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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兄們,我困惑了。」
港灣新城八十一號院,後院草地,李麥半躺在躺椅上,享受著晚冬初春交際之時的午後暖和陽光。魏鎮華和胡兵一左一右在兩邊,李閒和裴小帥坐在前側喝著酒。
他們閒得曬起了陽光來。
「你困惑不困惑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老婆說不准什麼時候就要生。」魏鎮華揉著太陽穴說,「哎呀,我這心裡忐忑不安的。」說著他扭頭看著李麥,問道,「我說麥子,你第一次做父親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樣一種感覺?」
李麥無語了一下,說,「浩浩出生的時候我在部隊,壓根就不知道這個事情,我上哪感受去。」
「呃,我忘了。」魏鎮華說,然後仰望著湛藍的天空,「哎呀,隨著萱萱分娩日的臨近,我這心裡就一直不踏實,什麼樣的感想都有。你說,一個小傢伙要來了,我得應該怎樣把他帶大?長得像浩浩那麼大。娘的,越想我就越不踏實,一頭霧水啊。」
胡兵笑了笑,點了一根煙,說,「你就別想太多了,這種事情沒有實習期,早晚得有這麼一天。你現在覺得迷茫不知道怎麼帶孩子,等孩子出來了,你自然就知道應該怎樣做。」
說著,他補充了一句,「這是人的潛能,所有的哺乳動物都這樣。」
魏鎮華頓時說:「我就奇了怪了,你小子到底從哪學的理論,說得你當過父親似的。」
「哈哈!」胡兵說,「書上看的。再說,詹天琪懷上了。」
「什麼?懷上了?」魏鎮華頓時吃驚地說道,「什麼時候的事情?」
胡兵心裡的得意是無法掩飾的,他說,「三個多月了,上個星期才知道。」說著,他看向李麥,「我說麥子,你是不是應該另外找個人替代詹天琪,我媳婦懷孕了你堅決不能讓她這麼拼了。」
李麥擺了擺手,說,「你說一萬遍了,行了,我會安排的。再說,預產期還遠著。除非你說服她主動交出公司的事務。」
胡兵頓時苦了張臉,說,「算了吧,我可不想挨揍。」
眾人大笑起來。
此時距離李麥求婚成功已經過去了七個月。對男人而言,人生兩件大事,事業和家庭,這兩樣李麥都完成了,雖然經歷了一些磨難。但終於能夠好好地享受幸福的家庭生活,而事業,上了軌道的槍團建設集團已經不需要他操很多的心,把把方向做做決策,就是他的工作。
胡兵也和詹天琪扯證結婚了,不過他一直被笑話槍法不行,三個多月了才把詹天琪搞懷孕,跟李麥一比,差遠了。
「麥哥,嫂子的預產期也快到了吧?」李閒喝了口酒,笑著問。
提起這個事情李麥就心情大好,說道,「醫生說頂多還有兩個月。」
「嘖嘖嘖!」魏鎮華佩服地搖著頭,「麥子,按照時間推算,你是求婚那天晚上進行了精準的射擊。」說著,他坐起來,指了指胡兵,「老胡,跟麥子一比,你那槍法得扔啊!」
李麥得意地哈哈哈大笑。
此時,李閒笑著問,「麥哥,在飛機上那啥是不是成功率高一些?」
魏鎮華搶先說道,「成功率高不高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感覺一定不錯。」
李麥笑了笑,說,「想試一試?行啊,你們也買個飛行房車,我給紅色飛機說一聲。」
「算了吧,我可沒那麼多錢。」李閒苦笑著說。
李麥瞇著眼睛看了他一眼,說,「我說小閒子,在哥幾個面前就沒必要哭窮呢吧?我記得年終分紅你可是拿了九千萬。」
尷尬地笑了笑,李閒低了低頭,聲音也低了下去,「呃,那個,錢都給丹丹管著,她肯定不同意這麼花錢的。上億的直升機,還是再等兩年吧。」
「看不出小閒子還是個妻管嚴。」胡兵笑著說。
魏鎮華哼了一聲,「再管得嚴也沒你家那位長腿厲害,我就想不明白了,她還真的跟你動手。」
「可不。」胡兵苦著臉著,「真真的動手打我的,我又不敢還手。不行,我看我還是辭了南港站的工作到麥子的公司上班,否則就那點工資療傷都不夠。」
「你夠了,有那麼誇張嗎?」李麥無奈地說,「再者說了,你家那位贏了我,一年的時間裡真的讓租賃公司的資產翻了十倍,她現在可是手握百分之十股權的。給你用鑽石裱起來都綽綽有餘。」
胡兵也坐了起來,表情變得嚴肅,掃視了眾人一眼,說道,「問題就在這裡!」
大家一是沒反應過來,都看著他。
李麥若有所思,接過魏鎮華遞過來的煙點上,等待著胡兵的下。
「你們看。」胡兵攤開雙手,右手手指在左手手掌上點著劃著,「拋開她手裡那些股權收益不談,就說工資。我月薪不到八千,所有的津貼補貼獎金加起來平均下來不到八千。她呢,一個月將近一百萬。」
指著李麥,胡兵怨氣十足:「我就納了悶了,你錢多了燒的嗎,不就是一個首席執行官嗎,你給她開什麼千萬年薪。」
「你們看,現在住的房子、傢俱、車子包括鑽戒,都是用她的錢買的。我呢,月光族,一分錢積蓄都沒有。」胡兵痛苦地說,「一開始還好,彼此愛得稀里糊塗都要愛到骨
