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天的,是什麼厲害的鬼?
可是,當我靜下心來尋找它的時候,卻又消失不見了。
真是奇怪啊!
就在這時,我聽到外婆喊我,說外面有人找。
我連忙走出去,卻看到郭曉佳站在外面。
她穿著一身大紅色的及膝羽絨服,笑瞇瞇地站在外面。看到我就驚訝地叫了起來:「哎呀,紅豆,你的臉怎麼這樣啊!」
我摸了摸我的臉,一觸就隱隱作疼,知道臉上還沒有完全消腫。
外婆和舅舅明明看到我的臉這樣,都隻字不提,可是現實是殘酷的,總會有人不留神就會告訴你。
就好像郭曉佳,其實並沒有惡意。可還是戳破了他們善良的謊言。
我摸摸臉笑了笑問她:「你來找我有事嗎?」
郭曉佳看了看左右問道:「我能進去嗎?外面好冷啊!」
「嗯,對不起啊,你進來吧。」
我連忙讓她進來坐下,外婆聽說有客來了,又連忙倒了一杯熱茶過來。
郭曉佳捧著熱茶,好奇地抬頭看了看外婆家的房子,然後問我:「你怎麼不回趙先生家了呢?發生什麼事了嗎?趙亨也住進醫院了。我是問他才找到你這裡的。」
我對她笑了笑,含糊地道:「快過年了,我也不能老住在他們家吧,你這次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郭曉佳也明白有些話我不方便說,聰明的沒有追問下去。她喝了兩口熱茶,然後猶猶豫豫地對我說:「我前兩天夢到了杏兒。」將門嬌:皇后要出嫁
我點了點頭,看著她,鼓勵她說下去。
郭曉佳回憶著說:「這次和從前不一樣,杏兒這次居然在夢裡和我說話了。她和我說,她一直想找你,可是就是找不到你的人。她想告訴你一件事情。好像很著急的樣子。我問她是什麼事情,她說她們老闆的妹妹要害你。」
我笑了笑,苦澀的說道:「你替我多謝杏兒,她有心了,這件事現在已經過去了。」杏兒也許不知從什麼地方得知了吳君要害我的消息,只可惜還沒來得及告訴我。
現在想來,這一連串都是已經計劃好了的。
張帆利用了宋真約我出去,在商場的洗手間裡綁架我,將我關到有糞坑的屋子裡,到了晚上,又通知了趙先生和趙亨。只是不知,宋真在這裡面扮演了一個什麼樣的角色。
郭曉佳帶著歉意地說道:「真對不起,我還以為可以幫到你,沒有想到晚了,早知道……」
我搖頭說道:「沒用,即使杏兒告訴了我,他們還會用別的辦法。」像吳君這種女人,從沒有人和她對抗過,也許因為我三番兩次的對她說話毫不留情面,她就對我記恨在心了!
對我報復很正常,可是連帶著害到了一恆,就是我絕不能容忍的了!
郭曉佳又說:「我已經找到了新的工作,馬上也要搬出去住了。我昨天去醫院看了趙亨,趙亨讓我把你的東西給你。」
她從身上掏出我的手機放在桌子上對我說:「你沒有手機,他住在醫院裡也聯繫不到你,他說等他好了還要來找你的。」
我看著這個手機沒有說話。
趙亨還來找我?他還來找我幹什麼?難道他不恨我和一恆?轉世混沌
郭曉佳的眼睛一直注意著我,又說:「趙亨說我要是把電話還給你,讓你馬上給他打個電話。」
我點了下頭說:「嗯,好吧,我一會兒就打,你吃了飯嗎?要不就在我家吃飯吧。」
郭曉佳擺手笑道:「不用了,我還趕著回去整理東西,明天我就搬到新的房子裡面。你要是有杏兒的消息就告訴我啊,我先走了!」
我點點頭,也不留她,送她出了門。
我站在門口,看著郭曉佳離開我家後就立即掏出了手機打電話。
過了沒一會兒,屋子裡我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外婆高聲喊著讓我去接電話,我走過去,想掛斷,想了想還是將電話放在了一邊。
電話顯示是趙亨的名字。
我看著電話上他的名字,心裡想,他還給我打電話作什麼呢?是要罵我一頓?
外婆濕著手走出來,詫異地問我:「紅豆啊,你電話響了怎麼不去接啊?」
我隨口答了一句:「不用接了,騷擾電話。」
外婆哦了一聲,又轉身進了廚房。
趁著電話自動掛斷的時候,我連忙將手機設置成了靜音,然後把它放進了房裡我的枕頭底下。反正這段時間也不會有人找我,我也不想見人。
我和外婆一起在廚房裡忙乎了整個下午,終於到了傍晚。
外面響起了汽車的聲音,我走出去,就看到舅舅下了車。
他居然把舅舅帶回來了,這點讓我實在意外。踏雪行
外婆很高興,連忙對他說:「在田啊,正好飯菜都好了,趕緊來吃飯。」
我看了看舅舅,身上明顯挨了打,臉上也有幾處地方青淤了。看來吳君讓人對舅舅動手了。
外婆也注意到了舅舅身上的傷痕,難過的說:「這可怎麼辦啊。你欠下那人那麼大一筆錢,這怎麼還呢?」
舅舅安慰外婆說:「媽,您不要擔心,他們要的無非就是錢,真要是把我打死了,連錢都落不到了。」
「可我們到哪裡去變出一大筆錢來呢?」外婆說著說著眼睛都濕潤了。
舅舅也歎口氣沒說話,是啊,30萬對於我們來說就已經是一筆巨款了,更何況100萬。
吃完飯之後,天色也黑了,外婆就留他在家裡住宿一晚。
本來他要推辭,說還是連夜開車趕回去,也不知怎麼的,我突然鬼使神差地開口說道:「要是你沒什麼事,就留下來吧,這黑燈瞎火的趕路太危險了!」
他聽了,喜形於色,連忙答應道:「沒事沒事,我現在完全沒事。」
看著他這樣,我的心裡又覺得可憐。轉念又想,這也是他自找的,前20年沒想到我。怎麼現在又想到來找我了呢?
我甩手進了我的房間關上門。
我從枕頭下拿出手機,打開一看果然已經沒電了,看來趙亨打了無數個電話吧。隨手我就把手機扔在了抽屜裡面,又拿出那個圓盒,抱在手裡。
我睡在床上,把圓盒抱在懷裡,真希望這個圓盒能幫我去見一恆,不是說這個圓盒是我和一恆的信物嗎?不是說這上面有我們兩個人的血契嗎?為什麼我現在要見一恆一面就這麼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