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園僵硬的扯動了一下唇角——金框眼鏡下的雙眸,一動不動的定格在龍裕天的右手上。
像是握著自己的心臟一般,掌控著他的生殺大權!
「二少是人中之龍,天之驕子,若是能拿到三同張的牌,也是情理之中!」
田園盡量保持著鎮定的姿態,還不忘吹噓拍馬一番。
可是,他逐漸慘白的臉色,和指尖卡哧的響動聲,還是暴露了他此刻真實的心境。
龍裕天揚手一翻——那最後被他捂熱乎的一張撲克牌,竟然真的是張黑桃a!
全場嘩然——唏噓一片,恨不得敲鑼打鼓,鞭炮起舞的慶祝一番。
那南區的工程,終於保住了!
三張a對上789,毋庸置疑,龍裕天的牌是全場最大!
田園的臉色,簡直慘白的像是被鞭屍了一般,額頭上,細碎的冒出點點冷汗。
他站起身子,想要開口說什麼,卻偏偏雙腳一軟,差點沒摔倒在地上。
龍裕天雲淡風輕的理了理襯衫,舉手投足之間盡顯雍容華貴。
「承讓了~明天本少爺就讓達琳到田氏公司親自走一趟,還請田總準備好五億的支票才好!」
這句話,硬生生的把田園打進了無底深淵中
五億人民幣——對於龍裕天來說,也許是九牛一毛,可是對於一個剛起步沒多久的新公司,卻已經是棺材血本了。
更可況,田園現在還面臨著資金短缺的危機,到哪裡去籌得五億支票還給龍裕天?
走投無路之間,田園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身邊的安蓓蓓,急躁的開口;「蓓蓓——現在怎麼辦?」
安蓓蓓被他一盯,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連忙後退了幾步,撇清關係:「輸錢的是你,又不是我,你問我幹嘛?」
說完,就哼了一聲,踩著高跟鞋離開了賭桌,一臉我和你不熟的高傲姿態。
田園怒急,剛才若不是安蓓蓓從中插話,逼著他不得不坐上賭桌,他完全可以找個理由拒絕陪龍裕天玩上這幾把的。
可現在,看到他輸的一敗塗地,那個始作俑者,竟然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若不是在龍裕天的宴會上,不敢放肆,他真的恨不得將安蓓蓓拽回來,狠狠地扇她兩個大巴掌!
可惜——
「怎麼了?田總吞吞吐吐的,這是有什麼難處嗎?」
龍裕天終於在田園眾叛親離,走投無路之後,,才慢悠悠的問了一句。
「那個——」田園吞吐了半晌,最終還是放低了姿態,甚至有些卑微的走到龍裕天的身前,低著頭,連直視他的勇氣都沒有:「二少,我的公司最近出了一點問題,資金周轉不靈,那五億——」
然而,他的話音還未落,龍裕天的聲音,便直截了當的插了進來:「你的意思,是想要要欠本少爺的錢?」
田園一愣,頭低的更深了,恨不得縮到烏龜殼裡,永遠不出來。
「哎——玩不起就不要玩嘛,本少爺一項善解人意,心胸闊達,又沒拿著槍指著你的腦袋,逼/良/為/娼——是你自己要加注的,現在輸光了,倒想起來自己公司瀕臨倒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