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瑪啊~是誰那麼大膽,敢在姐熟睡的時候,想要偷盜姐的銀票?行為暴露後,還把姐的銀票當做垃圾一般丟在地上?
你看,都踩髒了呢~(一把貓尿流出來!)
簡直是鼠可忍,貓也不可忍!
不過,看著銀票上的腳印,好像是個男人的,空氣中,似乎還瀰漫著一股淡淡的龍涎香氣?
木瓜朵晃了晃腦袋,它依稀記得,剛才有人摸她的屁股呢?
坐起身子,兩隻後蹄子岔開,木瓜朵用爪子扒拉著自己屁股上的毛,低頭聞了聞!
果然,是龍涎香氣!
十四回來過~!
木瓜朵一想到龍慕宸很有可能在天機老人那裡學到什麼類似於『移魂**』的新型武功,想到自己終於可以回歸本體,不再一臉毛的時候,它激動的直接從軟榻上滾了下來,同手同腳的跳著貓步,就奔出了寢殿。
——朵兒分割線——
龍慕宸從寢殿走出以後,便獨自去了書房。
欣長的身影,落寞孤單的站在窗前,王府中,整夜孤高掛起的燭火,參雜著淡淡的月光,灑在他的側臉上,在那俊美無濤的弧度下,平添這一抹淡淡的憂傷。
他的耳邊,不斷的迴響這下午在靈隱寺的院落裡,師傅對他苦口婆心般的勸導。
他豈會不知,師傅乃是整個大陸,令人望而敬畏的存在,未卜先知,洞察萬物,通曉天理。
師傅不說,甚至拚命的阻止他四處去尋找朵兒,肯定是由他的道理的。
只是,天大的道理,在面對錢朵朵的時候,龍慕宸卻抵不過一個情字。
這世上,有一種花,叫罌粟,最是沾染不得,一旦碰觸,便會深陷不已,無法自拔,即便流盡最後一滴血,也要對它至死不渝。
而這朵花,對龍慕宸來說,有著另外一個名字,便叫做——錢朵朵。
可是,龍慕宸啊~
勢力滔天,威震四方的王者。
一生看似無所不能的存在,卻始終抵不過眼前的無可奈何,那就是失去錢朵朵的事實。
龍慕宸此時此刻的心情,就好比千絲萬縷縈繞其中,剪不斷,理還亂的糾纏不清。
整整一下午,他都在思索著,朵兒是不是還活著?
如果她還活著,為什麼不回來找他?
即便是一封信,一個傳話,即便像上次落入飄香閣內的時候,用自己的名諱響應大江南北,也應該讓他知道,她的所在之處。
為什麼要讓他如此的如坐針氈,痛苦煎熬。
也許,這一切真像天機老人所說的那樣,錢朵朵已經死了~
成了一縷幽魂,或者存在於這天地間,四處飄蕩,又或者已經墮入地獄,隨時準備投胎轉世。
想到這裡,龍慕宸那刀削斧砍似的臉上塗滿了憔悴的疲倦和深深的憂傷,那渙散著的目光,彷彿是沉沉夜色中掠過了轉瞬即逝的流星。
他答應過她的,天堂地獄,我跟你走。
她是不是在奈何橋上正等著他呢,是不是一個人在孤獨的輪迴之路上,哭著喊著,十四,你為什麼不來找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