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旅館不遠,就在火車站附近的一個居民區裡頭,六十多平方的一個民居,被隔成了好幾個單間,條件很簡陋,但是勝在便宜,只要二十塊就可以要一個房間住上一夜。
旅館的老闆顯然已經習慣了這種男女找便宜地方開房的事情,收了錢和押金,拿著老杜的身份證做了登記。
女子半伏在老杜的肩膀上,手摟著他的腰,似乎是要中暑的樣子,老杜只顧著佔便宜,緊緊地摟著女子的細腰,不時地還動上一動。
當老闆把鑰匙扔給他的時候,已經猴急的老杜哪顧得上許多,接了鑰匙,一轉身幾乎是半架著女子向房中走去,還沒等進房,手就已經摸到了女子豐滿的屁股上,狠狠地捏上一把,彈性十足,火氣立刻就起來了。
進了房間,伸手就要扒那名女子身上的衣服,女子只是咯咯地笑著,由著他把自己的衣服扯得凌亂,然後伸手拿起了桌上的一瓶礦泉水。
「這秋老虎還真是曬人,熱死了,我先喝口水的,你要不要喝?」女子問道。
老杜這會早就憋得要炸了,還喝什麼水啊,要喝水也要搞完了以後的啊,連聲說著不用不用,手已經伸向了女子的腰帶,那緊崩著雙腿和屁股的牛仔褲已經成了他的生死仇敵。
女子躺在床上,一抬身子,就讓他把牛仔褲拽了下去,只餘下一條純白色的小褲,怪的是,女子在這個時候竟然昏睡了過去,一動也不動。
老杜嚇了一大跳,這娘們該不會有病吧?在她的頸側摸了一下,還好,似乎只是睡了過去。
老杜緊盯著女子純白小褲下那片鼓鼓的,已經勒出一條縫的神秘之地,哪裡還顧上許多,興許搞一搞就醒過來了。
老杜一把拽下了自己的褲子,挺著半軟不硬的傢伙就去拽女子的小褲,準備直入正題。
這時,轟的一聲,門被人暴力踹開,跟著就是喀喀的快門聲音,一個壯漢手上拿著一個水果手機不停地拍著照片,另一個戴著金鏈子的大漢怒吼著衝了進來。
「你竟然敢搞我老婆?」大漢怒吼著,一巴掌飛過去就把老杜打了一個跟頭,那玩意還在半軟不硬地聳拉著,老杜完全蒙了,這是怎麼回事?
金鏈子大漢撲到了女子的身邊推了推,也不見她醒轉,扭頭喝道:「這個老王八蛋竟然要迷要奸的,老四,報警!」
老杜哀叫了一聲,他要是再不知道怎麼回事就白混了,指著大漢叫道:「你跟老子玩仙人跳!我不會放過你的!」
大漢獰笑著道:「玩的就是你!報警!」
「我有證人!」老杜不死心地大叫道:「她就是一個出來賣的,我頂多就算嫖,報警了也就是罰點錢!」
「是嗎,你試試看!」大漢呲著一口白牙惡狠狠地道。
叫老四的漢子已經報警了,很快就有一輛巡邏車趕了過來,前後也不過就是兩分鐘的事,兩名警察帶著三名協警走了進來,一臉的嚴肅,聽金鏈子把話說完,神色變得更加嚴肅了。
這可是強女干啊,而且還是性質更加惡劣的迷女干,屬於刑事案了,二話不說,女子被送到醫院搶救,剩下的人全都帶到了派出所。
很快,女子的檢查報告就出來了,擺在了老杜的面前,女子是喝了混合著大量某種至昏毒品的水後才導致昏睡不醒的,在一些娛樂場所發生的迷女干案多數用的都是這種藥物。
老杜哪裡肯認下這種罪,要是認下,非判個七八年不可,老杜雖然沒進過宮,也聽人說過,在裡頭,強女干犯是最挨欺負,用傢伙頂牆皮都是小事,甚至還要被逼著自己彎腰舔自己的傢伙,舔不到就要挨揍。
老杜跳著腳要找證人,就是旅館的老闆,很快老闆就被傳喚了過來,胖乎乎的中年老闆帶著小生意人卑賤的笑,一問三不知。
問到老杜的時候,他更是一臉的茫然,「我當時沒抬頭啊,隱約地看到一男一女,女的半躺在男人的懷裡,我以為是出來偷情的,就沒當一回事!」
「你放屁!」老杜跳了起來大叫道,不過自己一回憶,冷汗立刻就下來了,似乎還真是那麼回事,當時只以為女子快要中暑了,根本就沒當一回事。
很快地,旅館的監控錄像也被調了過來,這監控錄像一放出來,老杜立刻就傻眼了,這倒底是怎麼回事?簡直就是鐵證如山啊,自己確實是半抱著那個女子走出視頻監控範圍的,這下子可是黃泥掉到褲襠裡,不是屎也是屎了。
