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戶部侍郎這個教訓,朝廷上的官員們一個個都謹小慎微的,誰也不敢亂出主意,生怕說錯了一個字,就落得一個被雪人的下場!
大殿之上,一片鴉雀無聲,直到一聲清脆乾淨的聲音響起,大傢伙才如釋重負一般的,長舒了一口氣。
「父皇——」
大臣們看到天絨公主跑進大殿,手中還抱著一個棉大衣,他們的眼神立刻亮了起來。
用著最灼熱,最火熱,最燥熱的眼神我那個著她,那個激動萬分的樣子,簡直是比看到自己親爹親媽從棺材裡爬出來,還興奮無比呢。
「公主千歲!」
他們齊聲高呼,公主來了,終於有人搞定這只難纏的大泥鰍了!
「絨兒,你怎麼跑來了?」龍裕天微微蹙眉。
雖然他對天絨寵愛無比,但是朝堂之上,卻不是一個女人可以隨意走動的地方。
這種原則上的規矩,他還是要給絨兒立下的。
「我來給父皇送棉甲啊,這是我昨晚上特意趕製的!」小絨兒叫福子把棉甲送到了龍裕天的身前。
大臣們都感動的抹著眼淚,齊齊大呼:「公主可真孝順啊!」
孝順?這兩個字,用在龍裕天和小絨兒之間,怎麼聽著那麼怪異呢?
龍裕天正因為棉甲的事情糟心呢,現在絨兒給她送來棉甲,正好戳中了他的著火點,他的心情,又開始煩悶了起來。
他瞥眼看了一眼福子手中的棉甲,剛想說,『這棉甲你拿下去,父皇沒心情穿』的時候,他又看到小絨兒正用一種十分期待的眼神注視著自己。
所以,那句拒絕的話,就被龍裕天硬生生的吞到了肚子裡。
雖然有些不情願,龍裕天為了不讓絨兒失望,還是勉強的拿過福子手中的棉甲。
只是,他剛一碰觸到棉甲的瞬間,他的臉色就有些微微的轉變,似乎有些驚喜,也似乎有些詫異。
這棉甲好輕,好薄——甚至比平時穿在身上的冬衣,還要輕/薄許多。
這東西,穿在身上,能抵禦風寒嗎?
龍裕天帶著一串的疑問,把棉甲披在了身上,剛一上身,他原本疑惑的神色,立刻變得震驚了起來。
「絨兒,你這裡面裝的什麼?」
龍裕天摸著棉甲的料子,裡面軟軟的,很蓬鬆,還帶著細小的顆粒狀。
小絨兒咬著手指頭,從袖子裡拿出了一撮毛,甩了甩:「鴨毛——昨晚上木瓜告訴我,身上長毛了就暖和了,所以我就把鴨子的毛都拔掉了,做了這個棉甲!」
龍裕天叫福子把棉甲遞給大殿上的大臣們,讓他們一一試穿。
大臣們原本還有些懷疑,鴨毛能比得上棉花?
但是,當這個棉甲穿到身上的時候,他們全都豎著大拇指,高呼這棉甲,簡直是鬼斧神工之做!
「怎麼了?這棉甲不好嗎?」
小絨兒看著大傢伙一臉驚異又震撼的樣子,她撅著嘴,似乎有些沮喪。
「他們說今年聖宸國棉花產量不多,一時間也不能製作出大批量的棉甲,絨兒就想,就鴨毛和雞毛充當棉花,看看能不能為將士們御寒,不過——看你們的樣子,好像效果並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