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地方,遇到一個長的如此俊俏的西貝貨已經令人奇怪了,偏偏這還出現了兩個,而且還是幾乎一模一樣的西貝貨。
饒是羅士信也不免看花了眼,一對眼珠子在兩個人身上來回轉悠,忍不住暗忖:「還好兩人一個青衣一個藍裳,若穿著一樣的衣服,抱著就地打個滾。天曉得哪個是那個!」
「放我下來!」青衣少年讓羅士信提在空中,小腳兒浮空,那對又圓又大的眼眸閃著羞意,說話輕聲細語的奔出了一句扶余語,有些靜。不過……那風風火火衝下樓來的野丫頭的即視感還在羅士信的腦海中存在著。
「當心點,別摔著了!」羅士信同樣以扶余語做著簡單的交流,將她輕輕的放了下來。以他的馬步功底,若那女的真的一頭撞上來,只會如同撞在一堵牆上,然後整個人受慣性的影響,向後倒去。
「舍妹頑劣魯莽,還望英雄見諒!」那個藍裳少年相較之下,許多,恭恭敬敬的作揖行禮,口中說的卻是漢語,雖然依舊帶著些扶余的腔調,但咬字清晰,聲音悅耳,舉止大方得體。較之樓下那個擺顯的上流人士,勝過何止千百倍。
「無妨!」羅士信同樣以漢語回道,心下也隱隱有親近之意,似藍裳少年這般深有大家閨秀的風範的女子,便是在中原也不多見。當然這也跟他認識的大家閨秀為數不多也有關係。印象最深的莫過於逃婚逃到他這個未婚夫家裡來的鄭麗琬了,問題是鄭麗琬也算是大家閨秀?
「英雄是突厥人?你的中原話說的真好!」藍裳少年美眸一亮,興致勃勃的重新打量起了羅士信一行人,羅士信長得俊俏,高高瘦瘦的偏向弱,在不顯露武藝,更向是一個書生,不過他此刻披肩散發,俊俏中帶著幾分狂野,亦是不凡。齊華中庸平凡,容易讓人無視。裴青衣卓然不同,即便穿著胡服,亦如一柄利劍,兼之那完美無缺的身材不俗的相貌,讓自詡貌美的藍裳少年都隱隱的羨慕:這夥人,不簡單吶!
羅士信點頭笑道:「你也一樣,很少遇到中原話說的那麼標準的高句麗人。」
「那是……我跟姐姐自幼就學習中原化了,還能作詩呢!」青衣少年似乎不甘心受到冷漠,插了一句嘴,媚眼兒飄呀飄的,不住在羅士信的身份迴盪,俏臉兒掛著甜甜的笑意,有幾分嬌媚。說的竟也是中原話,比及藍裳少年說得還要好。她們都無心隱瞞自己是女子的身份,相互也以姐妹相稱。
藍裳少年突然對著樓下點了點頭道:「我姐妹另有要事,先行告辭,回頭另向英雄賠罪。」
羅士信點頭讓出了一位空隙,順帶瞄了樓下一眼,一個三十上下的持劍壯漢正以警惕的目光瞧著他們,如裴青衣一樣,他的站姿亦如一把利劍。
他詫異的瞄了裴青衣一眼,裴青衣古怪的瞧著那個壯漢,眼中有著些許驚疑。
藍裳少年先一步錯身下樓,青衣少年卻有些戀戀不捨的瞄了羅士信好幾眼,突然湊上前道:「我好像有些喜歡你了,你叫什麼名字?」
羅士信怔了怔,左望右望,也不知該喜該悲,本能的道:「士信!」
「士信,好名字,我記住了!」青衣少年笑嘻嘻的招了招手,一跳一跳的下樓去了。
裴青衣見羅士信目光跟著青衣少年移動,忍不住冷哼了句道:「無恥之尤。」
羅士信還是第一次讓人公然說喜歡,還是個美女,心底有些飄飄然的,掩護道:「也許是風氣習俗,比較開放也不一定。」
「哼,男人就沒個好東西!」裴青衣大步跺腳的先一步向樓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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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對西貝少女與持劍壯漢匯合,上了門口的一輛豪華馬車。
車輪滾動,離開了客棧。
「在這樣,下次真的不帶你來了!」藍裳少年怒瞪了青衣少年一眼,低聲訓斥,眉宇間卻有些無奈。
青衣少年嘟噥著嘴道:「真的哦,那叫士信的真的走進我心裡了嘛,又帥氣,化又高,又有本事,九全好男人耶。看來看去唯一的缺點就是臭臭的突厥人……不過他可不臭……要是天朝人就好了,那就是十全。這應該就是天朝人說的緣分,一定是的。」
藍裳少年扶額頭疼,對於這個妹妹,實在沒了言語,只能道:「這一次出來,我們身兼重任,你別壞了事。左天成意外被擒,太白山的那夥人群龍無首,機會難得,不容錯過。我新羅夾於高句麗、百濟之間,如履薄冰,最缺良將,若能順利招募太白山那夥人,對我國大有利處。」
青衣少年眼睛翻了翻道:「我懂得,不會礙姐姐事的,想我們新羅姐妹花,第一王女金德曼第二王女金勝曼,雙珠齊出,親自招撫,哪有不成功的道理。如果如果能將士信也帶到新羅去,那就更好了。我敢肯定,我金勝曼看上的人,絕對要比那個左天成要厲害的多。」
金德曼意外沒有反駁,她有種預感那個男人很可怕,頓了一頓,提高了聲音道:「庾信,你對那夥人有什麼看法?」
叫庾信的持劍壯漢的聲音傳來:「三個人,兩個不凡。那個女的給我一種很熟悉的感覺,似曾相識,不知為何。至於那個男的,不好說,他站在那裡,看是破綻百出,可真要動手起來,卻讓人無從入手。那種感覺,我只在老神仙身上看過。他……最好不要去無端招惹。」
金德曼自是知道金庾信在幼年,遇到一個神仙似的人物,只是傳授他十日武藝,便以令金庾信一躍成為高句麗的著名劍手,依照對方留下來的劍招訓練,更是在二十五歲那年,打遍新羅無敵手。
金庾信也不知那神仙似的人物叫什麼名字,只知道對方豪邁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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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有著一臉非常漂亮的大鬍子。
金德曼心下的不安更勝了。
金勝曼兩眼的金光亦是更勝,一副花癡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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