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丹趕緊縮回了手,雙手抱在胸前,一臉的戒備。
「我聽六嬸子她們說你要給村裡修路?還是水泥路?你掙的那幾個錢能夠嗎?」羅丹問道。
孫易一愣,咕嚕一聲吞了口口水,「啥?水泥路?我啥時候說要給村裡修水泥路了,整點河卵石河沙鋪一下還不行啊!」
「就算是光鋪河沙也要不少錢啊,現在一車河卵石就要幾百塊,全村這幾條路鋪一下,怎麼也要幾十車,幾萬塊可就沒了!」羅丹有些擔憂地道。
孫易擺擺手道:「這錢賺得容易,不花出去點我總覺得心裡不太穩當!」
「你就是有錢燒的!」羅丹哼了一聲道。
孫易嘿嘿地一笑,趁著她不注意,一下子捉住了她的小手,「現在話都說出去,也傳開了,就算咬著牙頭拱地也要把這路給鋪好嘍,要不然的話我這面子還往哪擱,再說了,老杜明年村長就到任了,我還想再競選一下村長呢!」
「原來你還打這主意呢,那我就不勸你了,天晚了,我該回去了!」羅丹掙扎著就要走,可是孫易把她的手抓得緊緊的不肯鬆開,羅丹掙了好幾下都沒有掙開。
孫易就這麼直勾勾地看著她,看得羅丹直心慌,歎了口氣道,「我看杜彩霞在村口轉了好久了,怕是要來找你呢!」
一提這事,孫易的心裡又泛起了酸澀的味道:「別提這個了!我想,以後她再也不會來找我了!」
「為什麼?」羅丹好奇心大起,低聲問道。
孫易猶豫了一下,還是把這件事跟她說了一下,特意叮囑了一下要保密。
羅丹一愣,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不過很快就轉變了過來,似乎這並不是一件了不得的事情,「好好休息吧,事情不要看得太重了,過段時間就好了!」
孫易深深地歎了口氣,把羅丹摟在了懷裡,緊緊地摟住,羅丹任由他摟著,承受著這勒緊的力量,感受著這個男人的酸楚,再想到自己,同命相憐的兩個人不知不覺間心就靠近了。
最後誰也不知怎麼回事就骨碌到了一塊,拚命地啃咬著對方的身體,直奔要害之地,身體顫抖,呼吸粗重。
直到最後,情難自禁的孫易將身體一挺,羅丹下意識地一躲,跟著痛呼了一起,孫易也感受到完全不同的,如同緊握般的緊箍感,卻是那東西粘滿了黏滑之後,在羅丹一躲,一下子進錯了門,小半個都進去了。
連正常夫妻生活都沒有過的羅丹現在突然被開了旱門哪裡受得了,手上死命地推著孫易,兩腿顫抖著卻怎麼也抬不起來。
孫易停下了動作,親吻著淚都流出來的羅丹,保持著靜止不動的姿勢,感受著那一下下收縮的緊致,從內向外向外推擠著,孫易的身體下壓,又保持著進攻,慢慢地沉到了底。
羅丹哭了起來,一個勁地推著他,可是孫易仍然壓著她親個不停,親著她的額頭、耳垂和頸側,慢慢地,羅丹也停止了哭泣,眉頭緊皺著,手上還在推他,力道卻變輕了。
沒有激烈的動作,只是這麼靜靜地接觸著,那種自主的蠕動再加上心理的成就感,讓孫易很快就達到了頂點。
最後變小的傢伙滑了出來,羅丹如釋重負地長長哼了一聲,立刻夾緊了,甚至都沒有一滴浪費。
羅丹痛楚地皺著眉頭,連話都沒有多說,衣衫不整地跳下了炕,腳下一個踉蹌險些摔倒,還不等孫易下地去扶,羅丹就扶著門框站了起來,很彆扭地向外跑去,生怕孫易再追上來。
孫易洗了個澡,欣賞了一會後園子裡極妙的風水,啥東西都長得塊頭極大,那株紫蘇花已經結了一個個指頭大小的果實,迎風搖曳著。
躺在炕頭回味著剛剛那種完全不同的感覺,最後忍不住哧地一聲笑了出來,就算是到現在跟羅丹也沒有那種事發生,誰成想,竟然走錯了路,開了另一個門。
回味了一會,拿出電話翻了起來,最後還是決定打給武谷,現在他們可是親密的合作夥伴,這點事找他肯定沒錯。
不到半個小時武谷就回了電話,明天上午,就會有沙石拉進村裡,讓他接一下就行了,末了還開了個玩笑,錢要是多得花不完,可以借他一些。
孫易打了個哈哈,缺多少儘管開口,反正自己有多少錢你是很清楚的。
一覺睡到大天亮,早起吃了飯,領著一點白在村裡跑了一圈,碰著的村民都會問一聲,修路這事倒底准不准,孫易哈哈一笑,只管各家準備好鐵鍬準備平路就行了。
