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裕天總覺得這種行為,十分的不妥。
他伸出手,想要拉起錢朵朵的衣衫,卻在低頭的瞬間,看到了她凝脂如玉的胸前,駭然的出現了幾道血痕,像是被什麼利器抓傷了一般。
雖然這傷口已經上了藥,卻在白皙柔滑的肌膚上,顯得如此的猙獰恐怖。
「朵兒,你胸口怎麼了,怎麼會受傷?」
龍裕天心疼極了,恨不得那傷口是挖在自己心坎上一般。
說著,便急忙起身,從藥箱裡翻弄出來一大堆金瘡藥,挑出一個最名貴的,倒在了自己的手掌心上。
這傷口要不好好的處理,說不定會留下疤痕。
這胸口好似女人的第二張臉,朵兒那麼愛美,萬一要是在『臉上』留下了瘡疤,那以後要怎麼見人啊?
噗——阿三,你也操心太多了,這『臉』見不見,也是十四的,管你啥事?
龍裕天搓了搓手上的藥膏,就伸出爪子,想要往錢朵朵的傷口上塗抹,可是在指尖剛一碰觸到她起伏不定的胸口的一瞬間,他卻像是被電擊了一般,猛然的縮回了手臂。
「那個——還是你自己來吧,朕出去等你。」
龍裕天的眼神,尷尬的到處亂飄,壓根不敢直視錢朵朵的面孔上,是怎樣的表情。
深吸了一口氣,快速的從床榻上站了起來,像是夾了尾巴的貓兒,轉身就想落跑。
然而,他一隻腿還沒來得及抬起來,身後,便有一隻小手,酥軟無骨的拉住了他的手臂。
「裕,你別走,別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裡,好不好?」
錢朵朵的聲音,帶著三分委屈,七分撒嬌的嗚咽著,聽著令人好不心碎。
龍裕天轉過頭,便看到身後的小女人,正用著一種祈求的目光看著自己,那楚楚可憐的樣子,讓他瞬間卸甲投降了。
這小姑娘一定是受了什麼委屈,才會露出這般無辜依賴的眼神吧。
可是十四叔呢?昨天不還是他們的洞/房/花/燭/夜嗎?
為何今早,是十四叔獨自進宮,而下午,卻又換成了錢朵朵呢?
更奇怪的是,朵兒受了那麼重的皮外傷,十四叔竟然視若無睹嗎?
「朵兒,你告訴朕,倒地怎麼了,你是不是和十四叔吵架了,他是不是欺負你了?你別怕,朕為你做主。」
看到同樣被自己捧在心間上的寶貝如此委屈十足的樣子,龍裕天不免惱火。
「沒什麼,我只是被府裡的一隻貓給抓傷了,可是那隻貓是王爺的寶貝,硬是不讓我砰它分毫~其實我倒也不是非要和木瓜過不去,只是害怕那小動物沒人性,過陣子一發狂,再把我給抓傷了罷了。」
錢朵朵拐了一百八十個彎,盡量把自己說得寬宏大量,楚楚可憐,順便把木瓜說得天怒人怨,罪不可恕,順便一閃而過的帶了一句,宸王現在寵愛一直貓,都比寵愛她要多的多。
這樣一來,不僅讓龍裕天心疼自己了,也側面的告訴他,自己現在和宸王感情已經出現了危機,如果幸運點,她還能藉著龍裕天的手,剷除木瓜。
這可是一箭三雕啊,錢朵朵自己都佩服自己的心機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