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橫豎都是死,錢朵朵還是順順毛,見機行事吧。
明月為錢朵朵梳了一個簡單大氣的髮髻,用了鳳凰于飛的金釵做了點綴,一襲明黃色的正統宮裝,顯得她嬌小可人,卻又貴氣十足。
錢朵朵揪著裙擺,在鏡子了面前自戀的轉了一個圈圈,看著裙擺揚起的弧度,花枝招展的衝著明月咧嘴笑了一下,然後便跟著門外等候的大太監,一同去了壽寧宮。
一路穿過小橋流水,亭台樓閣,具有江南水鄉的秀氣情調的御花園後,便來到了富麗堂皇,奢華貴氣的壽寧宮。
她仰著頭,看著宮殿上閃著金光的牌匾,瞬間口水直流三千尺,上房揭瓦變土豪。
不愧是南詔國最有權有是有錢的女人,可真夠奢侈的!
但是光憑這點,也足以證明了拓跋晟對這個親娘的孝順和重視。
「皇后娘娘,您對著一個匾額大眼瞪小眼的發什麼呆啊,那個驚訝的樣子,奴才還以為您是看到太后了呢。」
一道尖細的嗓音拉回了錢朵朵的意識。
垂眼一看,竟然是身前那個領路的太監。
一出口就是如此譏笑諷刺,不恭不敬的,真是狗仗人勢!
錢朵朵癟癟嘴,懶得和他瞎計較,特別有范的斜眼掃了大太監一眼,越發趾高氣昂的走進了壽寧宮。
一進大殿,邊看到了一個美貌的婦人,威嚴正襟的坐在金絲軟榻之上。
因為先皇喪期未過,太后也只是身著一襲深紫色的宮袍,頸上掛著一串檀香木佛珠。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打扮的緣故,太后整個人看上去都是不苟言笑,一臉陰沉的樣子。
一看就是知道是一個嚴厲苛刻,不好對付的主。
錢朵朵明白此時此刻呢,算是寄人籬下了,尤其是她失憶了,根本記不住自己以前是否的罪過這個陰測測的老女人。
所以,面部肌肉極其僵硬的扯了一個笑,上前一步,裝著懂事乖巧的模樣,淑女一般的行禮:「臣妾參見母后,母后萬福金安!」
你看她,多會見風使舵,多會逢場作戲,多會逢迎討好啊!
自己表現的那麼謙卑乖巧,惹人喜愛,連自己心裡的小人,都忍不住的被感動的仰天長嘯了,她就不信,這個太后娘娘,還能挑出刺還不成?
只是,腿彎了好大一會,錢朵朵都沒聽到太后有一絲一毫讓她平身的意思,好像故意要給她一個下馬威似得。
她心裡堵了一口氣,就想自己給自己平身呢。
卻下一秒,聽到了倚在軟榻之上的太后,終於發出了聲音。
「母后?哼,哀家沒那麼好福氣,竟然被你一個飄香閣出來的風塵女子,稱為母后。」
錢朵朵微微一愣,有些不明所以的抬起頭,便看到了太后正巧撇了自己一眼。
那種眼神很輕蔑,很厭惡,像是不屑的打量著一件低賤的物品一般。
不過,在太后的身側,還站著一個女人,便是曾經來找過她的玉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