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文笑得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細縫,拿過桌上冰桶裡的紅酒給小姑娘倒了一杯,自己也倒了一些,然後開始晃著手上的酒杯。
「這是來自法國波爾多的紅酒,喝紅酒的講究很多,一晃二聞三嘗,紅酒一定要先在杯子裡晃一晃,讓所有的酒香都散發出來!」潘文用有些磕巴的語言向小姑娘秀著自己二把刀一樣的紅酒知識。
小姑娘也捏起了酒杯,學著潘文的樣子有些笨拙地晃了起來,一臉都是開心的模樣,也難怪她會如此開心,只要陪這個胖子一天,就可以有五千美刀的收入。
想要名牌手錶,想要手牌包包還有名牌手機,這一切都要錢,虛榮心已經戰勝了傳統,迪拜本來就是一個商業旅遊城市,在女子禁錮方面,多多少少也有些鬆懈。
潘文抿了一口杯中的紅酒,然後又放到了桌,伸手捏住了對面姑娘的小手,「酒可不是這樣晃的,來,我教你!」
看著小姑娘欲拒還羞的模樣,潘文的心裡癢得像貓抓似的,恨不得現在就把她帶回房間裡,摟在懷裡好好地心疼一下。
「潘?是潘文先生嗎?」遠遠地,一個金髮美女被他的保鏢攔住,卻不停地向他招著手,一襲合身的淡藍裙狀將她完美的身材襯托了出來。
潘文見過的美女無數,眼前這個金髮美人也就能打個七八十分而已,不過美女總是受歡迎了,戒心也要小一些。
「你是?」潘文沒有認出來。
「噢天吶,真的是來自東方的潘先生,我看過您在雜誌上的那篇專訪,就是專說解說東方經濟的文章,真是精僻啊!」
在美女的誇讚當中,潘文也有些得意地點著頭,跟她聊了幾句也就有些不太耐煩了,相比之下,他更喜歡對面那個本地的小姑娘。
好在這個崇拜者也沒有多停留,拿了潘文的名片就識趣地離開了,潘文接著教小姑娘喝紅酒,教她喝紅酒只不過就是一個借口,佔點便宜才是真的。
很快潘文就沒了耐心,領著小姑娘上了樓頂的套房,碩大的水池當中,一個肉滾滾的大胖子抱著一個嬌弱的小姑娘不停地調笑著。
一翻風雨之後,小姑娘撫著微疼的身下,看看還雪白的床單,聽說第一次那種事情之後會流血的?怎麼幹乾淨淨的呢?小心地把手指探進去,然後就觸到了那層還未破的膜,再看看縮在肥肉裡,只有蠶豆大小的小傢伙,多少也明白了一些什麼。
小姑娘出了門,潘文的保鏢按著約定給了她錢,潘大爺玩女人還不至於耍賴。
但是當中午還不見潘文起來,保鏢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試著敲了敲門,仍然沒有動靜,強行闖了進去,潘文躺在床上停止了呼吸,甚至連體溫都變涼了。
劉飛最近正焦頭爛額地交接著手續,還沒有上任就聽到了一個非常糟的消息,似乎西部省並不太歡迎他,哪怕他是升了半級平調過去做副省,也早早就成為了那地方的眼中釘。
交待了秘書幾句讓他先下去,然後接起了電話,電話裡傳來沈城略顯陰沉的聲音,「老大,老潘死了!」
「怎麼可能?他身邊二十多名保鏢!怎麼可能死?」
「醫生說可能是死於心臟病突發!」沈城道。
劉飛的怒火更盛了,「這絕不可能,老三雖然胖,但是身體一向很好,立刻找最好的醫生,哪怕是做解剖也要給我搞清楚他的死因,把所有可能的因素找出來,老二,咱們兄弟絕不能白死!」
「老大仍然儘管放心,這事不管查到誰的頭上,我都會讓他付出血的代價!」沈城咬牙切齒地道,放下電話就去聯繫最好的醫生,一定要把老潘的死因搞清楚。
劉飛有些疲憊地回了家,剛剛到家,沈城的電話就打了過來,情緒變得更加低落了,「老大,我找了兩個最好的醫生當助手,我親自動的手,除了脂肪肝之外,根本就沒有查出任何問題,老三好像……好像就那麼壽終正寢了一樣!」沈城說著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葫蘆四兄弟為了個人利益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難道……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報應?