骨髓裡去,什麼都可以忽略。可是時間一長,問題來了。我一大男人總不能一直靠女人去掙錢養家吧?我那點工資,也就勉強夠房子每個月的維護費水電費什麼的。」
眾人都沉默了。
李閒低頭沉思了一下,然後說道,「兵哥說的有道理。丹丹其實早就在暗暗努力工作了。對女人來說,經濟實力上的差距也會讓她們覺得心裡不舒服。可能錢不是最終的目的,而是要體現出自己掙錢的能力。我現在也很頭疼,她一發狠工作,相處的時間就少了,到現在都沒能懷上孩子,我估計就是因為她的心思不在這上面。」
李麥奇怪地問道,「丹丹這姑娘我感覺挺顧家的啊,怎麼成女強人了。」
苦笑著搖了搖頭,李閒說道,「是啊,我也納悶呢。唉,要說原因,可能是因為我掙得太多了吧。」
李麥就無語地歎息了一聲,說,「唉,掙得少的時候這個不夠那個不敢買想著多掙點,掙得多了,又是這個問題那個變化。這生活啊,就是折騰來折騰去啊。」
「我倒不這麼認為。」魏鎮華冷靜地分析道,「我們家萱萱就沒這個想法。她現在覺得無聊了就找點事情做做,不想工作了就到處玩到處購物。唉,看見她花錢如流水的樣子,我太欣慰了。這樣我才覺得自己掙的那些錢有意義。」
「不對。」李麥擺著手,說,「你的萱萱是因為懷孕,所有的心思都在孩子上面。丹丹的情況跟她的不一樣。還有一個原因……」
說著,他看了眼胡兵,「可能跟丹丹和詹天琪的接觸比較多,受影響了。」
胡兵頓時愣了一下,「又關我事。」
眾人輕輕地笑了起來。
沉思了一下子,李麥慢慢地說,「不過老胡和李閒提到的問題,的的確確存在,而且很普遍。」
「這段時間我很是用心觀察了一下身邊的人。比如說錢滿貴夫婦,他們就是一個很典型的例子。你們都知道,以前他們鬧過離婚。根源就是,創業之初,錢滿貴主外,他老婆主內。事業穩定了,他老婆開始有想法了。覺得自己沒能在事業上面貢獻自己的力量,或許她感覺沒能在這方面出力,是對家庭的不負責,或者是其他想法。總之她要管理公司。有為公司正是在她的管理下幾乎破產,我也是在那個時候開始投資有為公司。你們說,問題是不是很嚴重。」
胡兵理了理脈絡,接過話頭,緩緩地說,「經濟地位的巨大差距,遲早會影響到婚後的生活。誠然,我心裡不在乎錢多錢少,詹天琪也不會在乎。但是差距確確鑿鑿地存在,這就是一個需要解決的問題。再者說,現在可能詹天琪覺得無所謂,花誰的錢都是錢。可是時間長了呢?老天,還有好幾十年啊。沒準哪一天她會覺得,哎呀這胡兵真特麼沒用,干個破軍官沒幾個錢,沒出息。又或者哪天她不想工作了,靠我養。我那點錢夠她買瓶香水嗎?」
搖著頭,胡兵苦笑著說,「戀愛和結婚,真真的就是兩碼事。婚姻生活是人類迄今為止最具有挑戰性的工作,真的是處處都是需要克服的難題啊!」
「所謂門當戶對,也不無道理。存在即意義。」李麥緩緩點頭說,「這裡面其實關係到的是成長環境的不同。」
喝點酒,李麥說道,「成長環境決定人的性格,也決定著消費水平,心裡標準。可能我們認為吃一頓十幾塊的路邊攤已經很滿足,但對於在優越環境中成長起來的人說,那無法下嚥。幾百上千的便飯,才是他們心目中的正常餐食。試想一下,在優越環境中成長的孩子,從小就享受著社會上的高檔商品,有一天要他們降低自己的需求標準,毫無疑問會有各種問題出現。」
笑了笑,李麥說道,「但,總有那麼一些人不安分,想要挑戰艱難。比如你們,比如我。」
「總而言之,再美好的愛情也會被漫長的婚姻打敗,關鍵在於,咱們自己在這場漫長的戰爭中,能否做到不忘初心一如既往走到最後。」
眾人都有種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的感覺,紛紛低頭沉思起來……
註:以下字免費
寫在卷首
花了一天的時間思考此卷應該如何開始,事實上奶爸進行到這裡,已經沒有大綱。過去的八個月零十六天,花了這些時間推倒張老師,我想,時間足夠長的了。
原本這就是一個很純粹的感情故事。
今天還有讀者問我,步槍,你寫的都是真人真事嗎?
步槍沉默良久,違心地回答,不是。應當說,不全是,也不是都不是。在男女感情方面,在婚姻方面,書中表達的是步槍的觀點和看法,這點無法避免。
你們曾遇到過心裡有太多的話要對他/她說卻一直都覺得不知道如何去講嗎?
我想,每個人都遇到過。人生必經的階段,說得噁心一些,人總得有那麼一兩次刻骨銘心的戀愛經歷,說得直白一些,人總得親手將自己扔到理智之外去歷經一番。
奶爸總算按照心裡的計劃走到了這一步,步槍真的想寫一寫婚後的生活——那將會是想像中的一種境況嗎,我不知道。
很多人都認為,生活已經很不容易,如果連小說都看得那麼難受,就更沒盼頭了。步槍以為,學作品終究要有它的屬性。它應該闡述深刻,教導人們在生活中盡量保持樂觀的心態,給予人們思考和正確的價值觀。
我正在努力做這一點,並且會一直努力做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