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猛士車裡的柳姐緊緊地咬著嘴唇,在她看來,孫易就是被子彈擊倒的。
四下看了看,尋找著順手的東西,正好在後座上,有兩瓶松江市的一位大哥送的洋酒,酒瓶子口小肚大,瓶身厚重,裡頭還裝著琥珀色的酒液。
伸手抄起了這個洋酒瓶子,推門下車,幸好是為了工作,穿的是孫易新給買的勾勾運動鞋,跑起來速度也快。
幾步就跑到了那輛車旁,槍手正緊盯著孫易,常年用槍的槍感告訴他,那一槍沒有打中,他又被卡住了,根本就動不了,只能盡可能地伸長了身子尋找著孫易的身影,難道是鑽到車底去了?
衝著車底盤啪啪就是兩槍,他聽到了悶哼聲,這是打中了,尋聲辨跡,又是幾槍下去打空了子彈,退彈夾重上子彈,剛剛把彈夾推進去,還沒等拉動槍栓,耳邊就響起了呼嘯聲。
眼角的餘光看到一抹美麗的琥珀色微光閃動著,跟著梆的一聲,腦袋一疼差點昏死過去。
柳姐緊緊地咬著牙關,再沒有了從前那溫柔賢淑的模樣,眼中儘是凶光,如同一隻護崽子的母獸。
掄起手上的洋酒瓶子,從破損的車窗向裡頭掄去,每一下都砸在那個動彈不得的槍手腦袋上,直到砸得酒瓶上儘是鮮血,對方歪在坐椅上不動才停了手。
柳姐眼中的凶光未退,見對方的手指頭在神經反射下動了動,又掄著酒瓶子狠砸了下去。
等到孫易跑過來的時候,柳姐還凶悍地砸著,對方的腦袋已經變成了血葫蘆一樣,根本就看不成了,也不知被這酒瓶子砸了多少下,甚至連結實的洋酒瓶子都迸掉了幾塊碎碴。
「別打了,再打就打死了!柳姐,這些事情交給我來做就行了,你的手上別沾血!」孫易搶過了酒瓶子,抱住了身體崩硬,隨時處於爆發中的柳姐。
柳姐渡過了最初因為腎上腺素刺激的階段,腳都有些軟了,孫易四下看了看,前後都沒有車,把柳姐抱回了猛士車裡,「把車門車窗都關好,如果遇到危險就開槍!」
孫易說著,把那個槍手的手槍撿了起來,擦得乾乾淨淨,看看槍已經上膛了,關了保險交給柳姐,教她怎麼開保險。
柳姐抱著這個凶器身體都有些發顫,在遇到孫易之前,她只是一個普通的農村婦女而已,與其它人不一樣的就是她更漂亮一些,讀得書多了一些,但是自從有了雙雙以後,她就很少再出去見世面了。
但是柳姐仍然用力地點了點頭,默默地記著開保險開槍的步驟。
安撫好了她,孫易才走向後面那輛帕拉丁,那個撞昏過去的司機已經醒了過來,剛剛伸手摸向腰間,就被孫易一拳打到了腦門上,眼睛一翻昏死了過去。
孫易把他們兩個全都從車裡拖了出來,在他們的車裡找到了一把工兵鍬,然後把人向路邊的雜林子裡拖去,路過一個水坑才停下來,雖已是五月中旬了,但是這種藏在雜林裡,長年不見陽光的水坑裡的水仍然冰冷刺骨。
兩個人向水坑裡一扔,濺起的水花幾乎打濕了孫易的鞋子,這裡還屬於松江
看,:)!書網.男生孫易說完,支著工兵鏟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而這個槍手也不知是因為水裡太冷,還是因為孫易那似笑非笑表情太陰寒,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卻仍然緊緊地抿著嘴不肯吭聲。
這時,那個司機也從水坑裡掙扎了出來,捂著已經完全爆裂的眼睛,瘋了一樣的向孫易撲了過來。
孫易的臉上閃過一絲狠色,手上的工兵鏟掄了起來,狠狠地一下劈了過去,正劈在他的勁側,工兵鏟大半都沒入到了脖子裡頭,卡在頸骨中竟然拔不出來。
那個槍手似乎尋到了機會,調頭就向水坑外爬,他兩手盡廢,已經沒有了與孫易叫板的資格,只要能逃得一條性命就可以了。
孫易的手上晃了幾下,工兵鏟仍然在卡著,腳上一蹬,手上再一拽,把司機從工兵鏟上踢了下去,鏟子一拔出來,頓時頸側的傷口迸裂開,動脈血管被切斷,鮮血噴出三五米開外,身體晃了晃,一頭栽倒在水坑裡沒了動靜。
逃跑的槍手抽空回頭看了一眼,正看到司機頸側噴血倒下去,而孫易則提著滿是鮮血的工兵鏟向他追了過來。
哪怕這個槍手手上忘魂不下數十,職業就是以殺人為生,可是碰到孫易這個狠人,仍然嚇得亡魂大冒,顧不上仍然在流血的雙手,奮力地衝上了公路,向那輛帕拉丁奔去。
看著一身是血的一個人跑了出來,嚇了柳姐一大跳,還以為是孫易又受了傷,細細一看,身形不對,竟然是之前朝他們開槍的那個人。
眼看著孫易拎著一把滿是鮮血的工兵鏟追了出來,柳姐有些急了,進去了兩個出來一個,她猜得出來,孫易肯定是殺人了。
可不能走漏了風聲,殺人可是大罪,真要是被抓住了,孫易怎麼也要被判個無期吧,如果殺人滅口的話,荒山野嶺的一扔,誰能找得出來。
一個最純樸的鄉村女人,為了自家的男人,就算是搭上自己的性命也不會皺一下眉頭,更何況搭的是別人的性命。
柳姐落下車窗,把手槍伸了出去,對著那個一身是血的漢子就扣動了板擊。
眼看著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自己,這個槍手嚇得一個跟頭就扎到了地上,滾了好幾圈,柳姐一扣板擊沒有扣動,這才想起還有保險來。
趕緊打開了保險,衝著那個槍手再次扣動板擊。
這個槍手經驗十分老道,連滾帶爬再加上閃躲,讓柳姐連著三槍都打空了,槍手也衝上了帕拉丁,由於兩車距離太近,又是追尾,柳姐要槍擊對方就必須要下車了。
柳姐剛剛下車,帕拉丁已經發動了起來,發動機似乎出了毛病,如同老牛氣喘一樣,吭吭哧哧地冒著白煙,但是車子仍然頑強地動了起來,向後倒去。
柳姐再次開槍,子彈打穿了前窗,留下放射狀的痕跡。
槍手伏低了身體,用一雙殘手努力地操控著汽車,終於調了頭,飛快地向松江市的方向奔去。
看到孫易跑了過來,柳姐急得不行,拽著他的袖子就讓他趕緊上車,霫發顫地叫道,「可不能讓他跑了,他如果跑了,報了警,我們就完了!會蹲大獄的!」
「哼,他本身就是個罪犯,報什麼警,不用著急,我會找到他的!」孫易說著,讓柳姐進了車裡,他則拎著工兵鏟又回到了樹林裡,就著那個水坑填了起來,把屍體埋了起來。
進了車,孫易換了一身衣服,沾了血的衣服用塑料袋裝好密封,車子調頭,向松江市的方向行去,路過一個小橋流水的地方,直接就把衣服扔到了河水裡,順流而下,一走就是數百公里,或者是在人跡罕至的地方被樹枝勾住,根本就沒地方找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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