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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二十五章 :玉樹臨風鳳公子 文 / 良辰一夜

    「鐵柱留下來,我跟東陽一塊兒去。」雷軻拍著鐵柱的肩頭說著,然後抬起下巴點了點被楚東陽留下來的那幾十名「絕殺」的弟兄,又對楚東陽道:「有這麼多弟兄在,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動不了你媳婦兒一根汗毛,東陽,你就放一百個心吧!」

    楚東陽眼角眉梢都凝著冷意,他極淡的掃了雷軻一眼,便對「絕殺」的弟兄道:「一定要護好她。」

    眾弟兄當然知道自家頭兒將嫂子看得比命重要,均認真的點頭,高聲道:「頭兒放心,我們誓死保護嫂子!」

    他們就聚在廚房門口,這響亮的聲音將正在廚房裡洗著豬肘子的九娘驚了一下,丟下豬肘子便跑出來。抬眼便看到外面站滿了人,心裡一緊,連忙問楚東陽:「相公,發生了什麼事?」

    一定是大事件,不然楚東陽不會將「絕殺」的弟兄們都召集在一起。九娘再聯想到剛才聽到的那句話,心裡更是七上八下的不能定下來。

    九娘面色凝重的咬著唇走到楚東陽身邊,猶豫了一下,低聲問:「相公,是不是皇上派人來?」

    楚東陽捏了捏九娘的手心,輕笑了一聲,道:「不是!方才聽鄉親們說附近的山上有野畜,夜晚經常跑下山來糟蹋他們的糧食,我便想著帶弟兄們上山去,看看能不能將野畜獵殺了,弄回來好歹夠咱們那麼多人吃一頓好的了。」

    楚東陽自顧自的說著,也不管九娘信不信,抬手揉了揉她的髮絲,道:「你快回廚房做菜吧,我很快就回來!方才沒吃多少飯,等你做好了滷肉,我還要再吃兩碗飯的。」

    這麼瞎的話,明顯是胡扯,九娘怎麼可能會相信?她知道楚東陽這是有意想要瞞著她,大約是不想讓她擔心和害怕。既然他不肯說,那她也不問了,緊緊的握了握楚東陽的手,然後道:「那相公將弓弩帶上吧!」

    不管楚東陽要去對付的是人還是野畜,隨身帶著厲害的武器,至少能保命。

    楚東陽便點頭便拍著九娘肩頭,道:「我知道了。你快去做飯吧!」

    說罷,楚東陽便站在原地看著九娘走進廚房,這才領著其他弟兄迅速離開了。

    九娘不敢回頭去看楚東陽,即便心裡有一百個不捨,一千個擔心,一萬個害怕,可卻忍著沒有回頭看,還得裝出一副沒事的樣子,讓他無所顧忌的去處理他自己的事情。

    可剛剛進了廚房,在楚東陽看不到的地方,九娘的雙腿便立刻軟了下來,微微有些顫抖,若不是扶著牆壁,恐怕已經摔倒了。

    「你保護好東陽他媳婦兒!」雷軻匆匆叮囑了鐵柱,便追著楚東陽去了。

    鐵柱鬱悶的哼了一聲,邊用腳尖碾著地上的一個小石子玩兒,邊打量了跟他一起被留下來的幾十名「絕殺」的弟兄,然後慢慢的挪動步子移到他們身邊,故意壓低聲音問:「東陽是去對付誰,你們知道嗎?」

    小成也被留了下來,此時就站在隊伍最前面,聽到鐵柱問話,便抬頭看了他一眼,搖頭道:「不知!鐵柱大哥可知道?」

    鐵柱摸著下巴嘖嘖道:「我若是知道就不問你了。不過看東陽那模樣,似乎對方來頭不小。」

    小成捏著拳頭,道:「不管對方是什麼來頭,頭兒一樣能擺平。」

    「自然是能擺平的,這世上還沒有東陽擺平不了的事兒。」鐵柱拍著小成的肩膀,堅定的道。

    鐵柱既將楚東陽當作生死共患難的好兄弟,又將他當作自己敬仰的英雄,不管是以前在西北關,還是現在,在鐵柱心裡,楚東陽都是戰無不勝、無所不能的神話。

    九娘靠在牆邊站著,豎起耳朵聽到鐵柱跟小成的成對話,心裡更是忐忑難安,對楚東陽擔憂不已。

    「九娘,你臉色怎這麼難看,是不是哪裡不舒服?」鳳歌走到九娘身邊,扶著她的手臂,擔心的道:「惠芬嫂子不是說村裡有個老大夫嗎,不如請他來給你看看吧!」

    九娘勉強笑了笑,搖著頭道:「大概剛才出去吹了點兒冷風,臉上有點涼罷了,沒有哪裡不舒服。」

    九娘說著,便回到灶台旁邊繼續洗豬腳和豬肘子。

    鳳歌輕輕歎了口氣,走到九娘身邊不放心的道:「若是不舒服就要去看大夫,被硬撐著,知道嗎?」

    惠芬正拿著菜刀刮著豬腳上的豬毛,抬頭看到九娘臉色不太好,便道:「是啊!九娘,你若是哪裡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我,我讓鐵柱去將村裡的老大夫請來。那老大夫醫術可高了,在咱們十里八村都很有名望的。」

