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了抓腦門,自個思考了片刻,終於恍悟的叫了一聲:「我想起來——中午的時候,絨兒公主不是說了什麼『我成功了——他們終於得了鼠疫』那句話?」
「難不成——這『禽獸不如』的事情,是小公主想到的?」
請忽略老高的成語水平——不過鼠疫這玩意,可不是『禽獸不如』嗎?
他還很自豪的以為,自己又多學會了一句比喻句呢!
「高叔叔,你在誇我嘛?」小絨兒抱著一鍋魚,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
「是啊是啊,叔叔我在誇咱們絨兒公主,天資聰明嗯!」老高隨手摸著絨兒的腦門,想要像龍裕天那樣的手法,幫她順毛。
只是,他剛伸出手,端坐在軟榻上,正在聚精會神的寫家書的龍裕天,冷不丁的竄了出來,鬼影一般的橫在了絨兒的身前。
絨兒才十一歲,小胳膊小腿的,嬌小的身子,只到了龍裕天的腰間。
所以,老高那抬起的想要摸絨兒腦門的手,一下子就伸到了龍裕天的腰腹部以下,大腿以上的——某個——空檔的位置——
老高想要揉啊揉的手,倏然間,就這樣硬生生的被定格了!
往前伸,自然是不敢,向後縮,很尷尬的有木有啊!
老高終於在人生第一次的時候,體會到什麼叫做『進退兩難』了,他心裡的小人仰天長歎:揉啊揉,揉到奈何橋!
龍裕天緊抿著唇瓣,額頭上似乎有青筋跳動,只是礙於絨兒在這,他不好噴火罷了。
「高將軍,你這獨門武功,還是用在戰場上吧!」看似悠閒,卻又生冷無比的語氣,漸漸的從龍裕天的口中溢出來。
高將軍這才微微回神,啪嗒啪嗒的滴著冷汗,喏喏的縮回了手,尷尬的眼神四處飄。
還好帳篷裡只有皇帝和他兩個人,否則的話,若是讓旁人看了去,還不誤以為,單身那麼多年的他,是因為貪戀皇上的美色?
高將軍微微鬆了口氣,想著自己的『晚節已保』,誰知,那個第三個不被他當成人的人,就蹦了出來,仰著腦袋,伸出一隻手,學著老高剛才的動作,在龍裕天的腰下瞎比劃。
還用著喏喏無知又無害的聲音,好奇寶寶一般的問:「高叔叔,你練的什麼獨門武功啊,好像很厲害哦,連父皇都被你給定身了,絨兒也要學!」
老高:「」
他平時嘴巴就笨,反應也遲鈍,完全屬於那種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人。
現在被小公主一問,直接愣了過去,抬眼想要向龍裕天求救呢,誰知,他皇帝主子的臉色更加的難堪,黑紅黑紅的,還用類似於炮轟似得目光,掃射到他全身。
似乎再說:搞不定這事,朕就定你一個『欺君之罪!』。
老高扁扁嘴,一個幽怨的眼神看過去,心想著:明明是你硬靠過來,落入我掌的——現在卻讓我一個人收拾殘局?
咋和錢朵朵玩的人,都那麼無/恥呢?
不過,對付一個小丫頭片子,總比對付老泥鰍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