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到大,父皇答應過她的每一句話,都言出必行的,父皇今天說來接她回宮,就一定會接她回宮的。
這個時辰還未到,一定是出事了!
對了,前幾日爹爹不是說父皇心煩氣躁,食不下嚥,夜不能寢呢,會不會生病了?
眼看著絨兒越來越慌張,福子卻一臉為難的搖頭晃腦,錢朵朵頓時也沒了耐心。
「到底發生是什麼事情了?快點說,別一臉便秘的樣子,小心本王妃揍你!」
福子嘴角抽搐,王妃,您優雅些行不?奴才這哪裡是便秘啊,赤/裸/裸是被嚇得拉不出來啊!
不過,福子向來膽小,一看錢朵朵揮著拳頭真要揍他,他縮了縮腦袋,連忙喊了一聲:「王妃息怒,奴才說,奴才說——」
然後,就轉向絨兒,很為難,很愧疚的開口:「絨兒公主,皇上沒什麼大礙,不過——不過他似乎有些不開心——奴才也不知道哪裡做錯了,只是把王妃的話,照實轉述了一邊,剛說到準備鳳攆,迎娶您入宮的時候,皇上突然之間就雷霆震怒了!」
錢朵朵有些不可置信:「他就為了這個,今天才不來的?」
福子點點頭,就垂下了腦袋,一鼓作氣的把皇上的口諭,傳達了出來:「是的——皇上讓奴才過來給公主帶句話——您若是想回去,就自己回去,您若是不想回去,也隨便您——他還說——」
「說您——該死的——恃寵而驕!」
福子一氣呵成的說完這些後,這才敢抬眼看了看眼前兩個女人。
絨兒為了今天回宮,特意穿著一件喜慶的桃紅抹胸蓬蓬裙,搭配著一件奶白色的披肩,襯著她肌膚如雪,恬靜溫婉。
可是,就這樣精心打扮,傾城絕色的小臉,卻在聽到這些話後,變得蒼白一片。
她的小手,用力的撕扯著自己的裙擺,咬著唇瓣,連肩膀也在打哆嗦。
福子能看到,她淡藍色的眼眸,已經被淚水模糊了一片,卻始終倔強的仰著頭,不願再他面前掉一滴眼淚。
福子也心疼啊,卻無能為力,只能好聲的勸著:「小公主,您別哭啊,皇上最近心情本來就不好,喜怒無常的,可能是奴才做錯了事,這才惹得皇上不悅,連累了您——」
「皇上不是說了嗎,您要想回去,雖是可以回去啊,你看看,皇上還是疼您的,不是嗎?」
絨兒倒沒說話,只是努力的牽扯了一道唇角,佯裝著笑的很好,抬起手臂,理了理髮絲,順便悄然無聲的抹掉快要忍不住落下的眼淚。
錢朵朵看著絨兒委屈無比的樣子,疼在兒身,痛在娘心,她就徹底的不淡定了。
「回去個毛線~話都說出這樣了,還回去幹嗎?自取其辱嗎?」
錢朵朵氣的差點腦充血,她大口的喘氣,平息自己的怒氣,指著福子說:「你,回去告訴龍裕天,我家錢絨兒,豆蔻年華,又有傾城美貌,這天下男人都死光了,還非他龍裕天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