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不斷的槍聲響徹了大堂,喪彪和他的手下們看著吳永強以及他的那些精銳打手們,在子彈中飛舞,血花朵朵濺開,顫抖著身子倒地。
一些條件發射較快的人,果斷地扔下刀跪下高舉雙手,因此撿回了一條性命。
喪彪呆住了,其他人也呆住了,高舉起來的鐵管,就那麼僵在頭上,不知道突然出現的這些持槍者是何方神聖。還是喪彪最先回過神來,果斷地認為來人是警察,不是警察能這麼訓練有素人手一支槍嗎?
「匡當!」喪彪扔掉鐵管,其他人趕緊的跟著做同樣的動作,一時間鐵管落地的噹噹噹聲不絕於耳。
但那些人根本不搭理喪彪他們,而是慢慢接近吳永強那夥人,挨個地檢查。
一個人走到李麥跟前,低聲說,「這裡我來處理,晚些時候我找您匯報一下鋼鐵城的情況。」
這人自然是龍章。
李麥沒說什麼,只是點點頭,走向吳永強。看了眼奄奄一息的吳永強,李麥對龍章說,「這個黑龍幫為害地方近二十年,地方警察機關一直沒能徹底打掉這個組織。趁這次機會,你們幫市局一把,徹底剷除他們,造福黎明百姓。」
「明白,我會處理好的。」龍章點頭。
李麥轉身,朝喪彪走去,「把弟兄們帶回去,晚上到一哥那裡,我請弟兄們吃飯,順便說幾件事情。」
喪彪指了指那些人,嘴巴張著,卻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沒你們的事,交給警察來處理吧。」李麥只是這般說。
喪彪此時看李麥就如同看上帝一般,他才發現,這個麥哥的能量,壓根就不是他能夠想像的。當下重重點頭,揮手就把人帶回去了。
李麥驅車趕回醫院,走進病房,張天明在和表妹低聲說著什麼,但從表妹不時掩嘴輕笑可以看出,張天明在逗她樂。一哥坐在一邊,用大茶缸子喝著茶。看見李麥進來,表妹再一次急忙站到一邊去。
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床邊,李麥這才露出微笑,下巴點了點,「說說吧,怎麼個情況?」
張天明和一哥對視著,不知道李麥出去不到一個小時後,都做了些什麼。
「小麥,你……」
李麥淡淡地笑了笑,說,「不出意外,明天的早間新聞就能看到全市展開轉向打黑行動,黑龍幫被一網打盡。」
兩人都愣住了,好長時間都沒反應過來。
「別愣著了,你跟黑龍幫的恩怨,說一說。」李麥問道。
張天明也算是見識了自己老闆的手段了,對李麥這種不問緣由,先把對方干趴下的作風,更是感激佩服。
即便他也當過兵,但依舊很難理解李麥這種當年在部隊裡養成的極度護犢子作風,是如何的可怕和令對手的氣憤。
在一哥的不時補充下,張天明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出來。
原來,一年前張天明剛退伍,一次夜歸從幾個流氓手裡救了一個女大學生,後來才知道,那幾個流氓是黑龍幫的人,其中有吳永強的侄兒。黑龍幫的人後來找了張天明幾次麻煩,但都給他打回去了,而且那個時候張天明剛回來,血氣方剛的,自持是黨員,根本不怕那些流氓混混。
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張天明融入社會了,也明白黨員再牛逼,也得縮著脖子來過生日。正好開始開黑的,結識了田軍一夥有從軍經歷的同行。黑龍幫的人又來找過一次麻煩,但鋼鐵城的水很深,黑龍幫的人也不敢亂來。
這一次,是吳永強那侄兒碰巧在人才市場見到張天明,勾起了以前的怒火來,又看到張天明身邊除了幾個女人之外就沒別人,當下就叫人過來打了他一頓。
李麥明白了,原來是英雄救美留下的手尾,這年頭,老人家扶不得,救美女也有風險。不過看對方出手這麼狠,李麥也想到了什麼,當下問道,「你小子當時把吳永強的侄兒,打得很重吧?」
張天明有些不好意思地說:「也沒怎麼樣,聽說在醫院躺了大半個月。」
「難怪人家要往死裡打你。」李麥輕鬆地笑了笑。
「我最見不得欺凌女人的人。」張天明頗為恨恨地說。
那邊,表妹眼冒愛心地看著張天明。
李麥揚了揚眉頭,說道,「好了,安心養傷吧。你手裡的事情,我讓別人接手。」
張天明急了,「老大,我沒事,一點小傷,我明天就能工作!」
「行了。」李麥摁住作勢要起來的張天明,「你的傷什麼程度我還看不出來嗎?傷筋動骨一百天,你怎麼著也給我休養個把月再說。」
說著,他看向表妹,「表妹,這段時間你的工作就是負責照顧你天明哥,工資照發。」
「李總這……」
李麥笑著擺擺手,示意張天明靜養,招呼著一哥出去。
走到病房外面的走廊,李麥看著一哥,低聲問,「表妹上過大學?」
一哥頓時愣住了,隨即苦笑地點點頭,「小麥,你眼睛毒,什麼都瞞不過你。沒錯,天明一年前救的,就是表妹。」
