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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99章 別和我爭男人 文 / 醉花陰

    宗弼揪起我的衣服再次喝道:「說,你是人是鬼?」

    實在無法,我只有伸出手臂:「你不相信我是人,那就給我一刀啊?鬼能有血嗎?你想看真正的鬼嗎?行啊,我可以讓你看。」

    宗弼憤怒地看著我,眼裡噴出的火都要把我燒死。

    我又說道:「你還是不要在這件事上糾結了,我並沒有害過你,相反,倒是你一再拿死來威脅我,如果我有心害人,還會這麼被你欺負嗎?」

    他的呼吸漸漸平息,猶疑了一下,又撕開我的衣服查看我肩頭的箭傷。

    看到我肩膀上明顯剛癒合好的箭傷,他也鬆開了我,緩聲說道:「你剛才那個樣子實在是嚇人,我都以為你死了!」

    我攏好衣服,猶豫了一下,終於說道:「你昨天答應我的話還記得嗎?」

    「什麼話?」

    我急了:「你不是答應過我保全香雲的嗎?現在都已經這個時間了,你是不是派個人去看一下。」

    他漫不經心地說道:「哦,不用了,我已經安排人了。」

    我不甘心地問:「那你打算如何救她?」

    如果他派了人去留意香雲,此刻也應該有人回來報信了,可是分明沒有啊!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說:「你放心吧,我的人可以擔保她沒有性命之憂的。」

    我不相信地看著他,他卻又不耐煩地說道:「鬧了一夜了,也該休息了吧!」

    說完,他就走到自己的位置上躺下睡著了。

    我無奈地也只有躺下,一旁的蔡氏看了我一眼,目光裡帶了探詢,我無心理會蔡氏,背過去想著自己的心事。

    儘管有心事,因為離魂消耗體力,我還是不知不覺睡著了。

    突然驚醒的時候,天也才濛濛亮。

    我立即起來,想著香雲的事情,雖然很想睡,可是那裡敢睡呢?

