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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協助包小華弄公司總部工地那邊的事情,然後負責喪彪的車隊。」李閒回答道。
考慮了一下,李麥說道,「南國利劍出身的好兵,安排做這樣的工作,浪費了。」
李閒笑了笑說,「克天也有些牢騷。說是幫助包小華管工地,其實他不懂建築,每天就是去轉個圈,喪彪的車隊那邊,本來就是商貿城的老司機了,喪彪這個人也有些能力,管理得聽出色的,他也就沒什麼事情做。說是還不如開車去。」
李麥也笑了,有這種牢騷是好事。
「公司的安全委員會基本上還是一個空架子,安保部的也卻管事的,你一個人多頭兼顧不得。我看就讓夏克天到安保部去吧,一幫老兵油子給他管著,應該如魚得水了。也算是人盡其才。」
「好的,一會兒我就傳達給他。」
李麥揮了揮手,說,「你去把他叫過來。」
「是!」
裴小帥拆下硬盤,低聲說道,「老闆,是存放在辦公室的保險櫃裡嗎?」
李麥點頭,「密碼鑰匙在辦公桌右邊第三個抽屜裡,你先去吧。」
「是。」
裴小帥離去之後,李閒和夏克天走進來。
「老闆。」夏克天在李麥面前站定。
他和李麥的關係比不上田軍和李閒等人,因為當初創立槍團公司的時候,在入股問題上,他猶豫了,最終選擇了合同工制。後來跟著李麥幹了幾天活,有了轉變的心思,李麥依然還是重用了他。
李麥笑了笑,說,「小夏,我準備給你換個崗位。」
夏克天頓時來了精神,說道,「老闆,你讓我上哪我就上哪,只要有活兒干。」
「哈哈,行。」
李麥緩緩地點了點頭,說,「你去安保部當個副部長,李閒弄了一批特種部隊回來的人,交給你了。」
「真的?」夏克天驚喜地說道。
這太出人預料也太符合他的心意了,夏克天當下胸脯一挺,說道,「老闆,我一定給您帶出一支有戰鬥力的部隊來!」
「糾正一下,不是部隊,是隊伍。」李麥微微一笑,然後說道,「你的任務就是平常按照南國利劍的標準進行訓練。咱們雖然不是軍事單位,但公司內部必須得有一支強有力的力量。另一個重點就是,現代化安保器材、知識等等的運用,也要盡快熟悉起來。」
說著,李麥頓了頓,說,「你需要什麼資源,直接和公司的有關部門申請,把報告遞過來就行。」
「謝謝老闆!」
夏克天不知道李麥為什麼要花這麼大代價建設安保部,但是他顯然會全力去做好這件事情。公司不斷地發展壯大,第一批老人每個人的能力也就隨著時間的推移出現了差別。
就說李閒,以前是什麼人,人稱大炮明,喜歡吹牛逼,看看現在,公司的副總,職位比當時隱隱是二號人物的田軍都要高。
所以,有機會努力表現自己,夏克天毫無疑問會用力抓住死命去幹。
「你好好思考一下,拉一個策劃書出來。」
李麥說道,「不過現在有一件事情要你馬上著手去做。負責農莊的安全保衛工作。高小波、龐超、秋香,這三個人決不能出任何問題。」
夏克天下意識地立正敬禮:「是!堅決完成任務!」
安海,無名山莊,白建仁趕到這裡,也顧不上封條了,讓人開門進去。
山莊的監控室裡,卷髮男和保安隊長在等著,白金利死後,他的心腹卷髮男上位,成為了替白建仁負責山莊的人。
看見白建仁大步走進來,卷髮男急忙迎上去,「老闆。」
白建仁走到監控台前面,臉色難看,冷聲問,「什麼時候的事情?」
卷髮男看向保安隊長,保安隊長低著頭說,「從監控畫面看,是早上九點零七分,秋香從後牆翻進來。當時我正在後樓巡邏,但是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痕跡。」
「丟了什麼東西?」白建仁問。
保安隊長看向卷髮男,卷髮男低下頭,聲音顫抖著說,「保密室裡的主機硬盤丟了。」
白建仁頓時瞪大了眼睛,盯著卷髮男,突然抬手就掃過去一巴掌:「混賬!」
卷髮男被打得眼前一黑,頭一歪踉蹌幾步才站穩,左邊的牙齒都被打鬆了。他捂著臉,驚恐地看著白建仁。
白建仁扭頭就快步朝保密室走去,他的兩個保鏢緊跟著。卷髮男和保安隊長對視一眼,急忙快步跟上。
保密室的門鎖有被破壞的痕跡,其中一個保鏢觀察了一下,說道,「是槍打的。」
