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總，我想請問你一個問題，那就是你們的操作系統確定是自主的嗎？」一個中年人輕蔑的問道。
楊瀾一陣火起，如果可以的話，他很想繞過會議的圓桌，到對面去在這個中年人的臉上狠狠的扇兩巴掌，只是他不能那麼做，再氣憤也要忍下來，還要裝一幅不在意的樣子：「起碼，內核上，我能保證是自主。」
「那麼就是說，你們的操作系統並非完全自主。」中年人得勢不饒人，又是一通質問。
「我不知道你懂不懂，如果你不懂的話，那麼我建議你再好好去學習一下這方面的知識。」
楊瀾終於還是忍不住，脾氣爆發，近乎侮辱人的攻擊：「我感覺這樣沒有必須跟我談，因為你連最基本的都不知道，提出的問題像一個白癡在提問一下，還是找個懂一些的來跟我談吧。」
「楊總，先別生氣。」
場面有失控的感覺，這個時候，林詩不得不站出來，她也很討厭那個中年人，只是作為合作夥伴，她公司的股東之一，她不能表現出來，所以，她只能當中間人，調和劑的角色：「所謂的自主，就沒有完全自主的，就像是現在我們國家內的某些公司，說什麼自主自主，其實他們抄襲居多，但對於自主的定義，可以說這麼說，只要是核心部份是自主開發的，那麼就算是自主的。」
操作系統領域，涉及極廣，你想要完全自主。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不然就不會有那麼多的侵權官司。足以見得，完全的自主機率可以說為零。
哪怕是現在已經徹底火爆，佔據操作系統業大半江山的安桌操作系統，說它自主都不可能，因為安桌操作系統是基於linux操作系統開發出來的，嚴重來說，都可以說是抄襲linux操作系統的。
安卓之外，還有就是愛瘋手機的ios操作系統。內核完全自主，可有一些其他的地方也並非處主，還要使用別人的專利，且使用別人專利的項目還不少。
由此可見，自主的定義是很糊塗的，清晰一點的說法就是內核自主，就可以說是完成自主，而內核不是完全自主，就叫抄襲。
「哼」
楊瀾冷哼一聲，他知道自己不應該這樣。這是在談判桌上，不能情緒化。只是一時間忍不住而以，冷哼一聲是針對中年人，對林詩，他的態度好很多：「林總，如果這樣下去，我們兩家沒有合作的空間。」
「年輕人，談判就是這樣，互相挑對方的弱點。」
一個白髮滄滄的老者淡然一笑，跟著說道：「我對手機的操作系統方面有一點點的瞭解，在我看來，操作系統的本身很重要，但是，應用同樣很重要，如果沒有強大和多數的應用於支持，那麼你的操作系統做再好也是一個空架子，不知道你們的操作系統在應用方面有什麼成就嗎？」
「我很想騙人，但我不得不說實話。」
楊瀾一向是如此，你對他的態度好，他對你的態度也同樣好：「到目前為止，沒有任何一個應用支持我們的操作系統，這裡面有我們的操作系統還沒有對外界公佈的原因，再有一個就是應用方面將是我們下一步的工作目標，我們會盡最大的努力讓應用商開發出支持我們操作系統的應用來。」
「這麼說來，就是你們到現在還沒有一個應用支持？」
中年人再一次站了起來，而且說的話還一點都不好聽：「你們一個空架子，憑什麼讓我們的手機使用你們的操作系統？」
「你們也是一個空架子。」
楊瀾發現自己都要成為一個多面人，情緒不斷的切換，不斷的轉變語氣態度，反諷回去：「你們以為你們的手機就研發成功了嗎？不，你們還差遠著呢，以現在的進度，你們的手機跟市場上那些山寨機沒有什麼分別，想要創立一個品牌推廣出去，還要走不知道多少路呢。」
「哼！」
中年人只能冷哼一聲，沒有言語應該答。
如同楊瀾所說的那樣，林詩的公司的確取得不小的成就，可離成功還遠著呢，現在市場裡的山寨手機發展迅速，模仿盜版，然後不貼牌，讓那些做網購的人拿去貼牌，之後散向市場。
以林詩公司現在的實力，最多也就是比那些做山寨手機的強上一些，離有品牌的手機製造商還有段很大的差距。如果要等級劃分的話，只能算是三流的硬件配置手機。
三流，可以說是不入流，卻比山寨高上一些，離二流差上一星半點，離一線和頂級，很遠很遠。
「合作是雙方的，共贏的，你們硬件不怎麼樣，可要是有我們的操作系統支持，你們在宣傳上佔盡了優勢，這是無法否認的事實，因為在我們這個國家裡，要不是那些無良的製作商傷害了消費者的心，支持國貨，很多人都願意做。」
楊瀾自信滿滿，大有一幅給眾人上一課的架勢：「只要你們手機質量有保證，再加我們操作系統的優化支持，在低配置條件下流暢運轉，那麼就不怕打不開一個缺口。」
「年輕人，你給我們畫了一個大餅，卻是沒有多少實際意義上的大餅。」白髮滄滄的老者也有些不好看。
「我絕對不答應這一次的合作。」中年人更加堅決，直接表明態度。
「如果是你這個態度的話，我也不會同意跟你們合作，因為是你們求我的，而不是我們求你的。」楊瀾也亮出了自己的態度，還有持無恐的樣子。
「楊總，能否別輕易下決定。」
林詩很無奈，也很著急，女強人的氣勢也展現出來
：「康總，李總，還有關總，如果我硬要通過這一次合作呢？」
「那麼我就撒資。」李總，也就是那個中年人，他試圖用這個的威脅讓林詩妥協。
「我不看好這一次合作。」關總，一個從來都沒有開口的中年人也表態。
「康總呢？」
林詩輕蔑的掃過兩人，轉向最後一個股東，也就是那個白髮滄滄的老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