痛苦的扭曲變形。
她發出桀桀地怪笑聲詛咒著平慕雅:「我要吃了你,我要吃了你!你該死!你該死!……」
平慕雅恨聲說道:「也不知道是誰吃了誰!」
他又是袍袖一揮,無數的黑色蝙蝠飛向了橋女,橋女發出淒厲的呼痛聲。這些黑色的蝙蝠撕咬啃噬著橋女,橋女的怨靈再一次被這些怨靈吞噬。
「砰!」隨著一聲槍響,平慕雅的頭上立刻出現了一個血洞。他驚訝地看著前方,眼珠子緩緩轉動,又看向懷裡的美雪,他張開嘴唇,好像要說什麼,卻終究閉上了嘴巴!
「砰!」又是一聲槍響,平慕雅終於放開了美雪倒了下去。
狙擊手的槍法超准,一連兩顆子彈射中了平慕雅,美雪在他的懷裡卻絲毫不受波及。
平慕雅終於倒了下去,他的頭部流出無數的污血,黑色的怨靈飛散著逃向四面八方,原本黑暗的天空又變得晴朗明亮了起來!
「大德天雷咒!」我暗中唸咒,天空中響起巨雷滾滾,飛散的怨靈瞬間被打得灰飛煙滅!
馬路上警鈴再次大作起來,喇叭裡說的話我根本無心去聽。世界在這一刻嘈雜無比卻又無比安靜。
我低頭看向平慕雅,在他的腰帶下,赫然繫著一頂小燈!
引魂燈!
伸出手,引魂燈自動到了我的手上。
一入手,我就覺得這盞燈異常沉重,入手冰涼!
凝神細看這盞燈,居然覺得好像自己的靈魂也想要飛進去一樣!
平夫人和平美惠被抬上了擔架,山田也帶著渾身的血污抱住了美雪。美雪的眼睛正在緩緩睜開,她以眷戀地眼神看著山田,平慕雅死了,他施在美雪身上的惑術自然不解而破。
只有平慕雅的屍體依然躺在地上,來時一個人,走時依舊一個人!
得到了引魂燈,似乎離我的目的又近了一步。
深夜,我提著引魂燈來到了海邊的懸崖下。
對著大海,我用內力傳出我的呼喚,召來鮫人。
不到一會兒功夫,海浪翻滾,海裡隱約有兩名鮫人踏浪而來。
女鮫人見了我非常恭敬,立即問我有何事。
我想了想說道:「我是特地還你精衛魂的。」
女鮫人立即搖頭說道:「我不是說過了嗎?精衛魂萬年來第一次主動認你為主,你就是它的主人。我們真的不需要了,而且,這麼多年來,我們借用了精衛魂,該是我們向你道謝的啊!」
她既然堅持不收,我也不再推讓,想了想我又問道:「你們能幫我打聽打聽這附近有沒有修煉達到五千年以上的妖怪。我需要一顆五千年的內丹。」
「您要五千年內丹做什麼?」女鮫人十分驚訝。
「不瞞你,我日前遇到一個老鱉,機緣湊巧得了它的內丹。它是修煉了千年的老鱉,據它說,我只要再得一顆五千年的內丹,就可以達到元嬰期渡劫!」
女鮫人立即笑了,對我和言說道:「您還不知道吧,您的這顆精衛魂等同於一顆內丹啊!豈止五千年,一萬年都是有的!」
我聽了震驚極了,我以為得到五千年內丹一定是很困難的事情,不知道還要尋找多久才能找到,可是眼下卻被她告知,這個寶貝早就在我的身體裡面了!而且我居然還不知道!
這可是太……我該怎麼說呢?
