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怎麼說人窮志短,馬瘦毛長呢,要是放到從前,孫易壓根都不帶理會武谷的,自己過著小富既安的日子也挺好,一天天的沒個煩心事,最重要的是又不缺女人,所以也就沒啥幹活的動力。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為了夢嵐姐,自己債台高築,不知啥時候能還清,而且自己總不能看著她受苦吧,還有柳家母女倆,自己也不能光看著,做為男人,還是要有一定的基礎,才能淡得上照顧女人,吃糠咽菜也快樂,但是身為男人,誰不想給自己女人最好的生活。
孫易現在確實心動了,盤算著能賺多少。
武谷拋出了自己的條件,他所收購的藍莓以每斤十七塊的價格交給孫易,而孫易再以每斤二十塊的價格送往果品公司。
可別看小了這兩三塊錢的差價,每年到了這個季節,方圓幾百里,進各村各鎮都有進山採摘藍莓的,雖然不可能全部匯總到武谷這裡,可他至少也能佔到三成以上,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幾十萬甚至上百萬斤的藍莓從深山中被採摘出來,早年只當小孩零食吃的小東西,現在可是貨真價實的金豆子。
僅僅是這五塊錢的差價,就是百萬以上的純利潤,而孫易,只需要倒個手就行了。
孫易只是簡單地盤算了一下就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氣,每斤自己就能剩下三塊錢,那幾十萬斤的藍霉,那就是上百萬的純收入啊!而自己只需要倒倒手那麼簡單。
說到底,孫易只是一個沒讀完大學的學生,現在就是一個地道的小農民,根本就不瞭解真正的資本運作,這年頭做生意,做的根本就不是錢的事,而是門路,只要有門路,幾十上百萬,幾乎就像是從天上掉下來的一樣,而這些錢,夠小百姓掙扎求存掙一輩子了。
孫易一拍大腿道:「好,我干了,但是我手上可沒有那麼多的錢!」
武谷哈哈一笑道,「你只管去做就行了,我還怕你跑了嗎!」
直到這時,孫易才算是真正地認識了武谷這個大混子,從前,他的印象裡,武谷還停留在當年拚殺的傳說當中,可是現在,人家也算是經過幾十上百萬眼睛都不眨的生意人。
最後二人敲定,就從今天開始,每三天向林市送一次貨,送貨這種事情,就由孫易牽頭了。
但是在此之前,孫易還是先給楊經理打了個電話,談到了大批量供貨的事情,本以為還會有些周折,誰成想,人家楊經理眼睛都不眨一下就答應了下來,完全沒有任何不情願的意思。
聽著電話裡熱情的聲音,武谷對孫易又多看了幾眼,看著欣喜中的孫易,臉上不知不覺間多了一點意味深長的意思。
送走了武谷,孫易變得興奮了起來,有一種極度想要敘說,偏偏又找不到人的感覺,換句話說,就是窮人乍富,不知咋得瑟才好了。
雖說還是大白天的,可孫易仍然壓不住想去羅丹那裡看看,好像自己進村的時候,並沒有看到他,剛要出門,杜彩霞就從門後探出頭來,看到孫易全須全尾地站在那裡,頓時長出了口氣,左右看看,悄悄地溜了進來。
「咋樣?沒事嗎?我聽說你跟武谷談生意了?還是大生意?」
孫易一把就將杜彩霞抱了起來,扛進了倉房裡扔到了床上,胡亂地扒著她的衣服,「那當然,老子要發了,要發財啦!」
孫易壓抑不住的興奮,壓著杜彩霞用力地衝撞著,他們很少在白天搞這種事情,但是這回孫易實在是壓抑不住了,幾乎就是像蠻牛一樣搞著,搞得杜彩霞都快要慘叫起來。
甚至這會孫易都忘了要採取體外措施了,直接就留在了她的體內,這股火一洩,總算是冷靜了一些,不得不說,搞這種事,確實是一種很好的發洩途徑。
只是傢伙一拔的時候,還沾染著紅色的血絲,可把孫易嚇了一大跳,該不會是太大力給搞破裂了吧,那麻煩可大了。
看著孫易一臉驚恐的樣子,杜彩霞忍著疼噗哧一下笑了起來,揪過幾段衛生紙把正在向外流的東西擦掉,白色和紅色混合在一起,看著怪嚇人的。
「我這兩天就要來事了,應該是來了!看把你嚇的!」
孫易總算是長出了口氣,這個時候連措施都省了,剛剛還想去鎮上買點藥呢,這回連藥都省了。
「你弄在裡面的時候,可真舒服,就是太大力了,你輕點能死啊!」杜彩霞嬌嗔地白了他一眼道。
「我這是太興奮了!」孫易有些尷尬地說道,眼睛卻看著杜彩霞的那裡,只見那裡的血越流越多。
