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和父皇說什麼,和我無關,更是和你無關——如果你那麼賊頭賊腦的像個小人一般偷聽牆角的話,你就趕快滾去吧,我才懶得和你廢話!」
面對絨兒的怒不可及,朱思思卻彎彎唇,笑的有些譏諷:「和你無關?天絨公主,別再自欺欺人了,與其說你不屑於去偷聽牆角,倒不如說你不敢面對現實!」
「呵呵,我還以為天絨公主愛恨分明,沒想到也是一個不敢面對現實的懦夫!既然你連瞭解他們過去的勇氣都沒有,又憑什麼口口聲聲的說著你喜歡裕?又憑什麼理直氣壯、接二連三的羞辱我?」
「至少比起你,我朱思思敢作敢當,愛得起他,更輸的起自己!」
絨兒心裡知道,朱思思在對自己採用激將法,可是面對朱思思的圈套,絨兒還是被刺激的跳了進去。
她不是衝動,也不是一時氣憤,而是朱思思的那句『面對龍裕天過去的勇氣』徹底使她茅塞頓開了。
是啊——如果想愛他的現在,想擁有他的以後,就先要學會包容他的過去!
如果連這點開闊的心胸都做不到的話,那她真的就沒有資格成為龍裕天最貼心的女人。
想到這裡,絨兒才轉過身,挺了挺身子,把姿態擺放的高高的:「去就去——你當我真會輸給你?!」
然後,乾脆無視一臉奸計得逞的朱思思,繞過她的身子,就衝著花園走去了。
當絨兒和朱思思一前一後剛踏入花園的拐角處的時候,龍裕天已經換上了一身暗紫色的龍袍,身姿款款的信步走來。
逆光下的男子,更顯身姿挺拔,英武不凡。
柔和而深邃的光,打在他的側臉上,在他沉澱下來的內斂的王者之氣下,又平添了一份溫柔。
朱思思躲在角落裡,緊張的攥著裙擺,看癡了——
她並不急於走上去,也按著絨兒的肩膀,不讓她『打草驚蛇』,她只要這樣遠遠地看著他,就心滿意足了。
生怕任何突如其來的舉動,都會破壞了此時的美感。
可是——事與願違——
偏偏在此時,「啪——」的一聲巨響,半空中橫空擲出了一個茶杯,狠狠的摔在了過去,嚇得龍裕天微微側過身,靈敏的躲過攻擊。
剛才還在擺造型,閃亮登場的皇帝,此時卻狼狽的拍打著龍袍上的茶漬。
仰頭一望,便看到涼亭裡的女人氣哄哄的鼓著腮幫子,隨手又拿過了一個茶杯,像是要攻擊他似得。
龍裕天連忙叫喊出聲;「錢朵朵——你要造反啊,竟然敢襲擊朕?你敢丟杯子試試?弄髒了朕的龍袍,朕要你賠償一千兩!」
果不其然,聽到『銀票——』這兩個字眼後,錢朵朵舉起的手,瞬間就定格了。
很輕很緩很小心的把杯子放回了原地,心裡碎碎罵:果然啊——資本主義都是吸血鬼!
她眼珠的咕嚕咕嚕的轉了兩下,又不甘心嚥下這口悶氣,便隨手揪了一朵小菊花,衝到了龍裕天的身前,辟里啪啦的照著他的頭敲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