隨即我又感到疑惑,於是問她:「可為什麼我並不覺得自己的身體有什麼變化啊,難道元嬰期不應該很厲害嗎?」
「這我也不清楚,不過我想,任何東西都會有一個適應期和成長期吧,就好些我們海裡的虎鯊,幼年的時候也是很弱的,只有到了一定的時期,它才會非常厲害!」
我暗暗細想,也對,至少前日我以一人之力和鍾馗、黑白無常對打,他們都在我手下討不了好。
至於平慕雅,那是因為我投?忌器,想著不損壞引魂燈,所以出手才有顧忌,而且的話,我突然意識到,精衛魂在我的身體裡其實等同於在蟄睡,我壓根就還沒有開始利用它的力量啊!
想到這,我立即問了女鮫人關於精衛魂的事情,之前精衛魂一直在她的身體裡,問她應該是最清楚的。
女鮫人聽我說了之後,遲疑地說道:「的確,精衛魂不僅可以讓我們聽懂各種鳥類魚類的語言,還可以讓我預知到風雨的來臨,甚至遇到了海裡的霸王大鯊魚,他們礙於我有精衛魂,都不敢和我們鮫人發生衝突。」
我有點歉疚:「那我拿走了精衛魂,他們以後會不會知道了要欺負你們啊!」
女鮫人笑嘻嘻地搖頭說:「那是從前,我們剛在海裡生存的時候,現在我們和海裡生存的各種族類已經建立了良好的關係,它們不會隨便破壞這種關係的。」
她又說道:「不過,每逢海上有風浪的時候,我都能感覺到精衛魂在我的身體裡蠢蠢欲動,好像有自己的思想一樣,每逢那時,我都會覺得自己有無窮的力量。這兩天海上即將有大風暴來臨,或者你可以試試,看能不能獲得另外的力量。有著萬年的精衛魂,肯定也隱藏了不少的力量。」
女鮫人的這番話對我可謂是受益匪淺,我覺得她說得非常有理,當即也決定了,在進入地府尋找宗弼之前,我必須先讓自己變得強大,否則的話,白走一趟不說,萬一被地府的那幫傢伙奪走了引魂燈,耽誤了救宗弼的時間,那才是可惜!
和鮫人說起引魂燈,巧的是他們居然也知道。他們的消息可謂靈通極了,居然還打聽到了小金的消息。
他們告訴我,小金現在已經在海外的一座荒島上,那裡據稱和八岐大蛇的盤踞之地已經很近了!小金已經拖了螺女給我傳遞消息,說是若是有日去斬殺八岐大蛇,它願意助我一臂之力!
聽到小金的消息,我又高興又難過,小金大概還不知道一恆已經仙去的消息吧。
想起從前我們兩人和小金在一起生活的那段日子,覺得真是無比的懷念,可惜,時光永遠不會靜止不動,它永遠會殘忍地帶走我的一切。
鮫人又對我說:「引魂燈好像本來就是地府之物,你若是拿了它去救你的朋友。可不要輕易露出來,否則一定會被他們索要回去的。」
這點我自然知道,我點頭說道:「沒有七八分的把握,我絕不會貿然行事。」
接下來的幾天裡,我在海邊對著潮汐苦練內力的融合,晚上,我對著月亮吸收月華之力,白天,我試著和肚子裡的孩子交流,放出玄鳥之力,吸收太陽的光芒!
風暴來臨的時候,我正巧坐在海邊的懸崖上,引內丹之力進行抗衡!
看到天邊烏雲捲來,小山一般高的海浪撲過來,我心裡一動,試著感應自己腦內的精衛魂。
漸漸地,我覺得自己變成了一隻海上的飛鳥,扑打著翅膀來到了海上!我和海浪進行搏鬥,和暴風進行抗爭!
精衛魂使我的感應變得不是一般的靈敏,它在我的腦子裡飛速地旋轉著,我也感覺到自己被海上的狂風飛快地捲了進去。
龍捲風!
我居然遇到了龍捲風!
這股龍捲風帶著我一會兒上天一會兒入地,我被它卷在其中,看著它拔起了大樹,看著它掀翻了屋頂!
我意識到,自己不能任由龍捲風肆意妄為了!
我必須要衝破它對我的控制,破壞它的軌道!讓它臣服在我的腳下,這才是我應該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