「我沒有,我沒有!」老杜跳著腳大叫著,可惜在絕對證據面前,他再辯解也是那麼蒼白。
一名年青警察推門走了進來道:「受害者那邊的意思是,反正自家的老婆也沒有真被他辦了,所以願意協商解決!」
聽到這裡,從警察再到老杜都長長地出了口氣,派出所方面因為犯罪率的事情,也不樂意把事情往身上攬,能夠私下協商解決的最好不過,當然,像老杜這種當時就可以定性的案子,他們還是挺樂意辦一辦的,至少到了年底的時候,一個破案率就可以拉來不少獎金的。
金鏈子一口咬定要二十萬,絕不談價,行的話就一手交錢,一手簽字,不行就拉倒,反正自家女人也沒吃虧,樂得讓老杜進去蹲個七八年。
老杜的心在流血,之前他被訛過一回了,他本來就是個不會過日子,小村子當村長也沒有多少油水,也沒有多少積蓄,這二十萬再一掏出來,幾乎是毛干吊淨,什麼也剩不下了。
但是在二十萬和牢獄之災相比之下,最終還是咬牙掏錢,連林市都沒有出去,就接二連三的出手,不但挨打,被拘留,現在錢都被掏出去三十多萬,他現在是十足的窮鬼一個了。
京城那地方消費本來就高,一個普通的小旅館一天沒有個百多塊都下不來,真以為京城告狀那麼容易吶。
「大不了老子睡天橋!」從派出所裡走出來,老杜發了狠,把最後的錢都取了出來,準備再買一張車票,到了京城,讓自家婆娘再借些錢給自己匯過去,省吃儉用住天橋,再找一些上訪高人指點一下,一定要把孫易告倒。
正向車站走的時候,一幫少年騎著山地車呼嘯而至,突然又折返了回來攔到了老杜的面前。
看著這群只有十四五歲的少年,老杜的腿肚子都轉筋了,正是前些日子打過他一頓的那些不良少年。
這些剛上初中的不良少年一個個的狠著呢,懷著對江湖的嚮往,下手又沒輕沒重,可謂是初生牛犢不畏虎,就算是武谷那樣知名的大混子,不也一樣被這種少年拎著刀斧追得跑出好幾里去。
老杜就是因為當初瞪過他們一眼,結果就被打了一頓,典型的北方式的你瞅啥,瞅你咋地的亂仗模式。
為首的黃毛少年一甩長髮,指著老杜罵道:「又是你這個老j八燈,上次都說過了,別讓爺在林市看到你,看到一次打一次,你這是皮癢了不拿我浩哥當回事是不是,兄弟們,揍他!」
一幫少年扔了自行車,拎著車鎖鏈就衝了上來,披頭就是一鏈子,腿上又挨了一下子,把老杜打翻在地上,接著就是一頓拳打腳踢,打得老杜口鼻竄血,還好這些少年沒有用傢伙,只是踢打一陣子,然後又把他身上最後的一千塊給順走了。
坐在街邊的老杜欲哭無淚,立刻到剛剛走出來的派出所報了警,派出所接了警,只是不認不識的,一時半會也沒法找人,就算是找到了,一幫未成年的少年還能怎麼辦,不過就是賠些醫藥費而已。
身無分文的老杜別說去京城了,在林市都吃不上飯了,還是厚著臉皮跑到了巴特那裡打出了孫易的旗號。
巴特是一個十分直爽的漢子,只聽老杜跟孫易認識,還是一個村的,就招待了他一頓豐盛的羊肉,然後找了自家從草原運羊的卡車,順路把老杜送回了東溝村。
本來老杜還希望這個老闆能夠大方一點甩給自己幾千塊,這樣又有路費去京城了,可惜巴特爾一毛錢都沒撈。
如果是孫易來借錢的話,巴特二話不說,把店盤出去都會給孫易弄錢,但是老杜狀告孫易的消息他也聽說了。
只是直爽的漢子抹不開面子,才供了頓飯,又送回家,已經是仁至義盡了,沒當場揍他一頓已經是給孫易面子了。
老杜鼻青臉腫地回來,他的遭遇已經成了笑話在整個鎮上流傳著,虧得老杜臉皮厚,要是換成一般人家,早就舉家搬遷了,可是老杜仍然賴在村子裡頭,咬著牙放出話去,一定要看孫易的笑話。
老杜這種喪門星附體般的遭遇讓孫易都有些哭笑不得,要說這裡頭沒有武谷還有林市道上哥們幫忙他打死也不信。
現在老杜算是被這些江湖下九流給盯住了,他在村子裡還有鎮上活動沒關係,只要敢出遠門,肯定會出事。
老杜算是被軟禁了,因為從林河鎮要前往京城,只有兩條路可走,一條是到林市轉乘火車或是飛機去京城,另一條要去松江市轉車,反正就是沒有一條道能跑到了,總要在這兩個地方中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