    其他幾位嫂子都是當了娘的人,便看向九娘的肚子,低聲道:「九娘,你現在有身孕,頭三個月要多注意些,若是不舒服一定要說出來,我們幫你請大夫來,千萬別怕給我們麻煩……」

    九娘笑著朝她們擺擺手,道:「我是真的沒事。讓各位嫂子擔心了!」

    方才廚房外面傳來的動靜大家都聽到了,楚東陽帶著人出去了,九娘定然是心裡擔心又害怕的,可現在是什麼情況她們也不清楚,也不知道怎麼勸。

    鳳歌便只好笑著轉移話題:「九娘,你們杏花村可像這富餘村這樣?家家戶戶都有青磚紅瓦的大宅子,年年大豐收有餘糧,鄉親們熱情好客又善良……」

    九娘知道擔心楚東陽也沒用,她幫不上任何忙,便打起精神來,笑著道:「恐怕整個景龍國也找不出幾個村子能想富餘村這樣好的,杏花村跟富餘村更是沒法比。每年的收成都不太好,交完賦稅後剩餘的糧食都不夠吃的,更沒有糧食拿去賣了。今年播種二季水稻時大旱,折騰了好幾日才引水灌溉農

    田……」

    富餘村每年都風調雨順,水源充沛,自然體會不到沒水灌溉的困境,聽了九娘這話,只覺得不可思議:「若是沒有水種田,沒有糧來交賦稅不說,全家都吃不上飯挨餓了。這樣的日子,可咋過啊!」

    惠芬便拉著九娘的手,道:「那你們都別回去了,在咱們富餘村安家落戶算了。我讓鐵柱去找裡正說一說,花些銀子買些田地,到時候咱們家家戶戶都出勞動力幫你們修房子,修得又大又好的。」

    「這哪成?家裡幾十畝水稻等著我們回去收割,總不能扔下不管吧?杏花村現在雖比不上富餘村,可那裡有我們的家,總歸是放不下的。」九娘道:「現在稍微要好一些了,相信以後會越來越好的。」

    幾個人聊著家長裡短,便暫時將剛才的事情拋到一邊了。

    ……

    楚東陽領著「絕殺」的弟兄跟著小黑一路上了山,遠遠便看到幾十人站在一棵大樹下,樹上綁著幾個人……

    楚東陽臉色陰沉下來,眸中閃著寒光,眼睛微瞇,看清了樹上綁著的人正是一直未歸的「絕殺」弟兄,他朝身後的弟兄們打了個手勢,讓他們提高戒備,加快速度前進。

    「你們不但身手厲害,嘴巴還挺硬的,問了三次都問不出一句話,通常咱們都只問一遍,若是不老實交代,就要用刑了呢!」一名穿著淺灰色長袍的男子仰著頭冷笑著看向樹上綁著的人,道:「不過沒關係,既然不說,那以後就不用開口說話了。」

    說罷,看向旁邊正在添柴燒火的兩人,催促道:「快些將水燒開!」

    「絕殺」的弟兄均鐵青著臉冷冷的盯著樹下的人,看到有兩個人正架著一口鍋在燒水,大致能猜到他們打算做什麼,依舊沒有作聲,被反綁在身後的手正一點一點的從繩子裡抽出來。

    就在這時,一位身穿月牙色長袍的男子從旁邊的樹灌上跳下來,撣著衣裳,道:「行了,將他們放下來吧!」

    穿灰色長袍的男子愣了一下,道:「鳳公子,他們傷了我們那麼多人……」

    怎麼能就這樣放過他們?

    這位穿月牙色長袍、袍子的袖口和領口都貼著金邊的男子,正是鳳閣。劍眉星眸,丰神俊朗,嘴角微微上翹,似是在笑,可眼中卻透著寒光。

    他極淡的掃了那灰色長袍的男子一眼:「我讓你將他們放下來!耗子,你想要我說幾遍?」

    鳳閣最喜歡對他絕對服從的人,最討厭的便是在他發號施令之後沒有照做,而是意欲反駁的人。比如,方才耗子這樣的。

    鳳閣的聲音平淡無波,聽不出喜怒,可卻讓他的一眾隨從不寒而慄。

    耗子便是那穿灰色長袍的男子,聽到鳳閣的話,當即跪下去,頭伏在地上,顫著聲認錯求饒:「小的該死,小的該死,請鳳公子恕罪!」

    耗子跟在鳳閣身邊也有兩年了,對鳳閣的脾氣多少有些瞭解,只是,這是他第一次隨鳳閣出遠門,大約是興奮過頭了,方才在逼問綁在樹上那些人時,他就有些忘形,剛剛又沒有立刻遵從鳳閣的命令放人……

    不過是一個極淡的眼神,耗子便知道,鳳閣生氣了。

    鳳閣一旦生氣,後果是他不能承受之重。耗子怎麼能不害怕?