    這時,外面隱約傳來了吶喊聲,仔細一聽,卻是有人喊道:「失火了失火了!」

    接著又有腳步聲很快地趕到了宗弼的帳外:「報四太子,國相大人和大皇子的地方失火了!」

    宗弼是和我同時聽到聲音清醒過來的。他一躍從褥子上起來,立即披上衣服,蔡氏也急忙幫他穿戴。

    宗弼問帳外的人:「什麼時候失火的?如今情況如何?國師大人和大皇子安全嗎?」

    「國師大人和大皇子已經遷到了安全的地方,失火的是那裡的一間柴房,燒了三四頂帳篷,還死了七八個人。」

    聽到柴房二字,我的心立刻抽緊了,立即走到外面,問那個傳話的親兵:「是關押著宋朝帝姬的那間柴房嗎?」

    報信的親兵見我突然出來,嚇得不敢看我,連忙垂眼說道:「正是的。」

    我的心立刻沉到了谷底,我憤怒地看著宗弼:「你不是答應過我……」

    宗弼一言打斷我的話:「我答應過你什麼。」

    他雙眉一壓,眼中有著隱隱的暗示和警告。

    我一寒,低頭沒有說話。

    宗弼走了幾步,又回頭看我:「還不走?」

    我連忙答應,立即跟上他的腳步。

    原本應該是柴房的地方已經燒成了一片廢墟。廢墟上青煙裊裊,幾根燒得發黑的木頭在風中還隱約透出紅色的火星。

    一恆癡癡地站在廢墟前不發一言,眼中的沉痛卻是誰都可以看得到。

    此時他的周圍並無旁人,連帶著柴房附近,都已經被燒成了一片焦地。

    我慢慢走向一恆,輕聲問他:「昨夜什麼時候失的火?為什麼沒人救她?」

    他看了好半天,才回答我說:「何必救呢?與其今天被人凌辱還不如被火燒死。」

    我震驚地看著他:「你怎麼能這麼說呢?她是你的妹妹啊!」

    一恆仰天笑起來,一顆眼淚滑出了眼角:「妹妹?我的妹妹何其多,可是結果如何?可憐生在帝王家啊!」

    這時,從遠處跑來一個人,是珠兒。

    她的頭髮已經梳了上去,完全是婦人的打扮。

    看著燒得只剩幾根房梁,幾截黑磚的柴房,她呆呆地看了半天,終於哭了出來:「姐姐、姐姐,你怎麼這麼傻啊!你為什麼就這麼想不開呢?」

    她哭得很傷心,一邊訴說著宗磐對人和善,一邊埋怨著香雲想不開,硬是要刺殺宗磐。

    一恆聽得不耐煩,厲聲喝道:「我問你,你是不是覺得跟著金人很好,哪怕是做奴隸你也甘願?」

    珠兒被他這樣一問,立刻呆住了,然後膽怯地說道:「大皇子、大皇子人很好的。」

    一恆閉了閉眼睛,恨鐵不成鋼地看著珠兒說道:「香雲即使是死了,也比被人凌辱的好,至少她死得有尊嚴。你貴為帝姬,甘心從奴,你就不覺得羞恥嗎?」

    他的話說得的確不夠,香雲這樣死,總比被凌辱致死好,想到宗弼要是速度夠快的話,就應該早點救下香雲,可想而知他並沒有答應我的話。

    一恆的話讓珠兒太難堪,低著頭垂淚不語。

    隨即,珠兒咕噥著說了一句:「你自己不也是跟了大宋公主嗎?還說別人。」

    這話立刻像一道閃電劈中了一恆,他的臉色立刻蒼白。

    「珠兒,不許胡說。」我立刻喝止珠兒,她也意識到自己的話不妥,更低了頭。

    一恆喃喃說道:「是我的錯,我昨天就應該懇求公主,可是她說,等到今天早上國師消了氣再來求情。沒有想到居然會失火。」

    「這把火是怎麼燒起來的?」

    珠兒被綁在柴房,這把火有可能是有人故意放的火。

    一恆皺眉說道:「不會是國師,火勢蔓延,燒死了十幾名士兵。他也很生氣。再說,對於他來說,明明都說了今天要處罰香雲,可是眼下被燒死了,他還會覺得是便宜了香雲。」

    珠兒此時也連忙說道:「也不會是大皇子的。昨夜我一直陪著大皇子。大皇子很喜歡香雲姐姐,是不會燒死她的。」島共吐劃。

    那麼?會是誰呢?

    我立即想到了宗弼,也許只有他,目前才是最有嫌疑的。

    匆匆回到了宗弼的營帳,只有蔡氏坐在裡面沉思。

    見我進來,她的視線一直跟隨著我。

    我問她:「四太子呢?他還沒回來?」

    蔡氏搖頭,答非所問地說道:「明天,我們就要走了!」

    「啊!」我還沒明白過來。

    蔡氏幽幽地說:「明天,我們就都要跟著他們去往上京。」

    我的心也沉了下來,從大宋的汴京府到金國的上京府,這一路的遙遠和坎坷。這些身為俘虜的弱女子,又要吃不少苦了!

    而我呢?鍾馗說我還要在這裡呆一段時間,難道是說,讓我一直呆到到達上京為止?

    到了上京,我不可能在那麼多金人的目光下繼續生活下去。

    而且,寅娘那時候好像正值25歲的年齡,正是一恆所說的大限日期!

    寅娘一定是在上京府死去的,可惜,我查過很多資料,都沒有這項記載!她只是一個小小的宗室王妃,能在史上留個姓名就已經是很不錯了!

    蔡氏又說道:「我以後不和你爭王爺,你也不要和我爭四太子好不好?」

    這話實在來得突然,我詫異地看她,厭惡地說:「你放心,我根本就沒有想過和你爭。至於王爺,他原本和我就是一對夫妻。和你,談不上爭不爭的問題。」

    蔡氏不甘心地看著我,她的容貌雖然姣好,眼睛大大,下巴尖尖的,可是看上去,總有一種小家子氣。她不服氣地對我說:「這世上,哪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也只有你這麼貪心,總想著霸佔一個男人。如今你就算想霸佔王爺不可能了,他現在和那金國公主正是好的時候,你一個俘虜,拿什麼和人家金國的公主爭?至於四太子,你也不要和我爭。我知道四太子不止我一個女人,可是哪怕我在他身邊做個侍婢,也比淪落到其他人手裡強。像我這種宗室的已嫁婦人,也只能被那些金人的小頭目或者將領們要了,四太子有權有勢,跟著他,總好過跟著其他下賤的粗人。」

    「你一向喜歡獨佔男人,若是你跟了四太子,只怕又要沒有我的立足之地。」

    蔡氏的一番話讓我覺得好笑,我也懶得和她繼續糾纏下去:「你放心,我對四太子沒有半點興趣。等到這裡事情了了,我也會……」我想說我會離開這裡,可是轉念想到自己目前還是俘虜的身份,壓根不可能有自由,於是立即改口道:「我會想辦法和王爺在一起,跟他在一起,哪怕是再苦再難,我也不會離開他的。」

    蔡氏哼了一聲,快速地說道:「但願如你所說。否則的話,有的是你的苦頭吃。」

    雖然我讓步,但是不等於我向她低頭,我的心裡愈發對她反感了,我瞪著她說:「你要給什麼苦頭我吃吃?我倒是想領略領略!」

    蔡氏的臉上一片狼狽,就好像做錯了事情被我抓到了一樣!她慌亂地掩飾著臉上的神情,故作鎮定地抬起頭說:「總之,你不要以為你會一點妖術就無人能制服你。你且等著,有你栽倒的那一天。」

    我皺起眉,細細看著她,想起一件事,越想越可疑,突然就問她:「我肚子裡的孩子是不是你害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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