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掀開窗簾,看到某女正衝著他的車轱轆撒氣,一隻秀氣的小腳狠狠的跺了兩下,發洩著心中怨氣。
只不過,華麗麗的氣勢還沒鼓起來,就變成了一道慘不忍睹的嚎叫:「嗷嗷嗷——」
該死的,竟然忘記了,古代的車轱轆不是塑膠的硌死她了
錢朵朵心裡抱怨了一聲,瘸著一隻腿,一蹦一跳的就離開了馬車
朵兒分割線
自從回門回來以後,錢朵朵的心情一直很低落,把自己關在凝蕙園,不樂意出去溜躂,也不闖禍了,硬是迷上了畫畫。
小若抱著一摞被小姐丟棄的畫像,哎哎歎息了兩聲,出門的時候,卻在院子裡看到了款款而至的龍裕天,她連忙走上前,福了福身子:「王爺吉祥。」
「那個女人呢?」
小若當然知道王爺口中的『那個女人』指的是誰,笑了笑說:「小姐在房裡畫畫呢,奴婢剛才偷偷的看了一眼,小姐好像畫的是您」
「只是說小姐說她心情不好,不讓任何人進去打擾。」
「她心情不好?」龍裕天挑了挑眉間。
「嗯,小姐說她被狗咬了」
「嗯你下去吧。」龍裕天的語氣很淡,臉上也一如既往的平靜。
忽略了那句『被狗咬了』,心底卻樂開了花。
這幾天王府安靜的出奇,一切是都循規蹈矩的,龍裕天總覺得缺了些什麼,最後才發現,原來錢朵朵不鬧事了
不過按照她的性子,這樣的安靜,是不是生病了?
所以龍裕天一下早朝,第一件事就趕到了凝蕙園看看她,沒想到卻聽到了這樣一個意外的消息。
這個女人竟然偷偷的畫自己畫像?
明明喜歡著自己,卻硬是拒絕自己的靠近。
口是心非,欲擒故縱,真是好手腕,卻偏偏就是這樣的好手腕,讓龍裕天覺得,自己似乎沒有那麼討厭她了甚至,可以接受她
龍裕天自戀的摸了摸自己俊逸的臉龐,心情特別好的推開了門。
可是,眼前出現的場景,卻和他想像中大相逕庭,甚至讓他有些哭笑不得。
房間裡的牆壁上,確實掛著一幅畫像,遠處看看,那五官身形畫的極為相似,穿著一件深綠色的長袍
不過那長袍的紋路,怎麼那麼怪異好像是綠色的烏龜殼?
再看看人家錢朵朵,歪扭七八的半躺在軟榻上,翹著二郎腿,手裡拿著幾個小飛鏢,瞇著眼,瞄準牆上的目標『嗖——』的一聲發射——
「嗷嗷!射到龍裕天的頭了!」
「嗷嗷!射到龍裕天的烏龜殼了!」
「嗷嗷嗷嗷!射到——」
激動歡呼的聲音戛然而止,龍裕天把目光從錢朵朵的身上轉移到那副被飛鏢扎的慘不忍睹的畫像上,想看看她最後一鏢到底射到哪裡了。
結果
錢朵朵:「嗷嗷悲慘的龍裕天,老天爺都嫌你長得醜,竟然讓你斷子絕孫,射到你的軟趴趴上了我為你默哀唱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