杜彩霞皺著眉頭,揪了更多的衛生紙墊上,然後穿好了衣服,「不行,我得趕緊回去換衛生巾了!下回你可不能這麼搞了,女人在這個時候搞的話會得病的!」
「那就趕緊去!」孫易不敢攔,還想再摟一會呢。
但是杜彩霞沒有急,而是用紙先給孫易好好地擦淨了才離開。
孫易想想自己那地方沾了血就覺得不舒服,跑後園子又衝了個澡,看著滿園子又大又亮的各種蔬菜就覺得頭疼,這得吃到猴年馬月去,村裡家家都有這麼個菜園子,誰也不缺菜吃,賣吧,現在又看不上那點菜錢。
把自己洗了個乾淨,趁著天還沒黑,把滿園子的菜都給撿了個遍,足足裝了十幾個麻袋,差不多得有三千斤,都是茄子、豆角、辣椒之類的家常菜,另外還有幾大筐的香瓜。
孫易把這些菜都給村裡的人送了去,凡是給過自己錢的,就是一麻袋的菜或是一大筐的香瓜,吃不了也好拿到鎮上去賣,也能賣個二三百塊當零花錢。
最後送到了老王家,別看老王家看起來挺慘的,但絕對是家境最好的,所以孫易送了一大筐的香瓜。
老王頭五十多歲,早年走南闖北的做著生意,著實賺了不少錢,身家也有百來萬,到老了得了中風,幾乎半身不遂,就在村裡養著。
他兒子當年跟著他跑商道的時候,得罪了道上的人,在南方被人砍死了,現在這一家三口,他一個,後娶了一個俏寡婦,還有一個漂亮兒媳婦都養在家裡頭,閒話可沒少傳,一向都是村人閒話的風暴中心,但是人家可不在意。
孫易沒進屋,遠遠地隔著窗子看到老王頭的俏兒媳正在擦窗台,一俯身的時候,確實是風情萬種,最主要的是那皮膚白得發膩,雖說長得沒有羅丹漂亮,但是這風情,絕對甩羅丹幾條街去。
孫易不好多留,匆匆地放下了東西就走了,老王頭可是第三個在村裡截住自己,要塞給自己一千塊的,可不能薄待了人家。
走了這一道,東家吃點,西家吃點已經飽得不行,還順手給一點白帶回來一大塊肉骨頭,小傢伙長得飛快,才一個月的時間,已經有一尺多長了,牙齒也變得鋒利起來,勉強能啃啃骨頭練練牙了。
回家躺了一會,天已經黑透了,孫易又一次悄悄地出了門,他總覺得這心裡空落落的,那麼大的事,羅丹不可能不知道,她沒有來找自己,難道……難道她就那麼絕情?
孫易摸著黑到了羅丹家門口,還沒等轉彎呢,迎面就看到了一個黑影子走過來,鬼鬼祟祟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老杜?村長,你幹啥去呀,都這麼晚了?」孫易笑著問道。
「噢!沒事沒事,吃飽了出來溜躂溜躂!」老杜尷尬地笑道。
看著他有些漏風的嘴,孫易忍不住心中暗笑,門牙都摔掉了一顆,是上回自己摸黑在羅丹家門口踹的,這麼晚了往羅丹家門口摸,還特麼溜躂,你騙鬼吶。
「小易呀,聽說你跟武谷談生意了?」老杜問道。
「嗯,剛剛談成,過兩天就正式合作了!」孫易笑道。
老杜搓著手道:「這回你可發達啦!」
「發不發的兩說,總得賺幾個錢養家餬口啊!對了,你也來找羅丹?有事啊?」孫易懶得跟這個花花犢子繞圈子,雖說自己搞了他的女兒,在名義上,也是自己的便宜老丈人,可對於這種人,確實不用客氣,你越客氣,他就越能順桿往上爬。
「啊……不,我就溜躂,你去羅丹那啊!」老杜眼睛都閃動著亮光。
「嗯,讓她幫著釀了點果酒,看看釀得怎麼樣了!」孫易有這個冠冕堂皇的借口。
老杜就沒有借口了,只能捏著鼻子認了,心裡頭暗罵,還裝貞潔烈女呢,說不定早就跟孫易搞到一塊去了,他搞得,自己堂堂溝谷村的村長,怎麼就搞不得。
老杜心有不甘地走了,他再混,也不敢跟孫易呲毛了,白天的事大伙都看在眼裡頭呢,武谷那可是數一數二的大混子,一句話,他這村長都幹不下去,說不定還要跑出去躲風頭呢,依老賣老的耍橫,對武谷這種人根本就沒有任何用處。
孫易敲敲門,羅丹立刻就打開了大門,手上還握著一把精光閃亮的菜刀,身後跟著兩條半大的小狗直呲牙,看是孫易,又搖著尾巴上來撒嬌賣萌。
孫易嚇了一跳,「大晚上拎菜刀幹啥!」
「你跟老杜在外頭說話啦?」羅丹心有餘悸地問道。
「放心吧,攆走了,以後他要是來找你麻煩,我收拾他!」孫易一邊說著一邊往屋裡頭走,「我看看果酒釀成啥樣了,我這馬上要做生意了,指著它送禮呢!」
「哪有那麼快,咋也要隔年才行!」羅丹說著關了門趕緊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