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恆走了!
我的面前是趙亨!
我呆呆地看著趙亨,突然的變化讓我無法對面前的一切做出反應。
夜風徐徐吹來,趙亨的眼睫毛撲閃了一下,他緩緩睜開了眼睛,看見我,眼神中有著迷惘和驚訝!
趙先生激動地一把推開了我,驚喜地抱著趙亨,連聲喊道:「兒子、兒子。你醒了?你怎麼樣?」
趙亨捂著胸口皺眉大叫,然後說道:「這是什麼鬼地方?我怎麼在這裡?哎喲!我的心口怎麼這麼疼?」
又突然叫了一聲:「啊!我的手上怎麼有一個這麼大的洞!好疼!醜死了!」
趙先生怒視著我,對趙亨說:「兒子,回去,老爸給你去醫治。」
我呆呆的坐在地上看著趙亨,想著一恆已經離開了我,心裡的痛簡直無法用言語形容。
趙亨莫名其妙地看著我說:「紅豆,你怎麼這付醜樣,是誰打的你?」
這裡已經沒有我想要關心的人了,我還留在這裡做什麼?
我木著臉站起來,轉身要走,趙亨卻一把拉住我,急聲說道:「到底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事?我記得你被綁架了,我要來救你。紅豆你怎麼呢?你是不是生氣我來晚了?」
「發生了什麼事情,讓我來告訴你,你面前的這個女人裝神弄鬼,和一個鬼勾結在一起,上了你的身,要不是我們發現得早,可憐你被鬼吃了都沒人知道。到時候,你的所有財產都會落入這個女人和那個鬼的口袋裡!」
吳君得意極了,她的援軍到來,眼前的危險也都遠去,她又是人前那個高高在上的君姐!
她的身邊已經多了兩個人,一個是她的大哥吳全,一個是面目平庸的中年人,平頭矮個,穿著一身灰色的衣服。我想這個大概就是她剛才口中喊著的令先生。總裁的癡戀一諾情深
在我所知姓令的人裡面,大概就是令良吧!
令良的視線在我們每個人身上都停留了一圈,然後微笑頜首對趙先生說:「趙先生的天眼的確不同凡響,厲害厲害啊!」
趙先生淡淡一笑說道:「令先生的法器也是不同凡響啊!三國孟德劍、開光白水晶,再加上正一教的玄門滅陰咒,真是好生厲害啊!」
聽到趙先生的話,我不禁睜大了眼睛看著這個令良!
這麼說來,張帆今晚所做的一切都和他有關?
難怪張帆會變得如此厲害!原來是有人在一旁暗中幫助指使,可是令良、令良!我和你毫無冤仇,為什麼你要這麼對我和一恆?
我的目光如劍一般刺向令良,令良面無表情地瞪著我,既是回答趙先生的話,也是有意向我宣告:「以鬼魅之道加害與人,我道門中人見了,豈能置之度外?就算是拼了這無用之身,也要讓這世上清氣長存,鬼怪無容身之處!」
哈哈,真好笑!
我譏誚地對他說:「你自認為是正義的化身,怎麼你身邊的這兩個人,一個放高利貸靠黑道起家,一個養小白臉靠拉皮條混跡風月場。還有你的女兒,使用邪術害人性命,你身邊的正人君子還真是多啊!呵呵!」
吳君聽了,怒視著我,罵了一句:「賤人,到了這地步嘴巴還這麼硬,真是找打!」
她上前就要打我,卻被張帆急忙攔住。
「紅豆,不許胡說!」張帆緊張地對令良和吳全兄妹說道:「請三位不要計較,她中了那個鬼的迷惑,到現在還沒能完全清醒過來。這還要多謝令先生,要不是令先生古道熱腸,伸出援手,恐怕她的心智早已經迷失了。」總裁的契約律師
「滾,張帆,我和你毫無干係,也不需要你替我說話。」
我站起身,狠狠瞪了張帆一眼,他身上的道袍也早已撕裂,雖然狼狽卻並沒有受到重傷。
我轉身向前走去,我要離開這一群討厭的人,不、不只是討厭!
他們是我的仇人!
今日我所受的,他日我必將一一索取回來!
我向前一步步走著,雖然身上、臉上、手上,渾身都痛得厲害!可是我絕不允許自己在這些人面前露出絲毫軟弱。
我挺直了背脊,朝著曙光微露的前方一步步邁過去。
「紅豆,你別走,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們說的我不信。我只信你說的。」趙亨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提醒了我!
我回頭,看著他不解迷惑的面容,含笑說道:「對不起,趙亨,我騙了你,我們之間的一切你就都忘了吧,我喜歡的、愛的也一直是一恆,錄影裡的人也是一恆,是他化作你的樣子,我愛的只有一恆,抱歉!」
說完這一切,我快步離去。
趙亨的怒吼聲隨著風聲送來:「李紅豆,你這個混賬!」
趙亨,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風很大,它吹乾了我眼中的淚!
我在心裡默默念著,這裡所有的人,我唯一覺得抱歉的只有你!
走了一段路之後,竟然發現這裡是李家村和趙家村之間的一塊荒野。穿越之公主嫁到:王爺請走開
我仔細辨認了方向,一步步朝著李家村的方向走去。
口渴得厲害,頭也暈眩極了!
腳下是荒涼的野地,天氣寒冷,都凍得發硬了!
我依著記憶裡的路繼續走著,終於看到前方有一條小河蜿蜒流淌。
小河邊的泥土都已經乾裂成龜紋狀,枯枝和樹葉淤泥在岸邊。河面波紋粼粼。我掬水喝了幾口河水,雖然冰涼,卻讓我頓時清醒過來。
我坐在河邊良久,細細思考著以後的日子。
恢復了體力之後,我繼續往前走去。
趙家村和李家村中間隔著一條河,所幸我在趙家村的上游,走了一段路之後,河面上有一座簡陋的隱橋。
所謂隱橋,不知是哪年哪月的人做在河水當中的橋,用數塊平整的大石頭,放在河裡作為踏板。夏季時被水面掩蓋,冬季枯水季節則露出水面。
我過了河,向著李家村的方向又走了一段路,發現自己站在五畝地的這一片荒地上。
野草叢生,荒涼之極,間或有幾塊石碑斷裂倒落在無主的孤墳上。
風呼呼地吹著,我一步步走過,目光在草叢間尋覓。
五畝地,會不會就是通往陰司的一個入口?
一恆身邊的兩個千年老鬼不是就住在這裡的嗎?我能不能在這裡得到一恆的消息呢?
一個荒涼的土包上,有一個斷成兩截的石碑,還有兩個碎裂的石像,也許因為年深久遠,已經看不出來是什麼石像,只殘留了兩個底座在墓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