白建仁深深呼了一口氣,大步走進去,抬眼就看到了放在桌面上被拆得七零八落的主機,李麥那只容量1tb的硬盤已經不見了。
卷髮男顧不上疼痛,和保安隊長走進來,在一邊站好,低頭說道,「老闆,我是接到電話才知道出事的,我真的不知道有人混了進來。」
白建仁盯著他,「連一個女人都看不住,要你何用!」
說著,手一抬,保鏢遞上手槍,白建仁利索地上膛,卷髮男看著黑乎乎的
的手槍,雙腿打顫,求饒道:「老,老闆,真的不關我的事,求求你放我一馬。」
白建仁抬手,果斷地開槍,卷髮男眼前暗了暗心想,這下完了,好半天卻發現自己沒事,扭頭一看,保安隊長躺在了血泊當中,胸口咕咕地冒著血。
把槍還給保鏢,白建仁說道,「把屍體清理掉,給你三天時間,找到秋香那個女人,拿回硬盤,否則,這就是你的結局。」
說完白建仁就帶著保鏢離去。
卷髮男看著死不瞑目的保安隊長,心裡的恐懼一陣比一陣強烈……
坐在車上朝家裡駛去,白建仁以手加額,頭疼得厲害。硬盤裡面的東西太重要,影響太重大。顯然,他手裡還有備份,計劃作為最終的籌碼,以應付最惡劣的情況。
現在最完整的原件丟失了,意味著首先他手裡的不完整備份的意義就失去了一半。最重要的是,那些視頻不能洩露出去。如果洩露出去,即便不是通過他之手,也會有成千上萬的人想方設法弄死他。
「老闆,現在怎麼辦?」
問話的是坐在副駕駛上的助手兼保鏢,名喚席梓晨,省射擊隊出身,從小習武,還上過大學,被視為白建仁的左臂右膀。也就是剛才觀察門鎖給白建仁遞槍的人。
「硬盤裡面的東西太重要,不能有一丁點的洩露。」白建仁拍著額頭,說,「山莊裡除了白金利,還有一個人知道裡面的內容。」
席梓晨馬上說,「老拐。」
老拐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是白建仁的一個表親,右腿不是很利索,懂電腦技術,保密室就是他一個人負責的,其他人除了白金利,誰也不得入內,像卷髮男這樣的白金利的心腹,也僅僅是知道裡面有很重要的東西。
白建仁揉了揉太陽穴,說道,「大意了。」
席梓晨說道,「這是突發事件,誰也想不到市局會下來人突擊檢查,更想不到他們會把老拐帶走。老闆,你說警察會不會知道老拐……」
「不可能,他們又不是神算子。」白建仁搖頭說,「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老拐扛不住條子的審訊,撂了。再一個就是秋香,她拿走的原件威力比我手裡的備份更完整。」
席梓晨皺了皺眉頭,說,「秋香這個女人不會用槍,但是門鎖上有明顯的槍打的痕跡。」
「沒錯,你提醒我了。」白建仁一拍大腿,「那賤-貨後面還有人,早上肯定不止一個人混進了山莊。」
「我們現在怎麼辦?卷毛估計很難找到秋香,這個人辦事不行。」席梓晨說。
「我反倒不擔心秋香,不管是她自己的行為還是受他人致使,硬盤在他們手裡,無非有兩種可能,用裡面的東西去要挾,或者和我進行交易。」白建仁冷靜地判斷,「要挾朝廷命官不是誰都有膽子,我估計多半是後一種可能。」
「您的意思是,他們一定會找上門來談判,所以現在最容易出問題的,反而是老拐。」席梓晨說道。
白建仁緩緩點了點頭。
此時,車裡沉默了。
跟了白建仁這麼多年,席梓晨大概知道自己的老闆在想什麼,他在猶豫,畢竟老拐是他的表親。
「我就怕老拐抗不過四十八小時,市局剛剛換過人,我們的話,傳不進去。」白建仁緩緩地說,然後問道,「你覺得應該怎麼做?」
席梓晨很直接地說,「讓一個人閉嘴的最好方式就是讓他徹底消失,不過他是你的表親……」
看見白建仁不說話,席梓晨說,「或者可以找人混進去警告他一下,但總歸是不保險。看你怎麼選擇。」
良久,白建仁說道,「你去一趟,先試試能不能把人保釋出來,接觸一下看看老拐的情況,實在不行就……」
席梓晨緩緩點頭,「我知道怎麼做了。」
「現在就出發。」
說著,司機靠邊停車,席梓晨下車,車子繼續往前開,席梓晨招了一輛的士,直接奔南港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