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孫易教訓這個不知哪冒出來的小丫頭片子的時候,柳雙雙嘴上咬著一根冰棍遠遠地跑了過來,看到孫易手上拎著小雞一樣的白凝玉嚇得亡魂大冒,哇地大叫一聲,把冰棍都遠遠地扔了,摔成不知多少塊。
「哥,哥,快住手,快住手,她是我朋友,你手重,可別傷了人!」柳雙雙趕緊跑了過來,抱過白凝玉,孫易也鬆了手,總算是讓她平穩落地了。
柳雙雙甚至都顧不得跟孫易打招呼,一雙手胡亂在地白凝玉的身上亂摸著,「你怎麼樣?有沒有事,哪疼?骨頭有沒有斷掉?」
也難以柳雙雙會如此緊張,她可是親眼看過孫易把一頭大黑瞎子也能抱起來狠狠地摔個倒栽蔥的,相比之下,白凝玉練過那些什麼跆拳道實在是不夠看,不夠人家一隻手收拾的。
「沒事沒事,老娘就是一時不注意被他抓了破綻,雙雙你閃開點,讓我收拾他!」白凝玉伸手扒拉著柳雙雙。
柳雙雙趕緊伸手抱住了他,「白雲,算了吧,你別自找苦吃了!孫大哥在山裡能打兩隻黑瞎子,我跟你講過的,我親眼見過的!」
「吹牛誰不會啊,又不上稅,還有,別叫我白雲,叫我白凌玉!」
「好的白雲!」柳雙雙很認真地點著頭。
孫易看看表,時間有點來不及了,懶得再理會這個連名字都搞不清楚的小丫頭,向柳雙雙一揮手道:「雙雙,走,哥帶你去吃頓好的!咱們速度快點,應該還能趕上晚自習!」
一聽到吃好吃的,白凝玉的眼睛刷地一下子就亮了,少年人的仇來得快去得也快,「有好吃的誰還上晚自習啊,走走,我知道有一家的手抓羊肉特別好吃,可是正宗的蒙古人開的喲,馬奶酒也超好喝!」
白凝玉毫不客氣地就爬到了副駕駛的位子上,拍著車門催促著孫易趕緊開車。
孫易虎著臉看著她,然後伸手向後廂一指,「想去的話就後面蹲著!」
白凝玉往後看了一眼,坐椅都被拆掉了,蹲著都沒形象,拍拍自己的大腿道,「我跟雙雙擠擠,我倆都瘦!」
柳雙雙被白凝玉弄得沒有辦法,只好一起擠上了副駕的位子上,孫易也上了駕駛位,開車離開了一中的校門口,以柳雙雙的學習成績,幾天不上晚自習根本就沒啥影響。
只是他前腳離開,後腳,一夥學校裡的少年郎就拎著刀棍等簡陋的武器追了出來,只來得及看到隱隱綽綽的車影子,哪裡還能找得到人。
「風少,讓那小子跑了,現在怎麼辦?」
為首的風少一甩長長的頭髮,露出一張陰柔中帶著些許小帥的面孔,只是小小年紀就已經是眼圈發黑,嘴唇發紫,一看就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腎虛得厲害。
風少面色陰冷地道:「哼,跑了和尚也跑不了廟,回頭找幾個女生探聽一下口風,看那小子是混哪了,老子直接就挑了他的大筋!」
「瑪逼的,也不知是哪冒出來的王八犢子,敢跟風少搶女人,他也不打聽打聽我們風少是什麼人,風少,找到了人不用你動手,我先干死他!」一個染著黃毛的少年拍著胸脯,兩脅插刀地怒吼著。
「哼,留兩個人在這守著,其它人跟我一塊喝酒唱歌去!」風少一揮手,一副道上老大的派頭,兩個剛剛跟著混的小弟被指派留下來蹲守。
孫易開車,在白凝玉的指引下向手抓肉飯店的方向開去,白凝玉嘻嘻哈哈地摟著柳雙雙,那雙手也不老實,一個勁地向柳雙雙的胸口摸,摸得柳雙雙小臉通紅,一個勁地掙扎著,不時的偷眼看著孫易,生怕他會生氣。
孫易當然不會為了少年人的玩笑而生氣,開著車直奔肉館,進屋的時候一聞味就知道來對地方了,噴香的羊肉膻味中帶著濃濃的肉香氣,不難聞,只讓人胃口大開。
白凝玉很熟練地點了四個菜,主菜就是一盆手抓肉,沒錯,這家肉館裡的手抓肉是用盆端上來的。
看著上頭的價格,柳雙雙嚇得直咧嘴,這一盆手抓將近二百塊了,比得上自己一個星期的伙食費了。
孫易拍拍她的小手,示意她不必太在意,隨手又點了一個羊湯,不大一會,早就煮好的羊肉用盆子端了上來。
這種純正的手抓羊肉全憑羊肉本身的鮮味動人,只需要水煮,什麼佐料都不必放。
正宗的手抓肉是那種四五成熟的,而且只用白水煮,連鹽都不必放,吃的時候用刀子切成肉條,然後蘸著鹽面吃,吃起來還會帶著些許血絲,一般人適應不了,到了漢地為了照顧吃不慣的漢人才會完全煮熟,而且煮得酥爛,蘸著椒鹽吃上一口,別有一翻風味。