    鳳閣「呵」的低笑了一聲,道:「既知道該死,還愣在這裡做什麼?還不快去死!」

    「鳳公子饒命啊,鳳公子……」耗子霎時間臉色便成慘白下來,一邊用力磕頭一邊連連求饒。

    鳳閣卻看也不看他,只抬眼看向樹上綁著的幾個人,道:「你們的同伴來了,若是要尋仇,便衝著耗子去,與我鳳閣無關。」

    「絕殺」的弟兄們聽見「鳳閣」二字,眼底都閃過一絲驚訝。

    沒想到此人便是鳳歌姑娘的哥哥!最讓人吃驚的是他手下竟有這麼多武功高強的能人異士,若是他不同意鳳歌姑娘跟青山的話,這事兒便難辦了。

    「怎麼?你們認得我?」鳳閣眼尖的捕捉到他們眼中一閃而過的情緒,便挑著眉尖露出一個迷倒眾生的笑,道:「若是認得我,那該知道我這人做人做事都十分低調,即不愛與人交友也不喜與人結仇。方才跟你們動手的是他們,將你們綁起來的也是他們。要報仇的話,請找他們,不必給我面子。」

    鳳閣說著,拍了拍身上的灰,道:「好了,我有事兒先走了,再會!」

    說罷,鳳閣便領著之前沒有動手的那一部分人離開了。

    之前跟「絕殺」的動手的那些人都受了重傷,之所以能將「絕殺」的人制服並綁起來,都是因為其中一人擅長施毒。

    那些人看著鳳閣帶著人迅速離開,眼中便露出了悲慼哀痛之色,像被主人遺棄的可憐寵物一般。回神過來,便眼神怨毒的瞪著耗子,怒聲道:「你這死耗子,都是你讓我們動手才惹得鳳公子翻臉……」

    「對!都是你害的,老子要殺了你!」有幾個尚還能動的便朝耗子撲了過去。

    耗子之前雖然沒有受傷,武功也不低,可被這麼多人圍攻,他一時半會兒也脫不開身,於是便跟他們扭打成一團了。

    ……

    「頭兒,他們有些跑了。」有弟兄看到鳳閣帶著人先離開了,便立刻跟楚東陽匯報。

    「敢將我們『絕殺』的人綁起來,現在竟想跑?沒那麼容易!」其他弟兄便捏緊了拳頭,恨聲道。

    冷肅和青山均朝楚

    東陽看去,用眼神詢問楚東陽:追,還是不追。

    楚東陽步子頓了頓,眸中的冷意更深了,他沉聲道:「青山帶幾名弟兄去將人救下來,其他人跟我去追。」

    說罷,領著人便朝著鳳閣離開的方向追了上去。

    ……

    「鳳公子,那些人追上來了。」跟在鳳閣左右兩邊的兩名衣著一黑一白的男子恭敬的向鳳閣匯報,其中黑衣裳的那人還道:「那些人都是高手,其中有一人武功在我們倆之上,不好對付。」

    這一黑一白的兩人是鳳閣最得力的手下,也是他的貼身護衛,黑衣裳的叫夜鷹,白衣裳的叫白羽,以前混跡江湖時,人稱黑白雙煞,後來不知道因何跟了鳳閣,便成為他的護衛。

    鳳閣皺了皺眉,道:「既然不好對付,那就別對付。咱們找個地方隱蔽起來,別跟他們正面交鋒就行。」

    此次進京是將妹妹鳳歌帶回家去的,鳳閣不想給自己惹麻煩,所以盡量不要與人結仇,特別是這種實力太強的,一時半會兒不能解決乾淨的,更是不能招惹。

    「好。」擅長隱術的夜鷹便立即帶著鳳閣找地方躲起來,而白羽則帶著其他人繼續往前跑,跑到數百米外便分散跑了。

    楚東陽追著追著,突然發現那穿著月牙色長袍的男子不見了,心裡暗叫不好,抬手示意大家停下來,仔細的觀察四周,卻沒有發現異樣。

    「立即回去。」楚東陽沉聲道。

    這事太奇怪了,將「絕殺」的弟兄綁起來,又將他們引到山上來,可現在卻逃得不見蹤影,到底是何居心?難不成,這是調虎離山?