劉飛卻不這麼認為,「老二,有沒有可能是特殊手段?」
「不可能,特殊手段只能偽裝成疾病死亡,絕不可能像老二這樣無聲無息的就沒了,連血液都沒有任何異常,我已經動用了最好的醫療條件!」沈城斬釘截鐵地道,間諜的那種齷齪手段他很瞭解,沒有任何一種能夠跟老潘的死因能對得上號的。
放下了電話,劉飛忍不住捏了捏眉心,難道有更高層要對自己動手了?如果真要向自己動手的話,也用不著這種手段啊。
氣極的劉飛一伸手,把桌子上的報紙全都甩到了地上,但是一份娛樂報紙上的照片落入了他的眼中,是某位大腕前往海城參加某慈善活動。
再大的明星也入不了劉飛的眼,但是這張照片之後,模糊的一個女子身影卻怎麼看都覺得熟悉。
給自己的秘書打了個電話,讓他把原版照片找來,報紙上的照片太模糊了,根本就無法看清。
很快,秘書就找來了原版照片,這種專業人士用專業相機拍下來的照片,哪怕是放到三四倍也不會有太明顯的模糊,那個明星身後的女子終於被他看得清清楚楚。
做為剛剛上任時拿來開刀的華青幫老大,他不可能不認識,甚至一度還打過她的主意,最後瞭解了這個女人的手段後放棄了。
這個叫趙恆的女人被自己逼到了絕地自殺身亡,可是現在這照片上,分明就是另一個趙恆,模樣完全沒有變化。
沈城那邊又傳來了消息,關於潘文生前那一段時間所做的事情全都發送了過來,看到潘文和沈城曾經花錢雇了一個剛放出來的毒鬼要對孫易下手,準備陷害他一下的時候,劉飛背後的汗毛刷地一下子就豎了起來。
當初的趙恆,還有現在的潘文,二人的死背後都有孫易的影子,聽京城的大國手謝老說,孫易手上有一種十分神奇的藥物,救死扶傷賽過百年老人參,藥能救人,自然也能殺人,這一切會是巧合嗎?
如果說當初的趙恆沒有死,那麼潘文……想到這種可能,劉飛全身都顫抖了起來,難道……難道潘文並沒有死?而是死在自己和沈城的手上?一個大活人,被解剖得七零八碎,有幾條命夠丟的?
在顫抖中,劉飛把電話又拔給了沈城,幾乎是咬著牙問道:「老二,老三在解剖的時候,有沒有什麼異樣?」
「異樣?人都死了能有什麼異樣?噢,你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說來也怪,老潘當時已經死亡超過一天了,但是在解剖的時候,流了很多血,比正常死亡的人流血超出三五倍去,難道是什麼毒?」
聽到這裡,劉飛的心裡已經有了答案,手上無力地一鬆,電話砰然落地。
走到他這個位置,已經見過太多的奇人奇事,這其中的關節他怎麼可能想不通?區區一個孫易,一個混子,一個官最大就做到村長的小人物,竟然把他們四兄弟幹掉了兩個,沈城當初也差點死在他的手上。
這時,孫易也收到了一份郵件,是拉貝德發送過來的,是迪拜某醫院手術室中的視頻資料,在這視頻當中可以看到,沈城帶著兩名醫生,拿著手術刀將潘文的胸腹切開,在鮮血橫流中拿出一樣樣的內臟來。
孫易的臉上閃過一抹陰冷的微笑,老子只是讓潘文睡了一覺,殺人可是你們動的手,哪怕把他放在太平間不動,當然是在不冷凍的前提下,那麼少的藥量,或許三到四天就會上演一出詐屍的好戲,可惜沈城他們太著急了,自己把自家兄弟給結果了性命。
這時聽到夢嵐出來的動靜,孫易趕緊合上了電腦迎了上去,小心地揭開了她臉上的紗動。
原本幾乎涉及到半張臉的擦傷,在他的精心呵護下,傷已經癒合了,只留下一片紅印子,把藥粉中加入一些水調成糊狀,小心地敷在她的小臉上再裹好紗布,相信再換一次藥,脫下一層皮之後就會恢復如初了。
再淡薄的女人也會擔憂自己的容貌,看著夢嵐姐愁眉不展的樣子,孫易在她另一側的臉上狠狠地親了一口。
「姐,你還不相信我嗎?放心吧,就這點小傷,我還沒看在眼中,再過一兩天,保證還你一張嬌嫩的俏臉!」
「嗯!」夢嵐姐嗯了一聲,然後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放心吧,顧成那個傢伙只是給他一些教訓,我又不是劊子手,哪裡會動不動就殺人!」孫易笑著說道。
夢嵐這才長長地出了口氣,而孫易的手腳也變得不老實起來,夢嵐趕緊拍下了他的手,「去去,我有傷,你要是急了,可以去鎮裡找羅丹!」
孫易低聲在她的耳邊說了兩名,夢嵐的臉一下子就變紅了,啜了孫易一口,不過一會又猶豫了起來,「你說,你的那東西塗在臉上,真的會讓皮膚變好?讓我的臉上不留疤?」
「那當然,含有大量的葡萄糖還有多種礦物質,絕對是最好的面膜材料!」孫易拍著胸脯做著保證,夢嵐也羞羞答答地答應下了這個新花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