這個白凝玉不但有點二,而且還是個吃貨,吃的東西一上來,立刻風捲殘雲的就開始吃,跟餓死鬼投胎似的,柳雙雙就斯文秀氣多了,而且有白凝玉在身邊,她又不好多說什麼,兩個人眉來眼去地用眼神交流著。
看著柳雙雙用餐巾紙輕抹粉紅的小嘴時,孫易的心肝都跟著跳了起來,喝了好幾口馬奶酒也沒有壓下去,反而更加躁熱了,要了一瓶冰鎮啤酒才算是澆滅了心頭邪火。
這個白凝玉不但是個饕餮之徒,還是個酒鬼,馬奶酒聞著有著濃濃的奶香氣,但是喝到嘴裡一樣濃烈,差不多有五十多度的樣子,這丫頭片子跟孫易不停地碰杯,喝了半斤馬奶酒竟然還是臉不紅不白的,孫易認為是她臉上的濃妝給遮掩住了。
這一頓飯吃了孫易五百多塊,最後結了帳,桌上已經不剩下什麼了,兩個姑娘都是正長身體的時候,就算是柳雙雙也沒少吃,孫易身高體壯,也是個大肚漢,一桌菜加上羊肉勉強吃了個八成飽。
孫易本想單獨跟柳雙雙約會一下,可是有白凝玉這麼一個大燈泡在,幹什麼都不方便,而且白凝玉一點沒有當燈泡的覺悟,還大言不慚地要保護柳雙雙。
愛玩的白凝玉提議再去本市最有名的金鼎軒去唱歌,柳雙雙要回去上晚自習,結果被強行拉住,有請吃請喝請玩的冤大頭在,還上什麼晚自習啊,看著她囂張的模樣,孫易惡向膽邊生,直接把她灌翻了事。
開車又直奔ktv,要了一個豪華中包,這價格卻一點不低,僅包房費就三百塊一小時,嚇得柳雙雙一個勁地搖頭,說啥也不肯在這裡玩。
孫易現在是兜裡有錢心裡不慌,而且也捨得花錢,再點上一圈酒水果盤之類的東西,一千多塊就進去了,以前讀大學的時候,這種地方進過兩次,卻沒進過這麼豪華的地方,現在有了錢,就當自己跟著長見識了。
幾百塊的啤酒被送上來,足足幾十瓶,白凝玉也是個不服輸的主,拎著酒瓶子就跟孫易對瓶開吹,柳雙雙管不了兩人,只是抱著麥找著自己熟的歌開唱,輕聲燕語中,拼酒的兩個人喝得昏天黑地。
喝了一大半,白凝玉終於挺不住,跑到衛生間哇哇開吐,由於是中包自帶衛生間,也不用出門,吐起來倒也方便。
吐了一陣子的白凝玉還不服軟,瞇著眼睛晃著身子拎起酒瓶還要再喝,喝了不到半瓶就一頭栽到沙發上呼呼開睡,而這個時候,他們進來還不到半個小時呢。
「哥,我們走吧,把白雲送回去,不過,我不知道她家在哪裡,只知道一個大概位置!」柳雙雙看著呼呼大睡的白凝玉道,一雙漂亮的小柳眉也皺得緊緊的。
「不急不急,我已經找好賓館了,不行的話扔那睡一夜得了,都這個時間了家裡還沒給她打電話,估計也是經常夜不歸宿的那種!」孫易擺擺手道,對這種小太妹她也沒有太多的心裡負擔。
柳雙雙輕歎了口氣,平時挺剛強,挺有主意的一個小姑娘,但是在孫易的面前,啥主意都沒有了。
兩個找了首時下流行的對唱歌唱了起來,越唱距離越近,最後麥都扔出老遠處,緊緊地抱在一起瘋狂地親吻了起來,最後撲倒在沙發上,就像當初兩人在叢林裡跑山時一樣,彼此相對著瘋狂了起來。
只是今天孫易喝了不少酒,或許是酒精麻醉的效果,兩個在沙發上鼓搗了半個小還沒有完事,柳雙雙已經是氣喘吁吁,嘴都酸了。
「哥,你要想的話,我們……我們那樣吧!」柳雙雙抱著孫易一邊吻著,品嚐著彼此口中殘留的味道一邊低聲道。
孫易確實動心了,但是很快又強行壓了下去,別說自己捨不得傷害雙雙這樣又軟又萌的妹子,就算真的辦那種事,也絕不能隨便在地一家ktv的包間裡,這可是一件很隆重的事情。
「沒關係,哥又不是大色魔,能忍得住!」孫易抱著她親了一口,然後幫她把衣服穿好。
又喝了一瓶啤酒,等到這邪火漸漸地壓了下去,不再支起來的時候,才打算離開,白凝玉還睡得跟死豬一樣,捅了半天只是哼哼了兩聲,這回要勞煩孫易把她扛出去了。
不到百斤的體重孫時一隻手就能輕易地拎起來,扛到了外面的車上。
剛剛把白凝玉安頓好,柳雙雙還沒等上車呢,一夥人就從ktv裡醉醺醺的走了出來,看他們稀奇古怪的打扮,還有略顯稚嫩的面孔,分明就都是學生的模樣。
為首者長長的發頭垂下來,遮住了半張臉,本來已經有了七八分醉意的少年看到孫易還有站在車邊的柳雙雙時,突然一甩頭髮,露出了陰柔而又故做冷酷的面孔,指著孫易就叫罵了起來,「草尼瑪的,敢動老子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