絨兒仰起頭,一眼就對上了龍裕天無比認真嚴肅的眼眸。
她愣了一些,有些緊張的問:「什麼事,怎麼忽然間那麼嚴肅?」
龍裕天猶豫了片刻,扯了一抹笑:「算了,等你出了月子,朕再告訴你。」
錢絨兒原本好奇心就重,尤其是看到龍裕天那般心事重重,欲說還休的樣子,她瞬間就不淡定了。
剛想開口刨根問底呢,錢朵朵卻蹦躂兩下,跳了進來。
一手戳了戳小皇子的臉蛋,嘖嘖稱讚:「竟然是個小肉球,還挺像阿三的,嘖嘖,我還以為會像絨兒,是個小毛糰子呢?」
龍裕天把兒子護在了臂彎裡,挑著眉,用眼神殺死她:「錢朵朵,你皮癢了,欠揍是吧,熱鬧也看完了,你可以滾蛋回王府了!」
小薯條跌跌撞撞的抓著被單爬到了床榻上,歪著腦袋看了一眼小皇子,就奶聲奶氣的說:「娘親——他不是蛋蛋,可是,你剛才為什麼說他沒長毛啊?難道我和哥哥生出來的時候,是滿臉毛嗎?」
童言無忌的話,逗笑了一屋子的人。
只有小土豆,捂著臉,一臉的羞愧:「龍梓衿,以後別說你是我妹妹!」
自打兩隻寶寶一出生,龍裕天就疼在手心裡。
小薯條呆傻可愛,很會撒嬌賣萌,小土豆古靈精怪,還有著龍家男人獨有的傲嬌和霸道。
龍裕天都愛不釋手,看著他們,要比看到這個倒霉朵,和顏悅色的多了。
龍裕天捏了捏小土豆的臉,愉悅的說;「土豆,以後朕和絨兒姐姐的小皇子,就是你的小侄子了,你這個當叔叔的,要愛護他,保護他,知道嗎?」
小土豆吊著眼皮耷拉了一眼小皇子,像個小大人的靠在了門檻上,一本正經說:「愛護保護就不必了,大不了小王我不學我父王那樣,挖侄子牆角,捅侄子黑刀唄!」
龍慕宸惱羞成怒,一手提溜著小土豆,狠狠的打了一個屁股:「小混蛋,老子一天不打你,你皮癢了?你從哪聽到這些?」
小土豆理直氣壯的仰著腦袋,哼哧了一聲;「父王——這都是娘親告訴我的,她還說,你的至理名言是——為兄弟兩肋插刀,為老婆插侄子兩刀,三哥他皮糙肉厚,再補一刀也無妨!」
龍慕宸囧了——抬起開裝腔作勢的手,定格在半空中,進退不得。
龍裕天黑了——低著頭,揉了揉兩下眉間,為自己難以回首的往事,淚牛滿面!
至於錢朵朵——抓耳撓腮了好幾下,眼神胡亂地飄著,裝著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就是不敢看龍慕宸!
狗腿似得笑了兩聲,就轉移了話題:「那個——你看,這阿三喜得貴子,咱們要不要慶祝一番啊,弄點什麼小酒小菜的,舉杯邀明月,詩情畫意一下,咋樣?」
龍裕天哼笑了兩下,直了直身子,龍顏微怒:「詩情畫意?倒霉朵,今天你要不給朕一個合理的解釋,朕就把你丟牢裡,把你喂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