果然,還不到九點,一輛東風大卡車就哼哼著開了進來,車上拉著滿滿的洗曬好的河卵石,塊頭均勻,個個都有雞蛋或是鴿子蛋般大小,在卵石裡頭也算是上品了。
孫易接了車,從村裡頭開車,把後箱一掀,卡車緩緩地移動著,把卵石成片地卸下來開走,跟著又是一輛車開了進來。
村子本來就不大,距離河邊的砂場也不遠,只用了不到一天的時間,大量的河卵石就把村子裡的主要幹道灑滿了河卵石,村子裡不走重車,只要簡單地平一下,就是一條平坦的大路,三五天就能平完,再用上一段時間壓實就可以了。
孫易當場跟司機結了帳,都是鄰近幾個村的,看著臉熟,一提老輩人都熟識,這價錢自然也就能打個折,哪怕如此,也花了孫易足足兩萬五千塊。
村裡的老少爺們都拎著鍬和鋤頭幫著平路,村裡年青人少,但是這些中老年人戰鬥力也很強,到了下午就平得差不多了,剩下的隨幹活隨壓實就行了,沒那麼多的講究。
正在大伙收了工,扛著工具聊著不葷不素的天往回走的時候,走在隊伍最後頭,身體骨一向不怎麼利索的王老五突然身體一栽歪,一頭就摔倒了剛剛鋪好的卵石地上。
「不好啦,王老五犯病了!」後頭有人喊著。
孫易算是其中最壯的壯勞力了,聽到動靜趕緊跑過去,只見王老五歪眼眼斜,口水橫流,眼睛還不停地翻著白。
「王老五本來就有中風,這下子又犯病了,要趕緊送醫院啊!」老杜湊了過來看了一眼道,然後退了幾步,這事粘身上比較麻煩。
孫易立刻一揮手叫道:「快去叫金花,我回去開車,送鎮醫院!讓他躺著別動,一動就容易出問題了!」
孫易說著,快步向家中跑去,開了麵包車出來時,王老五後娶的俏婆娘已經蹲在王老五的身邊急得直搓手了,三十五六歲的年紀,論風韻模樣不比柳姐差,甚至還比柳姐多了幾分媚色,在村裡頭可沒少有些風言風語,但是相對來說還是比較少的,王老五對這老夫少妻再加上守寡在家的俏媳婦,看得可緊著呢。
過了一會,白寡婦也趕來了,手上還拿著一把鐮刀,跑動起來胸前那一雙雄偉的山丘晃得讓人眼暈,豐滿的鵝蛋臉還有劇烈運動後未退的紅暈,短袖長褲,身高腿長,腰身緊致。
孫易這會也沒功夫多看這一對在村裡出了名的俏女人,平時也不怎麼露面,大家也不算很熟,只是招呼著村民把王老五抬到了拆了後座的車箱裡頭,金花在後頭照顧著人,白素坐在副駕上。
孫易啟動了車子,一溜煙地向鎮裡開去,到了鎮醫院先給掛上了水找主任醫師給看病,然後才去補的掛號交了款。
孫易交了款到了病房,金花趕緊從褲兜裡摸出一個小包,裡頭裝著千把塊錢,一邊嘀咕著一邊向外數錢,「這老東西,平時把錢看得死緊,現在出了事,都不知道錢在哪,就這麼點,哪夠看病啊!」
孫易一伸手把錢擋了回去,「先看病,然後再說錢的事!不急!」
金花歎了口氣,抹了一把酸淚,拉著孫易的手道:「真是辛苦大兄弟了,回頭咱們一塊算這個帳吧!」
「現在先看病!老趙,情況怎麼樣?」孫易向醫生問道。
四十多歲的醫生老趙搖了搖頭,「腦中風,又屬於復發,這情況可複雜了,有可能要開顱手術,咱們鎮上肯定是不行,我建議你們去林市,另外,咱們私底下說,盡可能保守治療,老王的年紀大了,開顱的話一是怕下不來手術台,二來,花的錢多,效果還沒有保守治療的好!」
「咱們醫院的救護車呢?」孫易問道,倒不是他不樂意送,而是救護車有值班醫生,條件相對比較好一些。
「剛送了一個轉院的病人去省城,只怕今天回不來了,你們自己送去吧,我再給你們準備一瓶吊水,路上替換一下,比較簡單,兩瓶水打不完就能到林市了!」趙醫生道。
「你們怎麼看?」孫易問向了家屬。
金花和白素哪裡經過這個陣仗,上回王老五犯病還沒這麼嚴重,自己能說話能走動,哪像現在人事不省,她們全都麻了爪了。
「行了,就上我的車,老趙,你幫著準備一套棉被吧!」孫易道。
「行,到病房先拿一套,回頭給我送回來就行!」趙醫生很痛快地道,鄉里鄉親的,啥事都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