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開始幻想著心愛之人續寫著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傳奇。
她學會了佔有,學會了吃醋,甚至學會了和娘親一起聯手逼迫父皇娶她為妻。
可是龍裕天卻寧願用兩個字『隨她——『,那般簡單的放棄了自己,卻要始終捍衛著他心中為錢朵朵留下的唯一的『後位『,唯一『妻子『的身份。
她覺得自己最悲哀的,不是被放棄了,而是她曾經自以為是的幻想著一個虛無的境界來謬騙自己,直到現在騙不到底了,才必須獨自承擔幻滅的痛苦。
絨兒想到這裡,手臂都開始哆嗦了起來。
她覺得自己腦子快要被炸開了,那種深入骨血疼,已經無力支撐她繼續在這種剪不斷,理還亂的感情糾葛中走下去了。
——朵兒分割線——
一個時辰後,福子準時帶著從宸王府中得到的口諭,回宮覆命。
他只管低著頭,機械性的把錢朵朵和絨兒的話一字不落的轉述了一遍,卻始終不敢停頓片刻,抬頭去看龍裕天那張或是慍怒,或是陰霾的面孔。
當他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了一邊之後,背脊上早已是汗流浹背。
福子哆嗦著雙腿,隨時準備接受炮轟的時候,龍裕天終於在沉默了半晌之後,開了口。
「她真是這樣說的?做好公主,做好女兒的身份?「
福子聽到龍裕天開口的時候,還準備下跪來著,誰知,令他意想不到的,卻是主子那般平靜無波的音調。
父福子微微抬眼,用餘光打量著龍裕天,在對上他面無表情,不喜不怒的俊臉上得時候,忍不住的一陣狐疑!
這不科學啊∼這明顯的不正常啊∼
皇上應該一秒變暴君,應該暴吼狂叫外加胡亂摔東西,順便讓自己滾的啊!
咋就能這樣的平淡無奇,看似漫不經心呢?
難道是被刺激成了腦震盪,腦抽風,腦死亡?
福子提著腦袋,小心翼翼的試探著:「皇上,您沒事吧?奴才看您臉色,有些難看,傳太醫嗎?「
龍裕天下意識的抬起手,摸了摸俊美的側臉,僵硬的扯出來一道苦笑;「有嗎?朕覺得精神的很,可能是看折子看累了,休息一會就好。「
福子有眼色的上了一杯茶,遞給了龍裕天,看到皇上繼續低頭看著奏折,埋頭與政務上,他就覺得,這樣沉默不語的主子,相比從前,更可怕了。
龍裕天雖為一國之君,形式作風內斂果決,喜怒不形於色,但面對自己這個忠心耿耿的小奴才的時候,龍裕天卻還算放得開,有啥火氣也都能衝著自己發。
可是偏偏此時此刻,福子明顯的能感覺到皇上像是在隱忍什麼,隱忍的,他連奏折都拿反了,卻還在聚精會神的看。
他心裡著急,也知道皇上的反常,多少跟公主有關,便開口扯了個話題。
「皇上,您別怪奴才多嘴,您真的不打算接公主回來?就任由著她在宸王府?奴才可從宸王妃的嘴巴裡聽說,再過兩天,她就要把公主送走了。「
錢朵朵和龍裕天『十日之約『的時候,恰好福子也在,他一個機靈,就暗示了龍裕天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