    楚東陽一想著九娘有可能有危險,就便被緊緊的揪住,恨不得背上長了翅膀立刻飛回去。

    同樣擅長隱術的雷軻便拉住楚東陽,用眼神告訴他那些人可能隱藏的位置。

    楚東陽愣了一下,從地上揀了幾顆石子兒,分別朝雷軻所示意的幾個位置扔去。

    「嘶!」鳳閣當即摀住腦袋,痛得忍不住吸了一口冷氣。

    沒想到躲起來還能被發現。

    「出來吧!」楚東陽說罷,見那人不肯出來,便乾脆又砸了一顆石子兒過去。

    這次幸好有夜鷹及時擋在鳳閣前面,才沒有讓鳳閣又被砸中。不過因為夜鷹動作太大,「絕殺」的人都發現了他們,提著劍立即圍了過去。

    鳳閣眼見著暴露了,便乾脆捂著腦袋站了出來,即便捂著腦袋的動作也自帶一股風流之姿,他皺著眉打量了楚東陽好一會兒,道:「我跟你無冤無仇,你追用石子兒砸我做什麼?」

    生的一派玉樹臨風,可言語間卻透著幾分無賴。

    楚東陽愣了愣,沒見過這麼強詞奪理的人!

    他擰著眉冷聲道:「既無冤無仇,你什麼將我的人綁在樹上?」

    鳳閣聳聳肩,道:「人不是我綁的,你要算帳也要找綁了他們的人,找我做什麼!」

    抵死不認就對了!反正從剛才拋下他們的那一刻開始,他們便不再是他鳳閣的人了,是生是死的與他無關。

    「那些不是你的人?」楚東陽神色微冷。

    「確實不是。」鳳閣一本正經的點頭。

    冷肅舉著劍指著鳳閣,沉聲道:「方纔我看著你們同在那樹底下的,你還想抵賴?」

    鳳閣睨了眼前的劍一眼,皺著眉道:「將劍拿開!我最不喜歡別人用武器指著我。」

    冷肅冷哼了一聲,道:「由不得你不喜歡。」

    就是不收回劍。

    說時遲那時快,站在鳳閣身邊的夜鷹便立刻朝冷肅攻去,出招快准狠,招招陰狠致命,幾個回合下來,冷肅便感覺吃力了。

    楚東陽眸中閃過一道冷光,身子瞬間移到鳳閣身邊,張開五指意欲掐住他的脖子,被白羽及時擋住,兩人便打了起來。

    鳳閣想到方才夜鷹說過,此人武功在他們兩人之上,不好對付,於是連忙道:「停停停,別打了!咱們有話好好說嘛,暴力不能解決問題的。」

    雷軻幫著冷肅跟夜鷹打,楚東陽一個人對付白羽綽綽有餘……

    不多會兒,便能明顯看到夜鷹和白羽都處在下風,即將戰敗。

    鳳閣心裡便有些著急了,趁著大家不備,便突然從袖口處滑下來一小瓶東西,手一揚,小瓶子裡便灑出來許多黃色的粉末,隨著風吹散開來,將四周都籠罩在如漫天黃沙中。

    「閉氣!」雷軻喊了一聲,便朝旁邊跑開了。

    就在這時,白羽和夜鷹便立即撤退,帶著鳳閣很快消失了。

    風將黃色粉末吹散開來,視線變得清晰,周圍卻哪裡還有那三個人的身影?

    「娘的,讓他們跑了!」雷軻一腳踢在旁邊的灌木上,憤憤的道。

    楚東陽抿著唇,臉色有些難看,他掃了一眼周圍,然後轉身快步往回走,道:「快回去!」

    原本有十多人往這個方向跑的,可現在只出現了三個人,那剩下的人哪裡去了?

    楚東陽不由得又懷疑這是一個計,開始擔心起九娘的安危來。對楚東陽來說,九娘比他的命重要。

    青山帶著救回來的弟兄們與楚東陽匯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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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人呢?」雷軻看著青山,皺著眉問。

    青山抿了抿唇,道:「都死了,嘴裡含毒。」

    雷軻不禁驚訝,這些人竟用這般殘酷的手段。

    青山頓了頓,臉上的表情有些複雜,道:「聽弟兄們說,那身穿月牙色長袍的男子,是從南邊來的,自稱鳳閣。」

    青山話音剛落,眾人的神色也變得複雜起來。

    南邊來的?鳳閣?那不就是鳳歌的哥哥了?

    嗚嗚嗚很抱歉啊,今天一大早就買菜回家了,可沒想到下午寫好了卻斷網了,吃了晚飯就背著電腦跑到鎮上去找網更新,外面下著雨,我今天流血……看在我肚子好疼的份上,你們打輕一點吧嚶嚶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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