李麥微笑地點點頭,「我看他們兩情相悅,是件好事。一哥,有件事情我一直想找你商量一下。」
「什麼事你說。」
「
眼看著公司發展飛快,喪彪那邊一幫人過來後,我就打算開始整合鋼鐵城的黑的。這些資源都是最最寶貴的。公司規模上去的,管理就一定要跟上。其他的我不擔心,關鍵是財務這方面。」李麥低聲說,「一哥,我相信你,所以希望你能把這方面的工作負擔起來,我給你足夠的權限。但這也的話,你的農莊就不能開下去了,也沒時間兩頭兼顧。」
一哥搖了搖頭,「農莊開不開無所謂,我壓根不靠這個吃飯。我那兩個兒子給我的錢,足夠我花到百年之後。不過,財務這方面的事情,短期內我可以弄一弄,但你還是要盡快物色體己的人選。最好是家裡人。」
李麥明白他的意思,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心裡有數,一哥,辛苦你了。」
看了看時間,他心裡一直想著張筱雨的事情,當下說,「我還有點事情,有什麼事電話聯繫。」
「好。」
匆匆離開醫院,李麥剛上車,準備前往第一小學,結果,手機又響了,是魏鎮華。
「麥子,趕緊去一趟賤行,朱建才在等你。」電話一接通,魏鎮華的大嗓門就在說著。
「賤行?貸款有消息了?」李麥一下子想到了那筆他獅子大開口要的五千萬貸款。
「估計是,我那乾姐姐給我打的電話,具體情況沒說,不過好像挺著急的。」魏鎮華說道。
「行,我馬上過去。」掛了電話,李麥就奔向賤行南港分行,一路上給朱建才打電話,「朱主任,我在路上,什麼情況你給我說說,好心裡有個底。」
朱建才似乎在避諱著什麼,聲音壓得很低,「李總,你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本來款子就要批下來,送到行長那裡,卡住了。」
李麥一愣,轉了好幾個念頭,也沒有個頭緒,當下說,「我馬上到。」
朱建才說:「我在對面的咖啡廳裡等你,老位置。」
十幾分鐘後,李麥來到了賤行對面的咖啡廳,朱建才已經坐在那裡等候。
看見李麥到,朱建才站起來,等李麥坐下,這才坐下去。潛移默化的,朱建才逐漸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他臉色焦急,低聲說,「本來,上午開會已經批了。結果手續走到行長拿波裡,不知道怎麼的,他突然說這筆款子還要再審一下。」
「李總,這種事情不少見。」朱建才沉吟著說,「不過,一般都是事出有因。您回想一下,以前是不是得罪過什麼人?」
李麥眉頭皺起來,沉思起來。
半晌,他站起來,說,「我打個電話。」
走到一邊,他馬上給胡兵打電話,「查一下賤行南港分行的行長是不是和秦俊傑存在某種關係。」
顯然,李麥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秦俊傑。得罪過的人,並且有能力一句話就讓賤行分行長卡下他的貸款的,只有秦俊傑了。
胡兵今天正式結束了在內務系統的掛職,回到了情報部系統,暫時安排在南港站工作。
他馬上通過內線電話把指示分了下去,然後問:「要不要他們的通話記錄?」
李麥吃了一驚,「通話記錄你都有?」
胡兵見怪不怪地說道:「秦俊傑的沒監控,但賤行分行長的監控了,我這邊有,內務局那邊估計也有。」
李麥頓時意識到什麼,「這個人有問題?」
「嗯,小魚小蝦,貪了幾千萬。」胡兵說。
頓時,李麥胸腔中怒火中燒,即便知道有些東西不可避免,但與生俱來的對貪腐的仇恨,讓李麥跟他老爹似的,非常的痛恨這樣的人。
「幾千萬……可以建幾十所小學了。」李麥的聲音有些冷。
胡兵當然敏銳地察覺到了什麼,「你有什麼想法?」
「這樣的人,千刀萬剮都是輕的。」
「嗯,我知道了。」胡兵說著,內線電話響起,聽了下面人的報告後,他說道,「有結果了。他們認識。一個小時前,那個行長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也查過了,是秦俊傑的手機打出去的,聲音也是他的,基本上可以確定是秦俊傑。」
有時候李麥都在感歎,這些玩情報的查個人啊事啊什麼的,那速度真的飛快。甚至他在想,如果沒有這些先天性優勢在,他應付起這些事情來,肯定會非常吃力。
「需要我這邊出面嗎?」胡兵也不問什麼事。
「不用,你們雖然穿便裝,但身份還是敏感。我讓龍章去處理,掛了。」李麥掛了電話,回到座位。
他問:「具體什麼時候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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