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妃心裡一個激動,還想著要不要忸怩羞澀一下,欲擒故縱之後,再來個擁抱激吻什麼的。
誰知,她剛挪動了一小步,想要佯裝著『崴腳的戲碼』倒在他懷裡的時候,龍裕天卻壓根沒正眼看她分毫,反而視若無睹的從她的身邊側開,走到了龍榻旁邊。
龍榻上鏤空的雙龍戲珠的雕花梨木上,掛著一個花環,也許是因為時間久了,花瓣都凋落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了光禿禿的花梗,纏繞在一起。
他拿下那個花環,放在鼻尖嗅了嗅了,天然的花香味,沁人心脾,即便花瓣都乾枯了,還和絨兒當初做小花環送給她的時候,一樣的漂亮。
那小丫頭,做貓的時候,就喜歡叼著野花到處跑,御花園的泥土裡,不知道被她施了多少肥。
長成人了,還是喜歡揪著野花編織成花環,沒做一個,還非要歡呼雀躍的套在他的頭上,天真爛漫的說是給自己的『獎勵?』
見過獎勵金,獎勵銀,再不濟,獎勵一個吻,也來得感情好,獎勵一個『綠帽子』,這算什麼?
龍裕天想到絨兒那理直氣壯的,還必須讓他把花環掛在龍塌上,睹物思人的時候,他就忍不住的,唇角勾起了一道無奈,卻又寵溺的笑。
麗妃見龍裕天看著手裡的花環失神,就自作聰明的湊上前去,伸出蔥蔥玉手,拽下了花環上的一片枯枝,語氣自然又熱絡的說:「皇上,這花環真好看,不過您看,這花瓣都枯萎了,您要是喜歡,臣妾明天為您編製一個新的,好不好?」
只是,她的話音一落,便感覺自己的手腕冷不丁的被一股力道給攥住了,然後『卡哧——』一聲,像是骨頭錯位的聲音,疼的她額頭直冒冷汗。
麗妃還沒來得及尖叫出聲,就看到龍裕天突然抬起手,狠而麻利的衝著她的臉,直接甩手就是一巴掌。
力氣很大,打的麗妃一個踉蹌,翻身摔了過去,倒在了桌子上,什麼酒壺茶杯的,辟里啪啦的摔碎了一地。
「啊——」麗妃殺豬一般的嗷嚎了一聲,捂著自己的臉,哆嗦著自己似乎斷掉的手腕,刺骨的疼痛,讓她的聲音中,都帶著眼中的顫抖:「皇上——」
宮殿外伺候著的奴才們,聽到殿內的響聲,生怕皇上出什麼意外,連忙跑了進來,一推開門,就看到眼前的這一幕。
龍裕天攥著乾枯的花環,居高臨下,滿目陰鷙的盯著麗妃。
強大的火藥味和殺戮氣息瀰漫在整個宮殿內,福子和幾個奴才,也不敢出去,也不敢勸架,只能呆滯傻站著。
龍裕天居高臨下的站在龍榻前,背光而立,他的手中,緊緊的握著花環,目光陰鷙涼薄的盯著麗妃。
「她的東西,豈是你能砰的?——」
還大言不慚的說什麼『臣妾為您編製一個』?
該死的賤/人,剛才就搔首弄姿的想要勾引他,現在竟然蹬鼻子上臉,妄想著取代絨兒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